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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給宋朗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只可惜宋朗在和沈知非說悄悄話，沒領會到他的深意。

“你幹嘛不走？待會兒多尷尬？”宋朗一臉焦慮。

“現在走，他們不尷尬？”向來淡於人情世故的沈知非，一本正經地說。

宋朗一顆心得稀碎:“你管他們幹嘛？這幾個一個個沒心沒肺的，待會兒要是發現你硬不起……”

“噓，”沈知非傾身過來，附在他耳邊，用極輕的聲音說，“坐在這，沒人會注意到我們。”說者可能無心，聽者卻是有意。

一句漫不經心的“我們”，帶著不為他人所知的親暱，如一團蓬鬆的棉花，將宋朗層層包裹其中。藏匿在棉絮縫隙中的空氣染了呼的熱度，有沈知非的清淡味道。

宋朗想起了那個不可說的午後，那是獨屬於他和沈知非的秘密，是“我們”的秘密。

心跳驀然失速。

宋朗慌忙挪開目光，略顯僵硬地倚著頭坐直身體，暗罵自己整天胡思亂想個啥玩意兒。

“好啦好啦，最後check一遍門鎖窗簾，各就各位。”荊木野搗鼓完電腦，回頭找座位。

結果看到沈知非和宋朗佔據了一張大，于明濤和孟繁星盤腿坐在尾下的厚地毯上，周森一個人則獨佔電腦椅。

他圖舒服想上，剛要往宋朗身邊湊，結果就被沈知非掃過來的一記淡漠眼神勸退。

“去去去，那邊點。”荊木野把孟繁星往中間擠了擠，三個大男生並排坐在地毯上，腦袋正好冒出面。

宋朗伸長了腿，一個挨一個用腳臨幸了他們的後腦勺，換來三記大白眼，這才把自己亂掉的心跳節拍找回正常節奏。

幾個人鬧騰了一會兒，等電腦傳出女神的聲音，全員瞬間歸位，打起十二分的神，把渴求知識的目光紛紛投向二十一寸的小熒幕。

女人如水般甜軟的聲音很快變了調子，畫面也開始變得限制級，房間裡幾個年輕氣盛的大男孩呼越來越重，有人矜持地把手伸進褲子，也有人奔放地拉開褲鏈直接開擼。

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互不打擾，互不關注。

唯獨宋朗，在這場活動中顯得分外不安。

他無心去看屏幕裡的男女又玩了什麼新花樣，眼神一個勁兒地往沈知非那邊掃。

他發現，沈知非看片跟上課聽講沒什麼兩樣，那張過分好看的臉除了認真，再沒有任何形容詞可以貼合他此刻的表情。

想當年他們在夏威夷胡亂調到成人頻道時還很慌張無措，不過兩年半的光景，身邊的人已能如此淡定。

宋朗心中竟不合時宜地想到了四個字——物是人非。

同時，他還有點疑惑。

沈知非看這種片子，難道真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嗎？

這麼想著，他就不由自主地往沈知非的襠部瞟。

emm，鼓鼓囊囊的一團，不知道是因為半躺的姿勢導致如此明顯，還是因為那裡蟄伏的東西已悄然甦醒。

宋朗想起那天沈知非曾經用那東西抵在他的掌心和大腿，心跳又開始加快，連帶著渾身的血都開始滾沸。

撲通撲通，震得他腦仁發懵。

下半身被褲子勒得脹疼，宋朗窘迫又心慌，他居然……居然在偷瞄自己弟弟時起了？！

啊！蛋疼。

他悄悄屈起右腿，左手偷鑽進衣服下，藉助衣下襬的掩蓋鬆了鬆皮帶，殊不知這一切蓋彌彰的做法，全部落進沈知非的眼中。

沈知非微微勾起嘴角，一隻手大大方方毫不掩飾地在宋朗的眼皮子底下，摸進了自己的褲子。

衣襬開始有規律的上下起伏，宋朗呼也跟著沈知非自的動作起起落落。

他看得口乾舌燥，渾身冒汗，終於還是沒忍住，湊過去和沈知非肩膀挨著肩膀，隔著褲子按住了沈知非的手。

那硬的東西回應似的頂了下他的掌心。

沈知非偏頭看過來，深邃的眸底藏著不知名的情緒。

宋朗艱難地嚥了下口水。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湊過來，也搞不清楚下一步要做什麼，沈知非的目光讓他心慌得厲害。

大腦當機三秒鐘，重啟後，宋朗想，他應該跟沈知非再好好聊一聊。

他不是gay嗎？為什麼看a片還能硬？那對著弟弟起，此時又按著弟弟的褲襠不肯撒手的自己呢？又是什麼？

變態嗎？

見他一臉複雜的愣在原地，沈知非低一聲，將頭微微後仰枕在頭靠墊上，目不轉睛地望著宋朗近在咫尺的臉，強忍著吻上去的衝動，隔著褲子帶動宋朗的手繼續擼動腫脹的下體。

就好像，宋朗親手握著他一樣。

宋朗腦袋“嗡”的一下，炸了。

他猛地回手，將胳膊搭在自己的眼睛上，頹然仰躺下去，低啐一聲:“！”這時，沈知非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在滿是息和呻的房間裡，手機振動的聲音很明顯。

沈知非把手從褲子裡出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簡短回覆兩個字，還沒收起來，手機就開始瘋狂連震模式。

他把手機調成靜音，伏在宋朗耳邊輕聲說:“我去趟衛生間。”宋朗整個身體都僵硬了，連帶著身下的某處都因對方說話時輕輕碰觸到耳垂的軟變得更硬。

只是那溫熱的鼻息來得快，消散得也快，宋朗甚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