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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宸扶額。

她剛剛做夢夢到什麼了？

居然記不清了。

涼宸皺著眉下意識往身邊看去，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看模樣謝秋離已經起來了。

窗外一片黑暗，現在好像已經是晚上了。

把夢中的事情放到一邊，涼宸起身往客廳走去，想去找謝秋離。

房間沒有開燈，客廳卻是亮著的。

“你醒了？”謝秋離坐在沙發上，聽見動靜轉頭過來。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有一會兒了呢。你冰箱裡有些食材，我就拿來做了晚餐。你現在應該餓了吧？”

“有點。”謝秋離關心的道:“你神看起來還是不是很好，是做噩夢了嗎？”噩夢？

是噩夢嗎？

涼宸眼裡透著茫然。

她不知道。

記不清了。

“也許吧。我去洗個澡。”

“要不吃完再去吧？等下吃完飯說不定又會出汗。”

“……也好。”謝秋離起身，涼宸跟著她一起到了餐桌邊，看到了桌上炒好了菜。

涼宸有些心不在焉。

謝秋離不知道她在煩什麼，但覺得可能和自己有關。

但該怎麼問？

兩個人各懷心事的吃完了飯。

幫涼宸收拾了下廚房，謝秋離走出來，看著在發愣的涼宸道:“現在已經不早了，要不，我……”

“在我家睡吧。”

“你確定？”

“你不也說不早了嗎？”涼宸抬頭，道:“都不早了，那就別回去了，歇在我家吧。不嫌棄的話。”謝秋離遲疑著道:“你變了好多。”

“哦？”涼宸嘴角忽然勾起笑，饒有興趣的道:“那你覺得是好是壞？”謝秋離垂眸，心中百轉千回。

“看來你不是很喜歡我的轉變。是因為覺得超脫了你的掌控嗎？”

“我覺到你很不安。”涼宸的笑凝滯一下，隨後笑出了聲:“有嗎？我覺得還行吧。”

“你在……怕什麼？”

“我在怕嗎？”

“你在怕。”謝秋離道:“你在畏懼什麼，你在不安。”

“或許吧。”這種處境沒事會不畏懼吧？

或許下個世界，她仍舊會被抹去記憶，現在糾結的一切都將被抹去，什麼都不知道的，以為自己在為復活，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再次重複著一切。

或許本就不該答應那個聲音。

天下怎麼會有送上門來的午飯？

本該死的人，怎麼該去奢求奇蹟？

“可以……告訴我嗎？”告訴你又有什麼用？

涼宸抿了下，忽然出了笑臉:“你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