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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飯吃得差不多了,岑星終於憋不住,拿起手機問了一個從昨夜起就很在意的問題。
“您和弟弟是不是情很好呀?”虞惟笙微微意外,很快笑著點了點頭。
“算是不錯吧,”他對岑星說,“虞文洛剛出生那些年父母特別忙,當時家裡條件很一般,請不起專人照顧。他算是我帶大的。”原來是這樣。岑星點了點頭。
“怎麼突然問這個?”虞惟笙問。
因為很羨慕。
那個他印象裡吵吵的、有一點煩人的小孩子,天生就擁有他喜歡的人的偏愛。同樣是被虞惟笙當做弟弟,自己這個假的,肯定比不上那個真的。
岑星心裡酸溜溜的,問出來的話也很彆扭。
“他是不是很可愛啊?”
“啊?”虞惟笙愣了一會兒,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問?”岑星搖頭,低頭扒飯。
虞惟笙心中愈發覺得古怪。太難懂了,越是對這孩子在乎,越是摸不著頭腦。怕岑星心裡偷偷不高興,他姑且還是進行了回答。
“與其說可不可愛……也沒什麼辦法吧,不可愛我也沒法把他丟掉啊,”虞惟笙說,“畢竟是我親弟弟嘛。”他說的很嫌棄,只是全程都帶著笑意,顯然不是真的討厭。
見岑星抬起頭來偷偷瞄他,他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有趣的念頭。
“其實……你們有些地方還像的。”他說。
雖然外表看起來天差地別,可骨子裡一些天真的,單純又熱烈的,會讓人覺得美好的部分,是相似的。
岑星直起身來,眨巴了兩下眼睛。
“這麼想,他確實也有可愛的一面。”虞惟笙又說。
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是,你很可愛。
可岑星在聽過以後,卻沒有如同他預料中那樣紅起臉來,只是愣愣地點了點頭,接著便繼續埋頭吃起了飯。
岑星的期中考考得很沒情。他平靜地上考場,每一門都認真對待,考完拉到。結束後霍行之問他要不要對答案,他也沒興致。
他陷入了一種所有努力都失去了目標的茫然狀態中。
那個八音盒他還是想要的。等過一陣搬走的時候,他希望能把八音盒也一起帶走。以後想虞惟笙了,就拿出來看一看,再擰動發條聽一聽。
那天晚上,虞惟笙為了哄他硬著頭皮坐上那匹小獨角獸時尷尬又無奈的模樣,是屬於他的寶藏。他得記著。
哪怕虞惟笙對他好只是因為覺得他和自己的親生弟弟很相似。
考試成績得過幾天才出來,關於他和霍行之的處理辦法也暫時還沒結論。施文在那之後一直到考試結束,都沒來上學。他摔斷的是右手,來了也沒法考試。
他的家長自然要求賠償。不止醫藥費,還列出了林林總總其他各種損失,報了個天文數字。學校道義上出了點錢,他們認為不夠。
岑星心裡為難。
虞惟笙代過他,這件事千萬不許告訴父母。岑星當時答應了,事後才發現不對勁。這樣一來,不又得虞惟笙為他出錢。
可沒想到虞惟笙並不打算賠償。原本約好了幾家家長面談協商,他單方面讓霍行之家裡不用出席一切由他承擔,之後自己也沒去。施文的父母做好了準備撒潑打滾,結果到了學校,面對的只有虞惟笙的代理律師。
律師的態度很簡單,沒錢,要錢就去告,打官司奉陪,不過出於道義勸他們還是不要,省得賠了夫人又折兵,花費了時間力錢財還討不著好。
岑星問虞惟笙為什麼要這樣,畢竟好像請律師也不便宜。得到的解答是,這種糾紛走法律渠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事實是,最初虞惟笙確實打算賠點錢息事寧人。可這個莫名其妙的小子鬧得岑星叛逆了,最近對他態度古怪,讓他心裡煩得很。
施文的家長在他那兒碰了釘子,又去鬧學校。學校在這類事上是最怕惹麻煩的。他們給虞惟笙打了幾次電話,姿態擺得很低,希望他看在姚老師的面子上,能退一步,至少跟施文的家長見個面。
姚老師畢竟是這幾個孩子的班主任,鬧得收不了場,她也免不了麻煩。
這一點,虞惟笙心裡當然有數。岑星喜歡這位班主任,虞惟笙自然不想給她添麻煩。他在電話裡告訴對方,自己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不出空,得等處分下來以後才有時間。
事情到了這個階段,他很確定岑星應該不會再被處分了。至於霍行之,也有從輕發落的餘地。
他現在對那個年輕的alpha頗有幾分好。成績優異,又機靈,還對岑星頗為照顧,有正義。最關鍵的是,岑星在當初那封信裡說過這孩子有喜歡的omega姑娘。綜合起來,安全又可靠,完美工具人。學校裡有他在,虞惟笙放心不少。
這些天他在岑星面前始終刻意地不去提起學校裡那些謠言的內容。從霍行之當天的隻言片語中,他對那些言的齷齪程度大致已經有了瞭解。知道岑星不會喜歡,何必故意說出來讓他不高興。
除此之外,虞惟笙還有點擔心自己若提起那些,岑星會覺得自己的情被質疑了。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刻意迴避,可岑星對他那份心意,他是知道的。當初也曾認為岑星所謂的喜歡是小孩子一時糊塗心血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讀懂了屬於少年人特有的那份認真。
這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