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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都是令人骨悚然的待。穆辭宿甚至連腦補都沒有辦法腦補,為什麼一群高中生會惡毒到這種程度?這已經不是什麼中二校霸能夠概括的,分明就是什麼人格障礙罪犯的少年幼苗!
“我,我可以出庭,我不是瘋子,你,相信我。”見穆辭宿不回應,尹言捏著穆辭宿的胳膊的手也越來越緊,他尖銳的指甲沒入穆辭宿的皮膚,瞬間就是五道血印子。
可這一瞬間,病房裡所有人都沉默著,就包括大夫都沒有阻攔的意思。
“來,你跟我來。”尹言拉著穆辭宿的手踉踉蹌蹌的走到邊,從板下面翻出一本記。
“我查過資料,庭審的時候我能說明白。不信你看……”穆辭宿接過記本來,翻開之後上面的內容令人震驚。密密麻麻的每一天都是尹言為模擬法庭寫的證人證詞。一開始還很生澀,可到了後面,他這些證詞嫻的就像是一個法律工作者。
可悲哀的是,他從來沒有上法庭自辯的資格。
“可以嗎?可以帶我去嗎?”盯著穆辭宿,尹言的眼裡亮晶晶的滿是憧憬。
但穆辭宿卻不能點頭答應。因為尹言家已經同意調解,更何況,依照尹言現在的狀態,他想要出庭作證就必須得到監護人的許可,還要進行神方面的鑑定,證明他在法庭上的證詞真實可信。這孩子明顯已經被嚇怕了,身體也非常不好,穆辭宿擔心他本撐不住整個的庭審過程。
\"還是不行嗎?那你教教我怎麼可以好嗎?”看出穆辭宿沉默的婉拒,尹言彎了彎膝蓋,像是耗盡了力氣站不住,又像是想要跪下來懇求。
穆辭宿手指動了動,最後只能用平穩的聲音安他。
“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麼?”
“因為你的哥哥已經簽訂了調解協議,對方知道錯了,也一直在彌補你,所以咱們不能再繼續了。”偷換了概念,穆辭宿試圖用這種方式讓尹言的心裡好過一些。可不過都是蓋擬彰。
“不行。”尹言搖搖頭,固執的抓著穆辭宿的手,“不行。”
“為什麼答應調解?我還沒同意呢!”他拼命的搖頭,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他們欺負我,他們做了麼多的事兒。我不要調解,還沒有和我道歉,都沒有受到懲罰,誰同意調解了?”
“我不要!我不要!”尹言的語速越說越快,眼睛也變得赤紅。
“快!快去拿鎮定劑!病人失控了!”大夫見情況不好,立刻安排。但尹言本不願意合作。
“不,不行,我不要!”他拼命掙扎,一直到昏睡前都死死的盯著穆辭宿手裡的文件夾。
始終沒有說話的尹言哥哥開始不明白,後來順著目光看去,卻驟然僵住了身體。
穆辭宿文件夾上,有一枚代表法律援助中心的藍標誌。
而他也終於知道弟弟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反常。
兩年前,省城法律援助中心。
“小言不怕,這裡會有律師幫助我們,你只要好好說,咱們會贏的。”進去之前,尹言的哥哥小心翼翼的說服著弟弟,覺得只要裡面的人願意接待自己,就能得到最基本的公平。
然而他們那天在法律中心足足等了一天,一直到人家下了班,才從一個實習生的口中得到的答案,“很難立案。”
“因為沒有第一時間取證公證,也沒有傷殘鑑定,甚至包括尹言神方面的疾病,醫生也並不能肯定給出是因為校園霸凌導致。所以無法立案。”
“而且就算能立案,這官司打下來對你們來講也不算是什麼好事兒。施暴者一樣是未成年,打贏了賠償也寥寥無幾,對方也未必真的會有牢獄之災。重要的是,在訴訟階段,你們倆沒錢,尹言的病要怎麼治?”一連串的打擊最終還是讓尹言的哥哥認清了事實。於是一天後,他主動約見了當時帶頭欺負尹言那家人聘請的律師,簽下了那份調解書,同時和弟弟搬到了燕京,遠離省城。
然而這兩年,子看起來越過越好,人卻徹底變得一無所有。
渾渾噩噩的站在病房外,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良久,醫生從裡面出來表示尹言已經平穩下來,他才轉頭看向不遠處還沒離開的穆辭宿。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卑鄙?因為點錢,就什麼都不管了?”尹言哥哥下意識詢問穆辭宿。
穆辭宿轉頭打量,卻發現尹言的哥哥頂多也就二十歲,撐死是個半大的孩子,可卻已經被生活壓得抬不起頭。
至於他的問題,乍一聽只想罵他,可仔細想想,每一個字都是心酸和無奈。
是啊!能怎麼辦呢?畢竟弱小從來都不是自己心甘情願選擇的,沒法反抗更不是原罪,只是悲哀。
穆辭宿伸手摸了摸尹言哥哥的頭,認真地回答他,“我沒有瞧不起你。”
“像這種案子,決定打官司,是為了討回公道。可後退一步,是為了生存。你做得很好。最起碼你們倆現在都活著。”人在求生的時候,哪怕真的跪下來當狗,也並不應該被輕視。
“你是這麼想的嗎?”尹言哥哥抬頭看著穆辭宿,眼裡滿是不敢相信。
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這些。而當初知道這些事兒的人,聽說他決定和解後,都爆罵他是靠著弟弟發家致富的錢串子。
可他能怎麼辦呢?父母留下的撫卹金少之又少。弟弟的病卻不能再拖。三伏的天,他身上冷得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