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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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陳惜怡突然覺得自已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逛過街了，有些在意要不要週末約上好友出去，思索著這些自認為沒意義的內容，陳惜怡轉而拿出這條絲襪，鬆開上面繫上的白綢節，懸在空中看了看，薄如蟬翼的兩條襪腿垂下，絲襪中間是無縫襠，腳尖也是透明款，用手摸了摸，不一樣的絲滑摻夾著高檔質，是有些品質。

但是看著這條接近膚的絲襪，陳惜怡眼中閃爍起來，腦海深處的記憶即使沉默著，但從未被遺忘，似乎經歷過上次的事後，大腦總會有些過式的反應，看著這些東西莫名會有一些東西在腦海中飄蕩…覺得自已的腦袋裡已經亂了套，陳惜怡甩了甩頭，阻止了意識裡又要冒出的記憶片段，整理好情緒，將順滑的襪腿一點一點捲起，新裝的絲襪紋理摩挲著手指指腹，有著不一樣的滑膩，直到捲到腳尖聚成一團，異常輕薄的手蔓延在手心，陳惜怡輕俯下身，略彎起足趾，著足背，將腳尖送入進去，套上絲襪後拉著卷著的襪腿一路向上，細滑的絲襪覆上肌膚，有些涼又有些摩挲的異，但很快這些細癢的覺就立馬被取代，絲薄又帶著高彈力的連褲襪就像與肌膚合為在一體，只剩手摸上去留下的沙沙絲滑，將兩隻腿都套好，陳惜怡站了起來，扯著兩端將整條絲襪一點一點地往骨拉去，直到包緊下身，褲襪的終端最終停留在側，稍稍整理了下，陳惜怡轉身抬起左腿輕踩在上，長腿和細自然地呈現出曼妙的線條，用手捋平絲襪小腿上出現的褶皺，調整好襪尖的方向，然後換隻腿重複，再伸手進去整理好內褲的覺，讓其不那麼緊繃。

陳惜怡往下看了一眼，見自已的雙腿已經被砂的絲襪包圍，看上去顏有些好看，忍不住擺擺腿，往身前身後又看了一眼，覺這種砂比起普通的彩稍微有些深，但更顯順薄的質，穿好裙子，拉好裙子的側拉鍊，陳惜怡將扔在上的睡衣摺好放進衣櫃內，回來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又轉身走向廁所，準備洗漱去了。

因為工作需要，稍微化了下正式的妝容，只剩口紅還沒塗，將頭髮和衣服整理好，陳惜怡才走出房間，見客廳內一也已經從房間裡出來，坐在餐桌前，穿著藍白間的校服外套，桌上也已經擺好了從外面買回來的早餐，有包子有糕點有牛有面包一大堆東西，陳惜怡看著一也的背影，心裡溫馨起來，神情不變得溫柔，輕輕地踩著步伐往餐桌走去。

似乎聽見後方的腳步聲，桌前的人回頭笑道「媽，早啊」

「嗯，早啊，一也」陳惜怡邁著步子走了過去，看見一也著陽光般的清秀笑容也擺出笑臉，伸手摸了摸自已孩子的腦袋，黑髮絲摸上去的手有些滑滑的。

拉開旁邊的凳子，順好下的套裙，陳惜怡側擺起雙腿坐在另一邊，手上沒有著急開動，而是轉頭看了眼身側，見身邊的人正一邊咬著包子陷一邊看著寫滿英文的單詞卡學習中，忍不住溫柔地舒展開眉，盯了一會，從桌上的紙盒裡出一張紙巾，伸過去擦了擦王一也嘴角的油跡，看著那側投過來的閃亮眼眸，眼神中似乎訴說著謝，收回手，抿著嘴角輕聲問道「怎麼起這麼早呢，一也？」

「下午有英語週考，我起來背下單詞」王一也出笑容，將只吃了一半的包子放在盤子裡，端起一邊的牛喝了一口，嘴上沾上白的紋路，見身邊的母親僅是盯著自己沒有動靜，忍不住催促道「媽，快吃啊，會冷的誒…」

「…」陳惜怡收回視線，掃了眼桌面上擺滿的餐點，見量有些多，忍不住軟聲責怪起來「怎麼買這麼多，媽哪裡一個人吃的完呢？」

「最近媽你不是經常加班嘛，要多吃點才有神上班呢」王一也邊說邊翻開下一頁的單詞卡，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後，拿起之前沒吃完的包子又開始繼續吃著，咬了一口後見自己母親還沒動，笑著說道「沒事，媽，我們兩個能吃的完的」

「你又吃不了很多…」陳惜怡搖了搖頭，笑了笑，不再過問，學著王一也夾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香溫膩的味道彌散在口中，喝了口牛衝消掉那股油膩後，陳惜怡又咬了幾口，視線掃到王一也身上。

陳惜怡突然覺得一也身上的學校校服有些好看，穿在身上彰示著年輕與朝氣的彩，藍白的配撞看上去很醒目也很陽光，但校服下一也有些纖細的身段和出的細手臂讓陳惜怡有些擔憂，她伸手過去又摸了摸王一也的頭，擔心地問起「一也你在學校裡有沒有好好吃飯啊？怎麼覺你有些瘦了…」

「有嗎？我自己倒沒什麼覺誒…」王一也歪了歪頭，有些驚訝的回過去，轉頭見自己母親摸向自己左手的手腕，抬頭往她緻的面容上看去，見她皺著眉，表情似乎有些擔憂和不安。

看著她充滿擔心的雙眼，王一也想了想，有些正經地回覆道「媽，我在學校真的吃的很多的…」但見母親柔媚的雙眼仍然閃爍著，嬌豔的臉上還是佈滿陰雲，想減輕氛圍便又開起玩笑道「可能我的體質就是吃不胖的吧，嘿嘿…」

「是不是給你的錢不夠，要不要媽再給你點？」王一也見母親沒有放下心，反而是握著自己手腕的力道變得有些用力，有些焦急的對自己發問，只得連忙解釋道。

「不用不用…不用了媽，你給我用的錢我都花不完，不用再給我了，真的真的…而且我也不怎麼喜歡吃零食來著…」王一也搖著雙手拒絕道。

「…」陳惜怡見狀只得作罷，但心情沒有放下「媽平時沒多少時間在家照顧你，你又還是學生，身子在發育，自己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知道嗎？」陳惜怡看著自己的孩子，內心為自己不能及時顧家而到有些愧疚，皺著眉，表情有些嚴厲地又仔細認真地叮囑道。

「知道啦，媽…」王一也看著母親偶爾有些威嚴的神情，雖然知道是擔心自己，但還是有些畏懼地縮起腦袋，認真地點了點頭，似乎想到什麼，又接著補充道「昊軒他也經常說我瘦，所以很多時候都會請我吃東西來著…」

「昊軒…顧昊軒？」王一也見自己母親問起道，點了點頭，反問道「媽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誒，你認識顧昊軒嗎？」陳惜怡臉上沒有表情，而是搖了搖頭「你不是經常提到他嗎，我聽你說過…」

「對哦」王一也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傻笑了下「我和昊軒關係很好哦，他是我的好朋友」陳惜怡見一也坐直身子，像打開了一個話匣，開始向自己源源不斷地說著話「…昊軒他很會照顧人，上次體育課計長跑記錄，他見我跑得慢還陪我一起跑，最後還去給我買水了，而且有的時候放學後帶我去吃蛋糕…」

「是嗎…」陳惜怡坐在那，靜靜聽著這些一也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的學校的事，看了眼一也臉上的笑意，陳惜怡知曉自己的孩子，那是打從心裡真情實意的笑容，心裡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盯著手上杯子裡的牛發著呆。

「…我每次說要給他錢，他都不收，說下次下次，下次讓我請…結果最後每次都還是他付的錢…」一也還在說著話，聲音中透出一點點的憤怒和無奈。

陳惜怡聽著王一也有些生氣的聲音，從漸遠的思緒中回醒過來，放下手裡的杯子，轉過頭，見自己的孩子在一邊擺出有些不甘心的神情。

盯著那雙明亮的眼眸，陳惜怡目光變得柔和起來，那對如純淨寶石般的瞳仁讓人治癒，陳惜怡坐在座位上，突然覺得自從一也病癒以來很久沒有見到一也有這麼多情緒的時候了，受到自己孩子的細微變化，陳惜怡將心裡困擾自己的煩念甩在了腦後，伸手過去再次了一也那順滑的黑髮，溫柔地笑了笑「下次再還給他不就好了，反正你們是好朋友…」

「嗯…我們是鐵哥們來著…」陳惜怡看著又重新變得開朗起來的一也，丟掉心裡湧出的想法，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跟著也輕柔地吊起嘴角。

和一也一起將杯子裡的牛一口氣喝完，陳惜怡起身開始準備收拾餐桌，走進廚房的同時也不忘回頭叮囑「一也，蛋糕能吃但不能多吃，你要記住你不能多吃甜膩的東西，要注意身體，知道嗎？」

「知道了，媽～」一聲輕細又歡快的回覆聲傳進了廚房內，陳惜怡站在洗池前，看了眼窗外變得有些明亮的天空，無奈地搖搖頭，但臉上卻還掛著淺淺的笑容。

－－－－－－－－－－－－－－－－－－－－－－－－－－－－－－－－－－－－－－－－－－－－－－－－－－－－－－－－－－－－－－－－－－－－－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裡，陳惜怡坐在車裡，沒急著下車，距離上班的時間還有一些，也不是很急。

打開手機裡一個上鎖的備忘錄，裡面寫滿了一些文字和數字，有已經劃掉的，也有還在後面打了括號備註的。

這些都是陳惜怡向親屬朋友借款的記錄，為了幫丈夫湊錢，陳惜怡也努力地嘗試了各種方法，就連手機通訊列表上平時很少聯繫的朋友，陳惜怡也諮詢過，拜託過，其中有的是不客氣地慷慨解囊，有的是婉然拒絕，陳惜怡理解這些，也不會去抱怨那些拒絕自己的人，生活本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