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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在解雨臣第三次從他手裡搶走槍械之後,黑瞎子問他,“你覺得最關鍵的是什麼?”解雨臣把槍遞回去,想了想,“合作。”他立刻又補充道:“兩隻手的合作。”
“一個人再厲害,也沒辦法擋住四周的危險。可是如果有兩個完全信任對方的人,那每個人只需要負責一半,因為剩下的一半,對方會處理好的。”解雨臣這麼說道,雖然這是他爺爺告訴他的,可他覺得用在這裡沒有什麼錯。
黑瞎子倒是被他這番話說得有些不忍心拆穿人的骯髒。
後來,一個月期限未滿,他們就分開了。解雨臣不知道原因,不敢問原因。解家的人來了,好幾個都是陌生面孔。滿心不快地稱他為少東家。解雨臣不怕他們,他只記念著自己還沒完成黑瞎子給他的任務,黑瞎子就蹲在他邊上告訴他,這個摸後頸的“遊戲”可以延期。
解雨臣就開始隔三差五地去黑瞎子家,有時候是去玩,有時候才是真的學本事。
黑瞎子從來都沒給他機會接觸到他的後頸。解雨臣漸漸地就將這事忘個乾淨。他們誰都不再提起,直到解雨臣16歲那年,黑瞎子回了德國。
臨行前黑瞎子開玩笑問他,這麼多年,解雨臣是不是白跟著他學了。解雨臣抬手立刻就去探他的頸,黑瞎子笑著躲開,頭也不回地跨出解家大門。
解雨臣再次見到黑瞎子是幾年以後的初,路沿邊積雪恰恰融化,渾著泥的髒水攀至解雨臣腳邊。他抬腳踏上去,泥濘的水滴就濺落他的鞋頭,混雜上空氣裡的血腥氣讓近夜的黃昏顯得更加漫長。他懷念起很久以前落雪之際那頓烤得有些焦的羊串。記憶興許總是美好幻境,在時間逝的過程中不斷為了內心的嚮往而完善。
此刻他正拿著黑瞎子給的那把造型怪異的匕首坐在那,急促的呼還未恢復。
剛才的打鬥讓他落下滿掌心的血痕,傷口明明還未凝結,他就已經覺不到疼痛。解家的人還未趕到現場,身後也有人低顫的痛。他沒有下殺手,他放下了匕首,守了內心還有的憐憫之心。血順著他的小臂滴下去,浸入他膝頭。
冰涼的水滴砸下來,壓在這位剛成年的少東家身上。解雨臣抬頭去望灰塵滿天,再收目光之時正巧落到街對面那人的身上。
記憶中的身形,連容貌都未曾改變。
那人撐傘步步向他走近,他明明是坐在路沿未起身,卻聽得那人開口,聲音猶如被風雨捲來,“長高了。”半晌,解雨臣站起身,他恰好站在臺階上,幾乎是和黑瞎子平視。他臉上早就沒了當年的稚,取而代之的是屬於解家當家的冷靜。他身後是殘局,是他親手收拾的不軌之人。
雨越下越大,解雨臣伸手,黑瞎子沒躲。
他滿掌心的血就糊在黑瞎子後頸,粘上他的頭髮。黑瞎子被那明明溫熱卻又似冰冷的觸觸到。他竟還是摻了些力道,把面前的人帶近,他指尖發力摁在他的頸邊,話裡有話,“沒白學。”第七章07黑瞎子偏首笑了,在這昏暗滿天的地兒生出幾分暖意來。他把雨傘往解雨臣那方傾一點,自己的肩背就被傘尖端分下的雨水打溼。解雨臣收回了手抿望他,又是無言。
汽車的鳴笛聲從街口傳來,他疑惑地皺起眉頭。
不該有這種聲音出現。
幾分鐘後解家兩輛車都到達現場,卻沒人下車。解雨臣的目光從輪胎側邊噴濺式的新鮮血跡往上尋,他相信現如今車窗後的早不再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
陣雨的天氣總是叫人捉摸不透,剛剛還大有要來一場狂風暴雨的天空已經烏雲散去。散去或者飄走,總之是去了別處,讓陽光透進雲層。解雨臣想,這天氣像極了自己面前站著的人。
來時以狂風暴雨,雨未至,風恰停,離去只留一隅天晴。
他懷疑黑瞎子出現的目的,在他開口問詢之前,黑瞎子先他一步地往他面前邁近,用自己肩膀擋住解雨臣還帶疑惑的眼神。看來面前的人還是沒有經歷到足夠的事情。
“有力氣嗎?”黑瞎子問道。
解雨臣體恤上的乾涸血跡此刻讓他倒顯得更有幾分殺氣,幾年的相處讓他立刻聽懂黑瞎子的意思。匕首重新握入掌心,解雨臣輕嘆了口氣。
即使是久別重逢,上天也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時間來敘舊回憶。他們的生活總是如此,充滿未知。只是這次還算湊巧,解雨臣有些僥倖地想,因為他知道面對的是危險不是未知數。
從那些人幹掉解家司機到準確尋到解雨臣的位置,兩分鐘的樣子。鳴笛聲響後四周沒有明顯多人的腳步聲。解雨臣斷定這兩輛車裡不會坐滿。他看到黑瞎子的手已經摸進大衣口袋,他在對方下車之前輕聲說道,“一人一輛。”黑瞎子佩服解雨臣的臨場應變能力,同時對自己教出來的“小徒弟”有些刮目相看。在他的記憶裡,解雨臣還是那個會把帶花頭繩繞在手腕上的小傢伙。大概這就是時間教人成長的同時,會人丟棄本心。
解雨臣眼神的位置表明他已經做好選擇。黑瞎子在下一秒收傘側身擋住第二輛車裡的人砍出的第一刀。
第一輛車的車門打開,那些人一身黑衣提刀便砍。在他們眼裡,滿身血跡的解雨臣虛弱不堪,用不了多大的功夫就能拿下。而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