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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的探望申請難批，還要找主治醫生。

喬醫生和聞緹互相問候了幾句，人還沒見到，楚行暮先道了謝:“喬醫生，先謝謝你了。”喬醫生笑道:“我見過楚隊長很多次了，探視被拒這在南嘉是常事，對你們的案子有幫助的話我倒是樂意幫忙，我把那個患者的治療記錄拿過來了。”聽到“案子”兩個字，楚行暮看了一眼聞緹，聞緹朝他眨了眨眼睛，楚行暮心領神會，他接過治療記錄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對這五年的治療結果有了個大概瞭解，三人坐了一會兒等外面的人漸漸多起來，喬醫生帶著聞緹和楚行暮從一區走到了二區。

二區比一區有一個好處，出行不受限制，探視一區的家屬和病人不多，楚行暮不害怕李耀民事後找他問罪，只要見到那個人他寫一百份檢討都行，反正李耀民最多批評楚行暮幾句。

“裡面我都安排好了，你們就是普通的探視人員。”喬醫生打開一區最外面的大鐵門走了進去。

楚行暮和聞緹緊隨其後，南嘉沒有分區之前聞緹住在一區的老病房裡，上次他回來只去了二區，一區人少，不管是辦公樓還是活動室病房都很安靜，隨著第二道大門落鎖聲落下，忽然一聲刺耳的蟬鳴在他們頭頂響了起來，接著周圍樹上開始此起彼伏的響起了合唱。

“這邊兒的蟬叫的比看守所的還兇。”楚行暮說道。

聞緹笑說:“這邊的人也兇。”喬醫生回頭看著他們說道:“前兩天有個醫護人員被患者用牙籤扎到了大動脈，牙籤是探視家屬帶的果盤裡的。”許多病人情緒暴躁易怒，一旦發病對周圍人的傷害是很大的，所以一區到處都是鐵質的網窗，連門也比一區多，監控是二區的兩倍多。

喬醫生輕車路的帶著他們兩個走進了病房，一區的醫生和護士正來往於各個病房，剛走進病房區他們就聽到了幾聲撕心裂肺的哭聲，喬醫生見怪不怪，聞緹小時候就是在這種環境里長大的，但他出院已經九年了，乍然聽到這種聲音他還不習慣的。

楚行暮走進去，透過治療室的窗戶看到治療室裡圍著一醫護人員，病上的一個男患者奮力踢打著一擁而上按住他的人。

喬醫生見他們二人停下腳步，便解釋說道:“重度神分裂症患者，他眼睛裡看到的醫護人員個個都是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這是他自己描述的，病情嚴重的患者連鎮靜劑也不起作用，這個患者神病發作殺了他女兒，他說他女兒是渾身長著海草和綠的怪物，每天晚上都要吃掉他的內臟，一天晚上他拿著刀走進他女兒的房間，殺了他女兒，死者死狀很慘，他代過程的時候顛三倒四。”

“他當自己是普羅米修斯？”楚行暮皺起了眉。

“大概是吧。”喬醫生淡淡的看了一眼治療室，往掛著“非醫務人員止步”牌子的一側走廊走去，楚行暮和聞緹跟上去了。

這條走廊相比外面的治療室和病房更安靜一些，綠的逃生地標在牆上亮起，越往裡走光越暗，喬醫生順手打開了走廊上的燈，走廊裡一下亮了起來，楚行暮看到距離他們不遠處有一道鐵門，鏈鎖鬆鬆垮垮的掛在上面，喬醫生拆開鏈鎖將鐵門推開，鐵門的另一面豁然開朗起來。

聞緹跟在楚行暮身後，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的眼睛裡沒了笑意，陰沉沉的，楚行暮回頭看向聞緹，發現他的樣子和剛進來時大不相同，楚行暮在聞緹的肩膀上捏了捏，然後拉起他的手跟著喬醫生走了進去。

裡面看起來像個閉室，門口坐著一箇中年看護人員，喬醫生跟看護人員說了幾句話，那個人點頭哈了幾下就出去了，喬醫生轉頭看向身後的兩個人，笑著說道:“楚隊長，你想見的人就在裡面。”第107章鍾5楚行暮從來沒覺得南嘉的地這麼燙腳過，他跑了五年都沒見到的人竟然在聞緹的幫助下見到了，要見一個被隔離了五年的暴力神病患者很容易，但這個神病殺了公安局局長，不知道聞緹和那個喬醫生說了什麼才同意楚行暮進來，反正肯定不是去找李耀民申請的。

喬醫生打開最後一道門，後退著說:“我去一趟監控室，時間不多，你們趕緊進去吧。”楚行暮點頭道:“謝了。”喬醫生笑了笑，“你還是謝聞緹吧，我只不過是個領路人。”楚行暮望著他找了五年的那道門百集，看來這五年那個人過得也不怎麼樣，與其說因為是兇手病情嚴重對他進行監護，實際上是把他監在神病院裡了。

楚行暮看到聞緹的臉稍微緩和了一些，算是放心了一點兒，他推開鐵門，厚重的“吱呀”聲隨之響起，屋子裡的擺飾只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和破舊的鐵架，一個眼神灰暗無神，顴骨突出的男人面對著大門躺在破舊的鐵架上，四周的牆壁上有許多指甲印，聞緹看到那個人的指甲都禿了。

“呂良善。”楚行暮站在門口叫了一聲。

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嘴裡不停的嘟囔著什麼，咿咿呀呀的誰也聽不清，沒見到呂良善之前楚行暮得到的只有一句“他病情又加重了不宜探視”，楚行暮警惕的把聞緹護在身後，呂良善從上坐起來了，他的和門的距離不遠，中間有一道隔離網，但隔離網是可以打開的。

呂良善本不認識楚行暮，周晉霖被殺時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