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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每次醒來就只有一個影子，紅衣服很漂亮的樣子。”

“什麼覺？”安楠又問。

“覺？”黃栩沉思了一下，說:“覺很奇怪，說不上來。”黃栩的話讓墨初有些失落，雙手疊身前，眉眼也跟著低垂下來。

“怎麼突然問這個？”黃栩疑惑，雖然和安楠相識已久，但並沒有過多的際。而且安楠本身就是不愛靠近人的人，她也是，除了藍溪綾之外他們並沒有什麼際點。

“就是隨口問問。”安楠摸了摸褲兜，只有小藍貓安靜的躺在裡面，他的煙盒早就丟掉了。

安楠的回答讓黃栩無言，安靜的坐在休息倚上不知在說些什麼，只能抬頭看著遠處。只是那麼一瞬間黃栩似乎見到了一個紅的影子，很模糊，看的不真切。

黃栩抬頭凝望墨初的模樣被安楠瞧見，半開玩笑的說，“你信鬼神嗎？”黃栩木訥的看向安楠，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不可思議。在這個信息化的世代鬼神之說早就被否認了，很少有人會問這樣的問題吧，還如此認真。

“你面前有個人，紅衣服而且很漂亮，她也在看你。”安楠輕聲說道。

安楠的話無疑讓黃栩震驚，因為她的確能看到一個紅的影子，模糊卻有著人的形狀。

“如果我說她一直跟著你，你會不會害怕？”安楠問她，雖然是上千年的執念，可現在的墨初是靈魂狀態，和黃栩終究是錯過了。

黃栩想了想說，“不知道，如果是真的對我也沒什麼影響。”

“也是。”安楠看了一眼墨初，她手上鎖著的鐵鏈上刻著咒文，在限制她的同時也確保了靈魂不散，或許墨初會一直像空氣那般陪在黃栩身邊吧。

安楠沒再繼續那些話題，和黃栩告別後往教學樓走去，倒是墨初默默的跟他一路。

“有什麼事？”安楠停在樓梯轉角，這會兒已經上課了，就他一個。

“栩兒看不見我。”墨初說道，她跟在黃栩身邊有些時了，看著自己心愛的人看不見自己那是一種難以言語的痛楚。

“你已經死了，被鎖在那條手鍊裡。栩兒也輪迴一世忘了你，站在你們上一世的角度來說，我希望你能陪在栩兒身邊，畢竟那是她等了上千年的執著。可你是死人，空有靈魂，除了陪伴你什麼也給不了她。就算我能讓她看見你，這一世你們也沒有結果！”安楠直言，他知道墨初想說什麼。

墨初沉默，安楠說的沒有錯，就算黃栩能看見她也於事無補，反而會給黃栩帶來更多的麻煩。

“來世吧，我會想辦法除了你身上的怨念重歸冥府和她輪迴。來生尋個太平盛世，沒有那麼多的道德倫理，去彌補你們錯失的種種。”

“多謝！”墨初傾身，這一世她能陪在黃栩身邊就已經是幸事，她不該強求過多。

“還有，不管黃栩未來會不會和誰結婚，甚至為了另一個人執念輪迴，我希望你不去強求！”安楠說，人活一世總該有個家，特別黃栩還是家中獨女，成家是早晚的事。他想不管黃栩嫁給誰，幸福與否，墨初都是最痛苦的那個。

“我知道了。”墨初應下，她早就有了面對那天到來的準備，只是心中多有不甘罷了。

“別辜負了栩兒的等待，也別負了華生為你為栩兒所受的磨難。”提起華生墨初眼中多了一絲愧疚，雖非本意，但無形之中她卻是連累了華生。

“華生他......”

“應當過的不錯，至少忘塵閻是真的愛他。”安楠說道，聽許令說忘塵閻為了讓華生想起前世還跟他約了一架，毀了幾個小世界，只為求取如夢丹。

“忘塵閻。”墨初勾一笑，抬手看著自己腕上的鐵鏈，她能走到今也多虧了他吧。

“你好像有什麼話要說。”安楠抱著胳膊，墨初的眼神不對勁啊。

“華生不知，當年教唆村民之人便是忘塵閻，只因當年華生曾傾心於我。”墨初苦笑，“當是我欠了他吧。”安楠皺眉，當聽華生口述墨初和栩兒之間的事他就多有憤怒，竟沒想到罪魁禍首竟然會是忘塵閻。

“忘塵閻對華生確實欣喜，但他身為魔君格古怪異常，令人捉摸不透。當年栩兒離世我曾去找過華生，確實被忘塵閻封印了起來，本以為會落得一個飛灰湮滅的下場，沒想到時隔多年他竟然答應華生送我來到栩兒身邊。”

“你為什麼不把真相告訴華生？”安楠問，若是如此忘塵閻可當真信不得。

墨初輕輕搖頭，“華生喜歡他，我瞧的出來，若是將真相告知痛苦的只會是華生。”安楠嘆氣，還真是複雜的人際關係。

“若有一華生想要離開忘塵閻，我想請你幫他。”墨初開口，她自認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對付忘塵閻，但她還是希望華生能好好的。

安楠沒答話，他並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若不是因為黃栩是藍溪綾的表妹他也不會站在這裡跟墨初說這些，至於華生......

“我知道不該強人所難，只是我能相求的只有你一人。”墨初說道，她此刻不過是被封印了的靈魂，旁人看不見也聽不見。而且，忘塵閻的修為遠在她之上，怕是除了安楠身邊的那個人之外沒有誰能限制忘塵閻了。

“若他開口我不會袖手旁觀，但我希望他們不會走到那一步。”安楠說，他看得出華生對忘塵閻有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