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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12月27第1章·人的參差,懵懂的情愫98年我出生在貴州的大山裡面,生在農村,我的童年卻沒有受到什麼來自生活的艱苦,因為我的爸媽對我和哥哥的要求就是兩個字《讀書》,我和哥哥的童年相比村子裡面其他孩子是幸福的,每天下課回家吃完飯以後,把家裡的牛羊牽出去隨便找個地方一栓,就和小夥伴去玩兒,過家家,抓螃蟹泥鰍,小溪裡面圍個小水塘在裡面洗澡,,,,,等到玩兒累了,天見黑了,就牽著牛羊回去吃飯,晚上吃了飯,把作業寫完睡覺。
我們平時最累的活也就是爸媽不在的時候放學回家把煮好的豬食餵給豬,什麼打豬草,背東西,種地什麼的基本不做。
與對我們生活要求寬鬆對比的是,爸媽對我和哥哥的學習要求很嚴格,至少在我們這一片可以算嚴格,我和哥哥在小學都是班上成績數一數二的,因為每個年級只有一個班,所以當地的孩子,只要是一個年級的,都是在一個班上,所以我和哥哥從小在爸媽的要求與督促下,就是別人口中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我後來也無數次慶幸我有這樣的爸媽,才能讓我走的更遠,看到更多更廣的世界。
懵懂無知的孩子在一起玩耍,一般是不會刻意去區分男女的,都是大家一起玩兒,但是我卻在很小的時候,就受到了孩子和孩子之間,也會有距離。
那應該是我三四歲的時候吧,村子裡面有人辦酒席,這在我們這邊是比較常見的,不一定要紅白事,都能辦酒席,叫耍酒。
我見到了一個小女孩,當時是冬天,她穿著黑的小皮靴,紅的棉襖,扎個小馬尾,乾乾淨淨怎麼形容呢,紅齒白,皮膚白皙,當然當時作為一個小孩的我,心理能想到的就是,她好乖哦!和我們這些農村娃,套個兩層的衣,穿個橡膠雨鞋在那兒跑來跑去,濺的褲子上都沾上了泥水,頭髮也略顯凌亂,兩個臉蛋凍得紅彤彤的,皮膚都快裂了。
當時就很疑惑,這個小姑娘什麼地方來的,和我是一個世界的嗎,當時我們拿著還沒燒完的柴火(一頭是木炭,一頭是木)在水泥壩子上面寫字,她也跟著寫了兩個字,李星,這是她弟弟的名字,在我們寫字的這短短的時間裡面,我想去跟她說說話,不過最終還是沒敢去,後邊想來,那是第一次在同齡人面前受到了自卑吧,這就是我第一次見到所謂的城裡的孩子。
後邊我才通過爸媽瞭解到,她和我們還有親戚關係,她是我一個外公的外甥女,所以還是我爸那一輩的。
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李婷。
那一次見面,她在我心中留下來很深的印記,喜歡嗎?小孩子懂什麼喜歡,我想更多是對新鮮事物的好奇吧。
甚至後邊我五六歲了以後,有一次我和爸媽走在路上,爸爸問我,你有喜歡的人沒得哦,我居然扭扭捏捏的說是她,當時我爸媽都笑了一路,甚至十多年後,都會拿出來調笑我,開我玩笑。
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我又同時接觸,認識了三個城裡來的女孩子。
一個是四年級的時候,轉校到我們班上來的,從城裡轉到農村,其實不多見,她上臺自我介紹的時候,穿著一條碎花裙,頭髮披肩,身上乾乾淨淨臺上說話的時候,落落大方,一點都不怯場,普通話說的沒有多好,但是很利,這已經遠遠超過班上其他學生了,哪怕我這種老師眼裡的好學生,經常回答問題,相對膽子大點的,教室裡說普通話都會偶爾卡殼,至於其他學生,就是屬於叫起來說話,回答問題,無論男女,大多數都是站起來一秒鐘臉紅的跟蘋果一樣,半天憋不出來個字。
所以她未必看起來很好看,就還行嘛,但是那種給人的覺就是很引人。
這就是農村嘛,見過的世界太侷限了。
我和她其實沒什麼故事,哪怕到小學畢業,我們也就是同學罷了,偶爾會聊天,因為她雖然和班上其他女生相比,更引人,但我的心思當時在其他人身上。
要說對她印象深刻的,只有她說過的一句話:我們班上的男生,如果要耍朋友的話,我只看得起班長(指我)和某某某(我的好朋友,也是從城裡轉學過來的)。
說回我自己吧,我爺爺從小到大最喜歡講的一個小故事就是,我在襁褓當中的時候,他揹著我去挖野蔥,碰到了他的親家(我爸的乾爹),他當時看了看我爺爺背上的我,就說:你看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已經打下了小媳婦兒的基礎了。
我倒是不知道我那個時候什麼樣子,但是小學時候還算是長得清秀,皮膚也不黑,一頭頭髮也天天洗,身上還算乾淨,甚至那個時候每天早上去讀書之前,還得在頭髮上噴點啫喱水,頭髮梳的熘直。
所以那個時候啊,要討那些女孩子好,只要你乾乾淨淨的,別太邋遢,就還好。
最^.^新^.^地^.^址;www.91ks.online認識的第二個女孩,叫陳嬌,說起來還是我的姐姐呢,她是從小跟著爸媽在外邊,她爸爸是我的一個伯伯,家門裡面的,外邊打工找了點兒錢,回去村子裡修房子安家落戶了,她也跟著轉校到我們小學,不過比我高一個年級,我四年級她五年級,其實吧,現在想來,她也沒有我當時心理覺得的那麼好看,只是還是,城裡姑娘的有點,皮膚好,乾淨,她有點嬰兒肥,身材有點兒小胖,不過是可愛的那種,沒有很離譜,就已經很加分了,那個時候,正是qq興起的年代,我也搞了一個功能機,爸媽給我辦了一張卡,用來上網,那個時候好像是移動5塊錢30m10塊錢70m的量,當時一個月5塊錢30m已經夠用了,就是拿來聊qq,看看小說。
就因為在一個村嘛,又還算得上親戚,一來二去就加上qq,就小孩子聊天嘛,當時也是臉皮厚,誇她長得好看,反正就屬於天生油膩,什麼一笑傾人城什麼的都說的出來,就聊什麼喜歡,什麼愛,後邊她在我這挖我哥的情況,我一想哦,你這找中間人刺探情報哦,當然我哥也不是個好東西,我記得小學的時候,他們班上的一個女生,好像是喜歡他,直接追到我們本隊上來了(村下面是組,稱自己的組這個地方為本隊),後邊好像她也和我哥沒什麼動靜,我和她聊了一段時間,有一次她就好像暗示我,就在一起嘛,我就嗯好嘛那就行唄,反正就是小孩子的懵懵懂懂的,結果第二天,她來了一個,我誤會了,她開玩笑的。
和我整不會了,我有點氣,覺被玩兒了,後邊又聊了一段時間,她就很正式的問我要不要試試在一起,我一想,呵,上次玩兒我,這次到我了,我就說的可以可以,結果第二天她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說,誒,我開玩笑的啊,你不會當真了吧。
從小報復心就強。
就這樣,她後邊和她班上的一個男生在一起了,那個時候,我五年級,她六年級。
後邊也一直和她聊天,雖然她和別人在一起了,但是也都會分享各自的生活,後邊好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我當時的身份就是那種男閨。
有些東西跟天生的一樣,小孩時期就當上男閨這種身份了。
第三個女孩,,其實和陳嬌一樣,她們兩個是親堂姐妹,都算我的遠房姐姐,叫陳紅。
相比和陳嬌那種互相分享自己常,我和陳紅更有初戀的覺。
第一次看到她,是她的伯伯去世,也是在外務工,然後回我們村裡辦白事,我看見了她,她相比她姐,身材很高挑,一頭又黑又直的長髮是紮起來的,皮膚沒有前面幾個那麼白,但是絕對不黑,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和嘴巴,她嘴很薄,淡淡的顏,臉很標緻,高的鼻樑,沒有笑的時候,給人一種高冷的樣子,但是她笑的時候,嘴角一勾,眼睛一眯,當時我只覺得好看,現在看來的話,怎麼形容呢,媚眼如絲吧,她是我覺得可以用媚來形容的女生,笑起來的時候,眼睛真的可以撥動我的心絃,很勾人,是個很有魅力的女生,哪怕當時她只是五年級。
她和我都是五年級,不過她是在城裡讀書,那幾天我們從不認識到認識,在一起打牌啊,打麻將啊,跳八仙過海,捉藏,甚至後邊就是單純的調戲她,然後打打鬧鬧的,第一次見面,我是有點心動的。
但是她不是個冷靜斯文的女孩子,反而是個瘋子姑娘一樣,大大咧咧的,所以我才會去調戲她,被她追著暴揍。
後邊的一年多的時間裡面,她假期啊,吃酒席啊,過年過節啊,陸續回來過幾次,每一次能見面,我都開心的,都和她玩兒的很好,當然,我也能受到她對我的喜歡,就雙向奔赴吧。
其中最讓我心動就是有一次酒席,我和幾個發小打撲克玩兒,她坐我旁邊,離我很近看我打,我轉眼笑著看她的時候,她也看著我,笑眯眯的,真的跟個小媳婦兒一樣,那一刻真的,有點淪陷了。
所以那天酒席散了,她要回家了,在馬路外邊躲著等她媽媽,我在馬路里面我發小的壩子裡面站著,看著她的背影,我沒有剋制住我的情緒:「陳紅」
「怎麼了」她沒有回頭,還是背對著我「我喜歡你」
「什麼?」
「我喜歡你」她沒說話,我當時心怦怦跳,快跳出來了,腎上腺素飆升,我能覺到,我的臉很紅,平時在她面前的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全不見了蹤影,有的只是恐慌與緊張,她沒說話,我想她也應該紅透了臉吧。
但是我說完就慫了。
我直接就跑了,直接跑回了家,她收拾好心情的時候,轉過頭我已經不在了。
我回家以後,那天下午,我記得很清楚,我爸讓我幫他把房子旁邊的地裡的老蔥全部拔出來,我拔著拔著,我覺到了什麼,我轉眼看向對面山馬路上,那兒有個人,是她,她正準備去上邊馬路坐車回家,剛剛是她在看著我,這個距離有個500米吧,我用手放在眼睛上擋了一下照過來的夕陽,眯著眼睛,那個夕陽照下獨自一人現在那兒的人影,是她,我看了兩三秒鐘,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能夠看見她夕陽下的輪廓,已經足夠了,她也發現了我在看著她,本來她是背對夕陽看著我的,她突然轉身,著夕陽,背對著我,沿著馬路,一路向上走去,,越走越快,最後變成跑,最後消失在我的眼裡,我那一刻,受到了她的慌亂與羞怯,我笑了,笑的很滿足。
那一天,我很開心,後來我才知道,當時我的那種受,叫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