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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趕緊撲了向前,一人一隻胳膊將朱一龍給拽了上來!
白宇眼疾手快地將符紙貼在他額前,默唸法咒。朱一龍閉眼掙扎,似是痛苦難當,額前逐漸匯聚出一抹黑光,艱難地了幾口氣後,總算平靜了下來。
白宇舒了口氣,將朱一龍抱在腿上,確定他身體沒什麼大礙後催著少年說,“到你了,趕緊的。”張道生罵罵咧咧地脫了上衣,出身乾瘦的排骨來,望著黑幽幽的河水沮喪道,“我就知道你叫我來沒好事兒,什麼活累活都是我來做,你就在別人宅子裡冒充少……這師弟當得不如狗啊!”白宇瞪了他一眼說,“你水比我好,本來就該你去撈。再說一次少,我就把你腦袋摁進土裡。”張道生鼻子裡哼哼了兩句,“你對你親親好老公也是這態度?小心他哪天休了你。”
“滾吧你——!”
“哎喲!”張道生被他一腳踹進了河裡。
白宇低頭看著懷裡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拭去他額上的汗水,輕聲說,“龍哥,對不起了……”太上敕令,崇兇現行。……“我說師兄啊……”咕嚕嚕幾聲響後,張道生又從河裡探了個腦袋出來。
白宇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你別打擾我念咒行不行。”
“不是,我就想說一句,你確定他會忘得一乾二淨,不會記得我們是怎麼坑他的吧。”他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乾笑了兩聲回道,“如果朱一龍知道我對他做了什麼,說不定你跟我腦門上要一人吃一顆槍子……”張道生在水裡哆嗦了一下,默默得又潛了下去,只留下一句,“那你一定要把他記憶清除乾淨……”白宇咬著嘴,月光下男人的臉龐俊美無雙,謫仙一般。
柔情似水的眼眸微笑時帶了點無辜,幽密的睫溫柔扇動,會用低沉動聽的聲線對自己說。
“小白,我真喜歡你……”等他醒來,一切都會忘記。
白宇強忍住眼眶中的酸澀,攥緊手中的黃紙,點燃了一簇火焰。
“朱少宜,到你該走的時候了。”太上敕令,崇兇現行。
行神布氣,吼電雷霆。
昭昭其有,冥冥其無。
因怨生散,魂去莫停。
朱少宜十七歲成婚,第一眼見著白應明時便覺得這孩子粉雕玉琢、甚是動人。白應明是窮苦人家出生,不識禮數,剛來朱家的時候沒少被母親訓斥,柳條在身上也咬著牙不願吭聲。朱少宜替他擦抹傷藥,瘦弱的後背上一條條紅痕,那時候他就暗暗發誓一定要守著他、護著他一輩子。白應明個高傲,愛上了一個人便是一生一世,容不得再有第三個人出現。朱少宜自幼伴著母親長大,孝順溫恭,唯獨在這件事上與母親大吵了幾回,但是見著母親難過的眼淚,他服輸了。
白應明忍不下這口氣,三番兩次鬧著要他休了自己。朱少宜左右為難,又捨不得他走,兩人的矛盾愈演愈烈,糾纏拉扯,最終釀成了河岸邊的這一場悲劇。
白應明的屍身從河裡撈了起來,旁人都猜他是失足落水,唯獨朱少宜瞧著他那雙閉不了的眸子,猶如一把尖刀狠狠進了他的心裡。他渾渾噩噩回了朱宅,料理了白應明的後事。母親的輕視,兄弟的冷眼旁觀,反覆重演的噩夢……朱少宜在頭七回魂之,隱隱見到了窗外似曾相識的身影。他隨著那白影出了朱宅,沿著那河岸一直走,走下去……停下腳步,低頭一瞧,河面上出現了那雙幽恨難平的眼眸,如他死去時一樣對自己說……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朱少宜死後怨氣化為了惡鬼,短短十餘內朱宅的人都死了個光。怨氣越積越厚,那些枉死的人們成了無主的幽魂,在鎮上徘徊不去。
白宇同張道生來到渠河鎮時,怨氣已經害死了更多的人。他立即開壇施法,尋到了朱少宜的亡魂,然而朱少宜不願面對自己的過錯,百般追問下也記不起生前發生的事情。若想驅除惡靈,必先尋到朱少宜的屍身。但朱宅已無半個活人,白宇就算用盡辦法也找不到他的屍體。
就在此時,他聽鎮上人說朱少宜的堂哥正要回鄉審親,靈機一動中,想到了茅山道法中的“撞客”之術。
“撞客”意即鬼上身,得選生辰八字相近之人,若有血脈關係則最佳。怨魂有了實體便可引導他重走一遍陽關路,想起發生過的種種往事,從而找到他死時的位置。不過“撞客”之術牽連無辜之人,師父一向不准他亂用,但事態緊急,白宇也只好出此下策。
他在火車上找到了朱少宜的堂哥,故意套出他的生辰八字一作對比,果然是最佳人選。緊接著便是用煙霧倒了對方,招呼張道生一起把他抬下了火車。
朱一龍毫無知覺地著了道,被這師兄弟二人抬進了空無一人的朱家大宅,又被自己堂弟的鬼魂附了身,醒來後理所應當的把自己當成了“朱少爺”。
本來白宇只需靜候在一旁等他自個同空氣演戲,但是朱家大宅裡鬼氣陰森,怕一不留神導致朱一龍本體受傷,只能將自己假扮成白應明守在他身邊,封下結印避免其它各路冤魂找上門來。朱一龍這幾遇見的全是鬼魂,亡魂懼怕茅山道法,全都裝作看不見他,他也不知道在朱一龍眼中究竟看到的是白應明還是他自己。
巧的是他也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