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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德沒有發現她的意圖,或者是他乾脆忽略了,只是冷聲說,“既然你已起誓不再動用妖術,否則身死魂滅,我就放你一條生路,望你好自為之。”

“讓我看看你的手……”女子湊了過來,捧著他血的手腕,那是被姐姐唯一傷到的地方。

“我沒事的……”裴文德的聲音一下變得那麼柔,像是怕她擔心,又說了一遍,“真的沒事。”

“你總是讓人擔心。”女子將傘撐了起來舉在他的頭頂,眸光若有似無地掃過一旁的青蛇,“這世上總有那麼多人想害你,你卻一點都不在意。”裴文德握住她的手,一點若有似無的笑,“你不會害我就行了。”

“我怎麼捨得害你……”她笑靨如花,攀上他肩膀輕聲說,“相公。”青蛇望著他們走遠,內心充滿失去姐姐的憂傷,本來無力抬頭,餘光裡卻瞥見了一縷燦銀,美得光采奪目。

她第一次瞧見那人的真身,也許他已經試探出了裴文德底線,本就不打算繼續遮掩。他與那晚青蛇見到的一樣,是純白如清聖的魔鬼,撐著那柄姐姐曾為許仙撐開過的油紙傘,與裴文德並肩而行。

華髮如雪,眉心一點妖異紅痕。

他的聲音低而渾厚,同樣骨節修長的男的手握著裴文德說,“我真捨不得……你的血竟是為他人而……”裴文德早知他這娘子獨佔強得嚇人,為免繼續聽其嘮叨,轉開話題道,“你看,雨好像停了。”

“是啊,總算天晴了。”白髮男子收了傘,青蛇見到自許仙軀體上飄起的那一縷魂魄被他收進了傘中。他眼裡帶著幾分惡作劇般的笑,忽然攬住裴文德說,“我們回家。”裴文德蹙著眉頭輕輕拍了下他的手,“你在外邊能注意一點嗎,說過多少次了,真是毫無長進。”他笑著湊了上去說,“相公,別怪我,我只是太喜歡你了……”裴文德無奈地笑,掬起他耳邊一縷青絲——那的的確確在他眼中是烏的,儘管在青蛇眼裡,在任何其它人眼裡,都白得幾乎瘮人。

眼為情礙。

“我也是。”他們離開,那傘成了囹圄許仙魂魄的牢籠,想必是為了報復裴文德手上的那一抹劍傷,最後隨著那人的隕落,從陽間一路跌了下去,令青蛇在之後的一千年內都遍尋不得。

她沒能親眼見證他們的結局,但想必慘烈異常。

情之一字,剜心削骨,又怎麼能輕易得割捨。

她不好奇裴文德是如何發現的真相,她只是隱約覺得古怪,難道裴文德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那個徘徊在他身邊的白影?還是說,他明明看見了……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青蛇走完了這一條窄窄的青石板道,雨已經停了。

她轉過頭,已見不著司令府,也見不到那些還將在凡間的慾火中掙扎不休的人們。

唯有手上的這柄傘,輕巧可愛,或可伴她再走一回人間路。

還等什麼呢?

她邁開輕盈的步伐,走向了未知的前路。

——朱一龍滿腹憂慮地回了家,他心中有太多尚未解答的謎題,他在思量是否應該告訴白宇。

但是陰間一遊,白宇受了重傷,全是為了保護他的安危……他絕不能再讓對方陷入任何危險,哪怕要先瞞著他,等到事情有了轉機,再告訴他也不遲。

他需要清楚的疑惑有三點,其一,父親到底為何要他報仇,向誰報仇?其二,林宛兒和青蛇的事件究竟是誰在背後推動,又為了什麼樣的目的?其三,他必須搞清楚自己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龍哥。”白宇靠在沙發上,晶亮的黑眸直直盯著他,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小白?”他狐疑著,坐去了沙發旁,又忍不住伸手撫摸對方柔軟的黑髮。

白宇卻一把將他給抓緊了,瞪著他道,“剛才那個女的,有問題!”他一驚,心道白宇怎麼知道,莫非他也還記得陰間發生的事情?

白宇卻說,“我盯了她半天,雖然她將妖氣掩飾得很好,可我似乎一眼就能辨出她是人還是妖!”低頭沉思了片刻,“這麼說來,你那個老同學,秦深說不準也是隻妖?”朱一龍裝出驚訝的模樣,“真的?”

“但我至今也想不起來我們進了玄光鏡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秦深那傢伙到底有什麼目的?”

“既然秦深已經走了,他是人是妖跟我們又有什麼干係……”朱一龍勸他道,“我待會兒就找人把這鏡子扔了,免得再出什麼差池。”

“不行!不能扔!”白宇急忙否決,他還記著那個夢中出現的詭異女子,這玄光鏡說不定還能起點什麼功用,得留著讓他好生研究。

朱一龍不想和他爭執,留著也就留著吧。白宇盯著他又意味深長得打量了幾眼,忽而低著頭小聲囁嚅,“我本來還以為你是看出了什麼端倪,才要親自送她走……”他已打定主意,自然否認道,“我哪有這本事……”

“想想也是……”白宇攥著自己的衣袖,想要笑卻又愈發的僵硬,拍了拍他肩膀說,“秦小姐那身旗袍確實漂亮的,沒想到龍哥你眼光不錯,好、好!”朱一龍呆愣了片刻,才發覺他是在吃醋,笑得眼角眉梢俱是光,還故意逗著他道,“怎麼,你羨慕了?不如你也穿給我看?”有人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