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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花尋來不及欣喜,卻見著眼前明明打中的人倏地化作一縷青煙。
花尋未曾料到還有這遭,然而不知不覺中,背後繞上了副身軀,耳邊也多了一方溫熱,“這一招花尋用了多少次了,怎麼還——”花尋沒給他說完的機會,反手將劍往後一捅。
捅了個空。
“花尋,如果非要刀戈相向,傷了你我可是很心——”花尋沒等他說完,二話不說又是一劍。
依舊是刺了個空。
然而花尋再一次想出擊的之時,手腕卻是先一步被束縛住了,怎麼都動彈不得。手上的長劍也應聲落地,完完全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緊接著花尋只覺得身後吃了痛,一回頭髮現整個人已經被帶到了一旁的樹幹上。
這回好了,不僅僅是手被束縛,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
“如果花尋聽話一點,我也不想如此。”沈驚蟄一臉無奈的打量了一遍花尋,最終換來了一聲嘆息,“綁成這幅樣子,倒也乖巧些。”沈驚蟄說完便轉身向著一旁嚇得瑟瑟發抖的孟言孤一步步走去。
這回不一樣,已經沒了方才那番好興致,端正的五官也多多少少帶了幾分猙獰。
孟言孤往後縮了縮。
沈驚蟄接近他的時候,卻是倏地又笑了出來,“別怕,我又不是什麼壞人。”孟言孤看了看自己還未癒合的腿,又結合了沈驚蟄的話,怎麼都不信。
“孟家長子,孟言孤。好好的在劍莊裡當個被呵護起來的小少爺多好,看看,我這還沒動手,就嚇成這副樣子。”沈驚蟄說著又貼近了幾分,彷彿和誰臉貼臉都不害臊似得,“不過找到花尋,算你有功,這一次放你走。”沈驚蟄說完,又在孟言孤手中放了一小袋糖糕,依舊是笑的一臉歲月靜好。
孟言孤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這個陰晴不定的男子。
方才恨不得打斷他腿的是他,現在放他走還給他糖的還是他。
見著孟言孤不動,沈驚蟄忽然收斂了方才的笑容,目光轉到了孟言孤那條負傷的腿上,“走啊,不走等著我再請你一次?”孟言孤聽聞也顧不得多,跟腳下按了輪子似得,頭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跑。
不過跑到快看不見的巷子裡時,孟言孤還是不忘朝著花尋的方向磕了三個頭。
雖然知道救命之恩不能忘,但也只能心底默默為花尋祈禱,做不得別的。
看著孟言孤跑遠了,花尋總算是舒了口氣。
然而氣舒到一半兒,瞧著沈驚蟄又一次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花尋又硬生生把氣憋了回去。
“那個,有什麼話咱好說,能不能先把我給鬆開?”花尋見著現下生死只能靠自己了,最終還是選擇軟下些子,畢竟如果服軟就能少吃些苦頭也是好的。
令花尋出乎意料的是,繩子竟然真的鬆開了。
這一次花尋學聰明瞭,知道用劍也刺不中他,沒再去做這等無用功,撿回劍扣回劍鞘裡便沒再做多餘的動作。
不過這繩子雖然是鬆開了,但是手卻是忽然被攥著了。
要是真是尋常的牽手也便罷了。橫豎花尋這麼多年和親密些的好友手牽手也不算少,以前妹妹還小的時候也是到哪兒都牽著她,所以也不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麼特別不妥之處。
但是這一次不比往昔,是以十指相扣的姿勢攥著……
這個姿勢,稍微經過人事的都知道,其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太多了。尤其是沈驚蟄還不老實,時而攥緊時而放鬆,時而還用指尖摩挲著花尋的手背。
意味著什麼,已經不是一句說不清道不明能解釋的了。
如果大街上敢有個陌生人如此對待花尋,估計現在早在局子裡包吃包住七遊了。不過今非昔比,花尋知道原著裡的那位肯定和沈驚蟄糾葛頗多,而且不會是什麼正經糾葛,不然也不會這般。
“手……能鬆開嗎?”兩個人一路並肩而行,花尋雖然知道自己是被當初書中人對待了,但多少還是適應不了被一個大男人這般。
“為什麼要鬆開?”沈驚蟄聞此也不惱怒,語氣裡也多有笑意,能聽的出來暫時心情不錯。
“你不覺得兩個男子這樣……很奇怪嗎?”花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個委婉的表達方式,乾脆心一橫,很直觀的把心中所想表達了出來。
“和花尋就不奇怪。”
“而且在光天化之下要牽著手,不是花尋教給我做的嗎?”花尋第一次受到什麼叫氣到七竅生煙。
心想這作者心是有多歹毒,才能寫出來這等荼毒祖國花朵的東西。
“還是說,花尋覺得我握的不舒服?”沈驚蟄說著又將手攥緊了一下。
明明每個字都正苗紅,但是組合到一塊兒再從沈驚蟄口中說出來,覺意思就變了。
花尋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
瞧著橫豎有人給他引路,乾脆眼一閉,只當拉著自己的是個溫香軟玉的大姑娘,心裡多少也好受些。
兩個人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期間基本上都是沈驚蟄一個人在講單口相聲。
說的什麼花尋也不想去聽,不管沈驚蟄說的多正經,反正在花尋聽來都是掃.黃.打非中需要打的頭號分子。
初的天到底是冷,尤其走到水邊,涼風一吹,多少層棉衣都御不住的寒冷,更何況花尋身上就一襲紗衣,還是沒幹的那種,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