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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將羌人趕出蟄護草原百里,斬殺羌人士兵二十餘萬,俘虜十餘萬,此後,羌人元氣大傷,羌人王庭王族四散逃竄,從此北境安。

景元帝收到北境最後一封捷報,下詔命鄭中謹帶軍凱旋。

而此時天啟朝早已不復三年前榮光,國庫空虛,百姓家中無存銀。世人皆嘆景元帝暴,窮兵黷武,三年間,鄭中謹在北境前線所需之軍餉、糧草、兵戈、戰馬無一不缺,而這些俱是高堂之上景元帝力排眾議,殺了一個又一個反對的言官換來的。

幾十萬大軍三年戰之所需,足矣將這個大國財力耗盡,儘管鄭中謹在三年後帶來了好消息,但這些並不足以天下。

只是那歸來的將軍並不知曉這些,這些年,來往北境之信件只有戰報,其餘信件皆被景元帝所控,任何提及鄭中謹好戰而耗國力之言論的信件盡數被攔截,而所書之人輕則發配,重則人頭落地。

鄭中謹凱旋而歸七,這些被景元帝所圍堵之言猶如潰之堤壩下的洪水般湧來,鄭中謹這才知道,支持他戰神之名身後的到底是什麼。

慶功宴上,武官喜,文官面頹,鄭中謹端坐於龍椅上,帝冕之下的面容比之三年前蒼白憔悴了許多,那雙看向鄭中謹的眼睛卻亮的很,仿若暗夜之星辰。

劉治手持雙耳杯,遙遙對著鄭中謹的方向舉著,鄭中謹起身,面朝他的方向,雙手捧著酒杯,恭敬相對,劉治對他笑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一場慶功宴歡喜之人願多留,而厭惡之人早早離席,劉治坐了許久,他自是歡喜的,但天暗,便起身離席,鄭中謹目光始終在他身上,見他離去,便抬腳跟了上去。

身後有人跟著,劉治知曉,他卻腳步不停,揹著手走在御花園的湖側,夏季晚間微風拂過水麵,帶起絲絲漣漪,路過人身,很是舒,彷彿醉意都叫它帶走了幾分,讓清明醒了來。

“陛下。”鄭中謹叫住了劉治,快步上前,掀起大將軍朝服,跪在他身前,行了一個大禮。

劉治不動,他受了鄭中謹這個禮。

君臣之禮。

這是劉治登基後受的他第一個君臣禮。

“大將軍,請起。”劉治盯著那人頭上的黑冠勾著笑,一雙眼睛和這身旁的湖水像極了,清澈裡溢滿了柔軟。

鄭中謹起身,視線不期然與這雙透軟的桃花眼相撞,空蕩蕩的心臟驀然慢慢被填滿。

“一別三年,中謹過得可好?”

“臣,甚好。”鄭中謹笑。

“那便好,”劉治揮揮手,李自與瞭然,帶著周圍伺候的人往外走去,站在劉治和鄭中謹遠處,聽不見陛下與大將軍所言的遠處。

“可臣所知,陛下這些年,並不好。”宮人走遠,鄭中謹愧疚開口:“臣不知三年征戰竟讓陛下背下暴好戰之罵名,更不知大啟為此付出了此等代價,臣之功績,是陛下捨棄了名聲換來的,臣,有罪。”

“你無罪,”劉治笑了:“中謹,你該知曉,在我這裡,天下人皆有罪,唯你不會,當年我曾說過……”鄭中謹聽到劉治自稱,眉頭微蹙,他為臣,劉治為帝,他們之間不該如此。

“陛下,”鄭中謹打斷劉治:“君臣之別,陛下這般,臣惶恐。”劉治斜睨他一眼,不理會他那番腐朽至極的言論,接著往下說:“我曾說過,中謹所求,治都會盡力為你做到,中謹所求國泰民安,太平盛世,太大了,治為凡人,只能在你戰時保惑人心之言不擾你,保你三軍所需,保你身後大啟朝仍在,其餘的,治卻難以做到了,這三年,治累了,給不了中謹太平盛世了。”

“陛下!”鄭中謹心裡忽然發慌,他抬眼看到劉治那雙清澈堅定得不像話的眼睛,知道他要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自己無法承受的言論,他急忙推拒:“陛下醉了,臣軍中還有事,先行告辭……”

“今不說,明,後,”劉治出聲阻他:“只要中謹還在京中一,我都會說出我想說的,中謹,你面對羌人的彎刀鐵騎可面不改,莫不是治實在醜陋可怖甚於那些,讓中謹一見,便次次都要逃嗎?”那言語中的脆弱讓鄭中謹心裡糾了一下,停了腳步。

“陛下……”

“半月後,我會將皇位禪讓與你。”

“什麼!”鄭中謹瞪大了雙眼,斷然拒絕:“陛下不可!”

“禪位詔書在我登基那便已擬好,”劉治臉上笑意不減,言語溫柔,彷彿是情人間耳語:“我從未貪戀皇位,甚至對這個位置厭惡至極,若不是父皇和太子阻了中謹所求,我亦不會費心思奪了來,這三年我坐在龍椅上,每一每一都累極,那國泰民安,太平盛世只能讓中謹自己來了。”

“陛下,社稷乃是天大的事,陛下莫要亂來!”鄭中謹急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勸阻:“禪讓之事豈可亂來,陛下雄韜武略,臣相信陛下定能開闢太平盛世,臣願陪在陛**邊,鞍前馬後,為陛下肝腦塗地。”劉治輕嘆了一口氣:“我要的從來就不是這些,中謹,你當真不知我要的是什麼嗎?”鄭中謹抿嘴,不答,他不知,該如何答。

“若我不禪位,你可願終生不娶,做我的皇后,一生一世一雙人。”

“陛下知道,”鄭中謹艱難開口:“臣乃鄭家獨子,父親對臣寄望……太重,況且皇后一事……實乃辱人……陛下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