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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兩年多的耳鬢廝磨、彈刀伴舞在馬巍山心中也不是什麼也沒剩下。
隨著守在帳外的士兵掀開帳門,錦良抬腳走進去,抬眼便瞧見了大馬金刀坐在首位上的男人,半月未見,馬巍山仍舊是那副硬朗帶著痞氣的模樣,錦良勾著嘴角,眉眼彎彎,行至帳中,這才發現,帳中不止馬巍山一人,左右兩側分別坐了兩人,錦良餘光瞥了瞥,只覺得瞧著面,不是馬巍山麾下之人,卻記不清是在哪裡見過的了。
既然有外人在,錦良便低頭,收斂了笑容,緩慢行至帳中,半蹲行禮,這個禮,是一個女子向貴人行的禮,不是男子禮:“錦良拜見將軍。”
“來了,”馬巍山淡淡開口:“正好,今本將軍設宴待客,軍中無趣,唯有錦良一舞可拿得出手,錦良便為貴人舞一曲罷。”錦良聞言,顧不得禮數,站直身體,抬頭直直望向馬巍山。
“莫不是害羞不成?”馬巍山請抬眼皮:“不該不該,便是幾年不當常雅閣的清倌,不在客人面前跳舞,卻也在本將軍眼前跳了兩年,我瞧著你技藝並未生疏才是?”常雅閣三字一出,錦良便知自己的底細已叫馬巍山查了個明白,他不懼馬巍山查他,他的身世又不是什麼秘密,莫說馬巍山查到的那些,便是馬巍山查不到的,只要他開口詢問,錦良便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惜,那首座上的人不信罷。
“錦良技藝是不曾生疏,伴將軍二載,或有進。”錦良忽而直背,雙手覆於腹,眉目間媚意倏而消散,看去,端地像個文人:“但錦良已脫身於常雅閣,不是賤籍,便不會再舞以娛人。”馬巍山定定看著也,嗤笑一聲:“如此說來,那錦良在本將軍前舞,是何故呀?”
“是我願。”錦良聲音清正。
馬巍山卻哈哈大笑:“昔年本將軍去勾欄院尋歡作樂之時,那些伺候的公子識趣得很,深知銀貨兩訖之道,現在看來,還是他們本事差了,若有錦良兩三分臉皮,當**又立牌坊的,怕是能掙大錢。”馬巍山的話說完,帳中四人看著錦良哈哈大笑起來,錦良笑不出,也哭不出,馬巍山的話沒有拐彎,直勾勾的一把長劍往錦良心上刺,錦良還來不及堵上心口上的雪,那四人的笑聲瞬間讓錦良如墜冰窟。
這四人他見過的呀,很多年前,便是這四人殺了錦良父母。
錦良渾身冰冷,他面若寒冰,他望著馬巍山,一字一句開口:“將軍既能尋得這四人,可知曉這四人是什麼樣的人,可知他們做過什麼樣的事?”
“錦良以為,本將軍知不知?”馬巍山冷笑,眼中肅殺再也難以遮掩,他將酒杯重重摔在桌上,乒鈴乓啷帶到了酒壺,瞬間,帳中烈酒味道滿溢:“告訴錦良一件事,三前,本將軍收到一封密報,狗皇帝下旨,格殺我馬氏一半族人,朝中半數大臣附議。”
“錦良不來,狗皇帝和趙元沒這個膽子,群臣更沒這個膽子,他們怕天下人恥笑,非議,錦良一來,他們怎麼就有膽子這麼幹了?嗯?我倒不明白了,不過玩一個小倌兒罷了,倒要被全天下非議了,錦良說說,這是為何?”
“我讓人罵兩句倒也無妨,只是沒想到,賠上了我馬氏一族的命,錦良以為,誰能忍得?”這第二把劍在了錦良口,他撲通跪下,神慌張懊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趙元與我說,只要將我送到將軍身邊,不需我刺探軍情,只要讓將軍高興便是,汙將軍清名一事我確實知曉,可趙元信中明明與我說以將軍掌握西北兵權的實力,汙了清名也動不了將軍……我真的不知道他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對將軍家人動手……我……”馬巍山抬手阻了錦良,他神狠厲且不耐煩,不願再聽下去,他收信之時,滿腔憤懣,不是錦良在他面前辯解兩句,哭訴兩聲便能解決的。
“錦良啊,你說的這些,本將軍都知曉,可本將軍到現在也不明白你答應趙元來我身邊伺候的原因,本王知曉他救過你,讓你免被常雅閣中人糟蹋,對你有恩,但你說你來我身側不為害我……我如何能信呢?”
“本將軍向來愛憎分明,念你舞跳的不錯,.上功夫也了得,殺了著實可惜,可大仇不得不報,這不,便替你找了四個漢子,與你是舊,想來,也不算虧待於你。”錦良不可置信抬頭看馬巍山,他嘴發白,雙目赤紅,想張口說話,卻看到馬巍山臉上的決絕。
馬巍山也在關注著錦良,見他嘴角翕動,立即飛身踩到桌上,跳到他面前一把卸了他的下巴,惡狠狠的開口:“想咬舌自盡?未免太過便宜了,你一人命就想抵我馬氏一家六口人?”錦良說不出話,雙目像是要泣血一般。
馬巍山將人扔下,緩緩站起身,冷聲對周圍四人道:“不要死了,否則,就是你們四人死無葬身之地。”說罷抬腳離開。
身後是惡臭的人間地獄,哪怕被卸了下巴,似乎也能聽見沉悶漏風的嘶啞聲,桌椅倒地聲和衣服的撕裂聲。
馬巍山的步子越來越快,他像是聽不得那些壓抑的沉悶的惡意的聲音,快步離開了營帳,飛身上馬,狂奔起來。
很多年前,有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子跟著爹爹孃親去送貨,卻不想半路遇到了四個土匪,那四個土匪當著這個五六歲的孩子面前殺了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