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楊姐姐,接無忌這路少商劍法」張無忌口中喊道,雙手大拇指一按,兩道劍氣而出,向楊姐姐奔去。此時的楊月英對這等無形劍氣已然駕輕就,左右小拇指齊出,同時使出少衝劍和少澤劍,擋住了張無忌的凌厲劍氣。

張無忌心念一動,雙手拇指同時按下,兩道劍氣一左一右各向楊月英的左和右肩襲去,楊月英聽風觀指,已知劍氣襲來方向,連忙施展輕功,避開了張無忌的這一擊,同時右手食指一點,回擊了一記商陽劍。

張無忌更不答話,食指連彈,不斷催動內勁向楊月英攻去,一時間,古墓大廳內劍氣縱橫,便如風雷盪般,煞是驚心動魄。鬥得半柱香功夫,楊月英到底內力遜了一籌,已然漸漸不支,但聽「嗞」一聲,楊月英的淡黃外衫上被撕開了一個小口子。

「楊姐姐,沒事吧?!」張無忌見狀大驚,連忙停勁收功,趕到楊姐姐的身邊仔細打量,生怕她受了一點傷害。

楊月英擺手道:「無妨,僅僅劃破了衣服而已。無忌弟弟,你這無形劍氣可是越來越厲害了,以你現在的本事,要打贏當的鹿杖客只怕不在話下了。」張無忌笑道:「楊姐姐謬讚了,這么些時過去,那鹿杖客的功夫只怕也已進境不少了,無忌還得加緊練功,方能打倒這個魔頭……」突然間,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說道:「楊姐姐,芷若她前一陣突然告辭,要返回峨眉派主持派內事物,本是合情合理之事。只是看芷若的樣子,似乎心事重重,情和數年前分別之時似乎頗有不同,不知到底是什么緣故。」楊姐姐不滿地看了張無忌一眼,帶著醋意酸道:「你呀你,就知道關心人家周姑娘,看來是嫌家裡的這些妾們俱都老醜,又打起人家周姑娘的注意了。呵呵,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原本以為弟弟你是個靠得住的好男人,誰知道啊……」張無忌聽得楊姐姐語氣似乎怨氣十足,慌忙道:「哪有此事,無忌能得蒙如此眾多的佳人垂青,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哪會再有非分之想?無忌對芷若絕無他念,楊姐姐你可別呼亂想,要不然無忌晚上可要家法伺候咯。」張無忌好說歹說一番,總算將楊月英哄開心了,這才略微松下心來,心裡卻不免嘀咕:楊姐姐和妹,小昭共侍一夫並無怨言,更是主動將八個丫頭和岳母大人推給無忌,唯獨對芷若芥蒂頗深,看來當屠獅大會上她們二人結下的樑子委實不小,隔了數年依然無法淡忘,女人啊,到底還是心眼太小。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小翠急急忙忙趕到他們二人所在的大廳,急聲道:「男主人,小姐,周姑娘……周姑娘突然來了傳書求救!」

「什么!」剛剛想著周芷若的張無忌聽到「周姑娘」

「求救」這等字眼,立時大吃一驚,一個箭步跳到小翠面前,慌道:「你說什么,芷若怎么了?!」小翠定了定神,忙道:「男主人,確實如此,這是峨眉派傳到丐幫的書信,由丐幫錢長老秘密送到我們這的。」說罷遞上一頁書信,張無忌急忙匆匆覽過,信上乃是說鹿杖客那惡賊又出現在峨眉派,肆意姦峨眉女弟子。周芷若僥倖逃脫毒手,知自己不是對手,忙傳書給古墓,希望張無忌和楊月英能趕赴峨眉對付鹿杖客。

張無忌聽得心急如焚,他知以鹿杖客此時的武功,要做到此事實在易如反掌,芷若恐怕也難逃毒手。他此刻神功大成,也早就想和鹿杖客一較高下,聞言忙向楊姐姐道:「楊姐姐,峨眉派如此危急,我們得馬上前去救援。那鹿杖客行蹤飄忽不定,我們縱容武功勝過了他,要找到此人也是千年萬難,若能趁此機會在峨眉山將他一舉擊斃,實在是造福武林的大功一件啊。」楊月英卻陰沉著臉,向張無忌說道:「無忌弟弟,峨眉派此劫確實兇險,但鹿杖客絕非一般敵手,上次華山一戰,你我都險些命喪其手,實在不可輕敵,需得從長計議才行。無忌弟弟,我們先不忙出發,今晚我們先好好商議一番,做好準備後明再走。」張無忌也覺此言有理,便即應承下來。

************

當晚,張無忌,趙,楊月英,小昭,黛綺絲以及八位侍女,古墓裡的所有成員齊聚在大廳內,商討著明的對策。

楊月英和趙耳語幾句後,向著張無忌說道:「無忌弟弟,姐姐知你擔心峨眉派武林同道安危,急於除掉鹿杖客這魔頭,絕非出於私慾,這等俠義情懷,姐姐一向敬重有加。然而心急則亂,姐姐我適才和妹商量了一番,覺得此事頗為蹊蹺,實在值得推敲一番。」

「何事蹊蹺,姐姐細說。」張無忌知子一向足智多謀,言必有中,便即請教。

楊月英侃侃而道:「第一,鹿杖客為人頗為狡猾,對於美貌的周姑娘垂涎也非一。依他現在的武功,若是他藏身暗處伺機偷襲,周姑娘絕對難逃毒手,便能僥倖逃得了第一次,第二次也絕對逃不了了。偏偏鹿杖客強闖峨眉山兩次,周姑娘均能逃出生天,未免太不可思議。」

「這第二呢,就算芷若真的僥倖逃離,也該直接來古墓找無忌哥哥你談,她當從密道離開古墓,雖然未必知道古墓正門之方位,但大體位置總該曉得。

便是真的尋不著,也該親自去丐幫找錢長老指路,這等大事,靠一個女弟子轉書信告知我們,實在是有違常理。」一旁的趙接過話茬續道,她和楊月英均是聰明絕頂之人,輕易便指出了此事的反常之處。

楊月英和趙的話猶如一盆冷水,令急的如熱鍋螞蟻的張無忌冷靜了三分。

他細細思索片刻,越來越覺得二位子言之有理,忽然間一個可怕的想法冒上了他的心頭:「莫非……莫非芷若此時已然落入鹿杖客手中,芷若受他脅迫,這才寫信傳到這裡……」楊月英嘆了口氣,說道:「此等設想確有可能,但眼下事情撲朔離,實在不可妄下結論。總之,此次峨眉之行,須做好萬全準備,若是那鹿杖客拿周姑娘來要挾於你,弟弟你準備怎么辦?」張無忌尚未答話,一旁的黛綺絲忽道:「無忌,你莫忘了,不光你急著找到鹿杖客,那鹿杖客也急著找到你呢。當年鹿杖客在你手上吃了那么大的虧,好容易魔功大成卻又被暗算,如此結果,想必那老兒也無法忍受,一旦養好傷,也必會千方百計找無忌你報仇。倘若此信真是周姑娘在脅迫下寫出,那鹿杖客多半便會順藤摸瓜找到這裡,趁我們沒有防備之時忽下毒手,此點不可不防啊。」楊月英卻笑道:「綺絲姐不用擔心,本門擅養玉蜂,遍佈古墓周圍,對那生人氣味最是,那鹿杖客武功再高,也掩蓋不了身上的氣味。一個時辰前我剛和小翠探查過玉蜂狀況,並未有生人接近古墓,此事倒不必擔憂。」張無忌鬆了口氣,若鹿杖客真的探知自己的住所,即便自己武功強勝於他,也是件極其兇險之事。

小昭愁道:「不過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非得去峨眉山不可了。那個鹿杖客居無定所,這一次如果不去,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他了。」張無忌點點頭,道:「不錯,無論此信是否是鹿杖客有意為之,我們都得去峨眉山闖一闖。眼下明教弟子均在各地抗擊韃子,他們為復我華夏江山,捨生忘死。我輩習武之人,又怎能為了這點可能的陰謀詭計而畏縮不前呢?」張無忌雖然平格溫和,頗有些優柔寡斷,但大是大非上一直堅定不移,他這番話一出口,自有一股擲地有聲的力量。同屋諸女見了,都不暗暗敬服。

楊月英讚許道:「此言極是,如此才是我們的好丈夫。只是那鹿杖客武功太高,若去的人太多,反而會施展不開亂了手腳。這次除了無忌弟弟,我還有妹妹外,其他人便不必去峨眉山了,留在古墓裡等我們的好消息便是。」趙雖然武功較她們二人相去甚遠,但近年來勤練九陰真經,武功已然突飛猛進,再加上她足智多謀應變有方,身上還有些詭異機關,自保當能無虞。

黛綺絲笑道:「你們小輩都如此英勇,我這個當長輩的可不能蹲在這裡吃白飯,便也隨你們同去吧。自打無忌上次傳功之後,我這把老骨頭的功夫也長進不少,絕不會拖你們後腿的。」張無忌臉一紅,立時想到當晚自己和黛綺絲雙修之時的香豔場面,他在窘迫之餘,也暗暗給自己提個醒:自己能得到如此多絕世佳人的垂青,可是幾世修來的福分,過去自己時常優柔寡斷三心二意,傷了不少紅顏知己的心,這次峨眉之行,無論如何,也要護得這些佳人的平安。

************

張無忌一行人夜兼程趕到了峨眉山,他聽從楊月英和趙的建議,為了防備鹿杖客設下埋伏,特地從沒有路的山林間摸上了峨眉山的山。張無忌和楊月英均是絕頂的輕功,黛綺絲和趙的輕功也非泛泛,而自不會將此等穿山越林之舉放在眼裡,遇到特別陡峭的路段,張無忌便背起趙輕輕越過,一路駕輕就地來到了峨眉派所在。

峨眉派所在的道庵位於峨眉山山處,這道庵雖然不大,但小巧玲瓏,素雅淡靜,建造的獨具匠心,確實是女子出家的好地方。只是這本該莊嚴肅穆的武林聖地,眼下卻瀰漫著一股靡之氣。

為了防止被鹿杖客發現,當張無忌眼見一行人快要來到道庵時,便讓功力較弱的黛綺絲和趙先在庵外的密林處等待,自已和楊月英運起輕功悄悄走近道庵內,夫婦二人的輕功本就極佳,再加上雙修之後內力突飛猛進,對自身輕功也大有裨益,以他們二人此時的輕功本事,比之那青翼蝠王韋一笑也毫不遜,飛簷走壁不一點風聲,鹿杖客功力再高,也難以聽到。

張無忌和楊月英略加思量,選擇了一個隱秘的位置偷偷觀察了道庵大廳內的情況。以張無忌的目力,輕輕一掃,便發覺在大廳內躺著四五名衣衫不整的峨眉派女子,躺在地上一邊呻,但芷若並不在其中,便略為心安。而與此同時,屋內還有兩名男子正在興高采烈地姦著身下的女子,其中一人身體壯,臉上長有黑痣,另一人是個禿頭老者,而這兩人的身形,怎么看怎么悉……

張無忌猛然想起,這長有黑痣的壯漢和那禿頭老者,不就是當年他在武當山上手過的阿二和阿三嗎?後來自已盜取黑玉斷續膏時,趙在他們身上塗抹七蟲七花膏來誘使自已上當,其後此二人便不知所蹤。看眼下情形,這兩人顯然和之前的同僚鹿杖客勾結在了一起,成了蛇鼠一窩的賊。

「嗯嗯啊啊」的一陣女子呻聲伴隨著男人的狂笑聲,息聲一齊傳來,令張無忌不火上心頭,雖然在來此之前便已知峨眉派同門遭受的悲慘命運,但眼下親耳看見此等惡行,還是令秉正直的他難以容忍。

「弟弟,事關重大,決不可輕舉妄動。擒賊先擒王,咱們還是先找到鹿杖客,再來解救這些可憐女子吧」楊月英和丈夫心意相通,知道即便沒有周芷若,以張無忌的俠義心腸也必會出手救援,但眼下鹿杖客行蹤未定,已方貿然現身,委實太過冒險,忙用傳音密語之術提醒張無忌……

強壓著怒火,張無忌和楊月英悄悄離開了大廳,將整個峨眉派輕輕搜尋了一遍,然除了大廳外,其它房屋均黑燈瞎火,未能發現半個人影,夫二人自覺此情此景實在太過反常,不疑惑頓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