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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的。嗯,換,你自己夾。”互換了兩塊牛腩排骨,繼續大口吃著軟糯的飯,配著吃。
不過幾分鐘,就吃得乾乾淨淨,將飯盒放在一邊。
長時間白天黑夜顛倒,現在終於結束,一吃飽飯,濃濃的睡意便湧上來,兩人動作一致地靠著座枕,微微眯眼。
意識昏沉,快要睡著時,沈文欽輕聲慨:“如果他不犯下那些事,說不定可以成為一個稱職的好哥哥。”應深託著下巴,“他不做那些事,就只是個失去家庭的人。沒有弟弟妹妹,哪裡來的哥哥。”
“李順需要個哥哥的。”
“他更需要父母。但都沒有,目前他只剩下國家了。”應深神態疲憊而平淡,“不用同情陶明,如果我們沒抓到他,按照他的神狀態,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思維升級,不只是殺害任何對張麗靈李順有威脅的人,還會追究當年的事,將所有牽涉其中的人都一一找出來殺死,包括害陶新淹死的小孩,福利院的工作人員,甚至他的領養家庭。幾乎每個犯罪人員都有各種不幸的遭遇,但他們可以選擇走不同的路。”
“也是。”沈文欽歪著身子,點頭,“其實,我很好奇,陶明是先遇上張麗靈,發了他對妹妹的懷念和強烈的保護,還是他的心理一直都有問題,張麗靈只是恰巧的一個觸發點,即便現在沒有張麗靈,也會有黃麗靈,劉麗靈,他終究都還是會殺人。”應深睜眼,剛想說話。
沈文欽卻皺眉,“好像我說的是一個意思?不過,如果陶明的領養家庭能好好疏導他的心理,他應該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問題就是沒有。”應深聲音冷淡,“既然決定領.養孩子,那就應該好好的為人父母,而不是不喜歡了就把人往外推,不理會。孩子又不是物品,可以說不要就不要的。”許是語氣太過冷冽,夾帶了明顯的情緒。
沈文欽神情驚訝地看著他。
應深回神,“……抱歉,我只是說某些人不負責任,大部分的領養家庭還是很好的。”
“你……”沈文欽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心裡忍不住多了一份心思,想要了解應深的過往。
——清晨,天空灰濛濛,太陽都還沒出來的時間,鳥兒藏在樹上間或啾啾啼叫,聲音清脆。
應深窩在溫暖的被窩裡,睡得很沉,直到被來電鈴聲吵醒,手探到頭櫃摸了手機一看,才六點半。
“沈文欽,你要沒有非常重大的事情要說,等上班了我絕對要你好看!”大冬天,任誰被吵醒了心情都不會好,在棉被外的胳膊更是凍人。
“你他媽知道現在是幾點嗎?!現在是休假時間!”玄關處傳來敲門聲,手機傳來沈文欽朗的聲音,“忘了嗎?我們約好一起晨跑的,起出發唄。”應深:“……”!你那是單方面約好的吧?
此時此刻,還沒睡醒的應深覺非常崩潰。他做了什麼錯事,廳長要派來這麼個人來折磨他?
電話掛了還不是結束,外面沈文欽依舊堅持不懈地敲門,還說這事老廳長也知道,他老聽了十分支持。體能方面,一直是應深的短板,讓他們搭檔本就存了互補的心。老廳長也想過找個時間讓應深去參加訓練。
應深體驗過警界裡所謂的體能訓練,更準確的來說,是魔鬼訓練。讓他去參加那個,他倒寧願跟著沈文欽跑跑步。
心裡權衡兩秒後,應深不甘不願地爬下,穿著居家棉鞋穿過客廳,給沈文欽開了門,然後打了個哈欠,“你自便,我先去準備一下。”半眯著眼,一臉睡意困頓,眼角還掛著淚,應深這番穿著棉質睡衣,踩著拖鞋慢悠悠走開的模樣,在沈文欽看來,真的非常新鮮。甚至還睡得一側的頭髮翹起了一撮。
他挑了挑眉,視線隨意地打量了一圈,一房一廳,簡潔的現代裝修風格,很典型的單身公寓。
應深也沒讓他等多久,七分鐘就搞定了,站在玄關,彎拿出運動鞋換上。沈文欽站在他身旁,同樣一身寬鬆舒適的運動服,修長拔的身材,一看就是個陽光正直好青年。
這個時間看著早,但市裡已經有不少人起來開始工作了,開早餐店的,菜市場擺攤的,趕著擠地鐵到寫字樓的,數不勝數,但整座城市距離真正清醒熱鬧起來,還需要一個小時。所以,沈文欽領著應深在公園的人行道上跑步,並碰不到什麼人,樹間只有鳥鳴,十分靜謐。
毫不停歇地保持著略快的速度跑了四十分鐘,應深重重氣,步子越來越慢,撐著膝蓋,一手扶著旁邊的路燈柱子,想停下來歇一會。
冬天清晨,本該是覺冷的時候,應深卻覺得體內跟燒了一個火堆似的,熱量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兩頰發燙,額頭的汗水不斷滑落,後背的衣服也早已打溼,緊貼著皮膚。
跑在前面的沈文欽沒聽到腳步聲,便回頭看,轉身往回跑。
“才跑了半小時多點,沒到休息的時候。”應深著氣抬頭看他,沙啞道:“……才?”沈文欽毫不猶豫地點頭。實際上,如果不是為了照顧應深的體質,按照他一般的晨跑速度,他早就跑得沒影了。
“教練,能不能考慮一下學生的水平,放慢點速度?”沈文欽微笑:“已經放慢了。跑起來,風吹在臉上很舒服的,沿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