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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陶明的情大變,想將他回給福利院,但福利院拒絕接受,自此之後陶明就一直讀寄宿學校,到現在的大專為止,和領養家庭鮮有聯繫。他們也不知道陶明的住處,只提供了一個手機號碼。
警方撥過去,響起的聲音卻是一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據他所稱,這個手機號碼他買了已經有近半年。
幾乎同一時間,羅一澤還試著查了陶明此人的詳細資料,但很可惜並沒有什麼收穫,因為他的社會記錄少得可憐,醫療保險,銀行卡等等,都還是學校統一辦理的,銀行卡也只用來存獎學金和學費,收支記錄一眼就能掃完。
另一邊,部分警員在查看出租屋情況。所幸這兩年本市正好在加強外來人管理,不然就以前的廉價出租屋恐怕貓膩更多。警員們分頭行動,將嫌犯的舒適區內的出租屋一一排查。
剩下的數目越來越少。
應深他們也參與了外勤排查,找到房東,向他展示陶明的照片。
房東搖頭,表示沒見過這人,然後又壓低了聲音,好奇地問:“警官先生,請問這人是犯了什麼事?藏毒嗎?”警員並不回答,只要求看房客登記簿,發現的確沒有陶明這人。他深深地看了房東一眼,彷彿要透過他肥厚的臉,看穿他的腦子。
“我們正在調查兇殺案,懷疑兇手就藏身在出租屋內,一旦發現有人企圖隱瞞窩藏殺人犯,以幫兇論處判刑。”聲音正氣凜然,如同出鞘的利劍,直戳胖房東的腦仁。
房東臉一白,哆哆嗦嗦,指著照片說:“我、我好像記岔了,有個人和他長得像的……”
“誰?住幾號房?”房東抖著手翻登記簿,同時對警察說:“我看他才二十歲左右,還是個出來實習的大學生,不像是做壞事的人才租房子給他的,警官先生,你們會不會是錯了啊?”他家的房子要真出了個殺人犯,以後可怎麼出租啊。
應深說:“他是不是經常低著頭,不喜歡和人對視,你和他說話,他很容易不耐煩,變得情緒暴躁,要衝上來揍你的樣子?”房東臉上的肥一顫一顫,手裡的紙都拿不穩了,嘩啦嘩啦的,“全中啊,警官先生,昨天我還催他房租來著……他不會是想殺我吧?警官先生,請你們一定一定要立刻抓住他!我不想死啊!”沈文欽說:“那也需要你的配合,你早點找到他是哪間房,我們才能更快突入。”房東受到刺和壓力,腦子記憶力簡直瞬間爆發,飛快翻到那一頁,說:“507!”最近的專案小組警員接到支援請求,迅速前往指示地址。
在警車上,一警員想到之前看的嫌犯資料,不由慨:“昨天是嫌疑人陶明的21歲生,他也算是幸運了,不是今天生,不然真慘的。”另一個警員驚訝,“他才21歲?!我弟跟他同齡,大三狗,一放寒暑假就宅在家裡打遊戲,氣得我媽天天想把他掃出門。跟他相比,我弟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十六歲沒了爸媽,然後弟弟妹妹也死了,領養家庭又不關心他,想想他也可憐的。”
“是啊。”旁邊的警員忍不住嘴:“你們怎麼了?別忘了他是殺了三個人的殺人犯!有再怎麼悲慘的經歷,也不是他犯罪殺人的理由,這是他自己做出的選擇,就該承擔後果。”談著的兩個警員點頭,“算了,別想那麼多,我們的任務只是抓住嫌犯,審判是法院的事。”507房前,武警首先突入屋內,專案組成員緊隨其後。
昏暗中,走在前方的警員開著照明燈,迅速而輕聲前行。穿過客廳和廚房,走廊盡頭是一個臥室,房門緊閉。
專案組組長劉警官衝裡面大聲喊:“陶明!你已經被警方重重包圍,無處可逃,立刻放了張麗靈和李順,他們都是無辜的孩子!”陶明低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不準進來,不然我殺了他們。”警察們的動作一頓,顯然有所顧忌。救下人質永遠都是行動的第一考慮。
突然的,沈文欽鼻翼微動,皺眉對著耳麥說:“很濃的血腥味,讓救護人員過來。”誰受了傷,是嫌犯?還是人質?
老刑警也聞到了血氣,憑著多年查案的經驗,他沉聲斷定:“嫌犯剛才說話的聲音聽著正常,但吐息不穩,有些發虛,應該是他受了重傷。”挾持著人質的嫌犯受重傷了,這乍一聽起來,像是一件好事。但實際上,越是在這種極端情況下,嫌犯自知絕路,反而很可能做出殘忍至極的事,與人質同歸於盡,臨到頭了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以前就有這樣的案例。
“讓我和他談談。”應深開口。其他人想到這段時間破案,他總能提出正確關鍵的分析,便自覺地讓出了條道。
應深走上前,站在房間門口兩步遠的位置。沈文欽站在他身後,以防突發狀況。
“陶明,你不會傷害張麗靈和李順的,我知道你以前不好的經歷,上天對你真的很不公平,你很後悔聽福利院的人勸,去了領養家庭,沒留在弟弟妹妹身邊,保護好他們,你覺得如果當時你在,你絕對不會讓這種糟糕的情況發生,你願意用生命去護著他們。我理解你作為哥哥的決心,你也有這個能力。”應深一字一音,緩慢而堅定地說出這些話,“但是,就算這樣,陶怡和陶新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