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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外界的劇烈碰撞,造成腦積血,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導致失憶。二則是心理層面的創傷,因遭受痛苦打擊,引發的突然失憶。
應深知道自己腦部未受傷,那很顯然就是第二種。但這麼多年來,他都未想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於這段記憶,應深的心情很複雜,想要探清究竟,但又下意識地有些抗拒。
他曾經暗中查過資料,知道了部分記錄,但最關鍵的被設為了機密,他依舊不知情,拜託羅一澤打探也沒有結果。
應深把槍放在沿,慢慢地收回手。
應飛早就猜測到他的決定,聳了聳肩,便將槍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選擇做警察,去救人,但那些人真的值得你救嗎?”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應深的傷。
“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現在已經死了。你救他,卻被反咬一口,農夫與蛇的現實版,心寒嗎?”緩慢低沉的聲音,輕輕迴盪在狹窄黑暗的房間裡,帶著刻意的引導和誘惑,極具染力。
心涼是有的,但還不至於絕望。應深和他對視,知道他想要怎樣的反應,一旦屈服了,便讓對方有縫可鑽,所以,只平靜地看著,眼裡卻毫無波動。
半晌,應飛似覺得無趣失望了,站起身,敷衍地說了句:“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了,我們繼續玩。”而另一邊,省廳裡參與此案的人,正聚會神地找著他們所在的位置,並分析著沈文欽和應深傳達回來的密信。
一次計劃的失敗,便相當於打草驚蛇,再不盡快救援,很可能對方就會轉移陣地,屆時再想找出位置出動人馬,就非常艱難了。
緊張不安的氛圍中,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一道靜雅平和的聲音。
“我知道抓他們的人是誰。”眾人下意識回頭,是蘇教授。
她一頭銀髮,背脊筆直地站在那裡,即便年事已高,卻沒有絲毫的老態,眼神依舊明亮,熠熠生輝。
“十八年前,定川連環殺人案,應深的父母是被害者之一,警方接到報案趕到現場,卻發現家中獨子失蹤,推測是被兇手擄走,一路追蹤搜尋,竭力進行救援,卻一無所獲。過了整整八天,警方以為毫無希望的時候,卻得知了兇手的死訊,是車輪打滑,直直衝進了湖裡,兇手溺斃,車裡的兩個小孩通過自救,掙扎著破出水面,被好心的路人所救。”王簡短的話語,道出了許多年前驚心動魄的過往,眾人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十分心疼應深,聽到最後,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兩個小孩?”
“據警方的調查,兇手有培養下一代的打算,所以挑選了孩子在身邊照顧,並讓他們目睹自己殺人,親手教導。”在座的人聽得頭皮發麻,尤其是想到經常見面的同事經歷過這些,更加心寒惱怒,咬牙切齒。
“當年的那個孩子,比應深大三歲,經過心理醫生的診斷治療後,進入了領養系統,沒過多久就被一個家庭收養,我查了關於他的資料,一年後,他家突發火災,所有人都燒死了,只有他不知所蹤。”
“……他放火燒死了養父母?”不知是誰問出了這句話,令人後背發,渾身戰慄。
這樣一個從小就被殺人犯教育成變態的人,抓了應深,到底是想做什麼。此時,他們竟有點不敢想象下去。
但蘇教授沒有諱莫如深,而是很冷靜地直白分析,“據我所知道的,對他做出的側寫,在和應深一起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應深在他心裡是特殊的,是能夠懂他的人,他對應深有嚴重的情錯位,自認為是應深的兄長,想把應深拉到他所在的路上,並肩齊行。”
“瘋子!他想把應深教成殺人犯?!”一聽到此,眾人都震驚難以置信,簡直恨不得現在就能手刃了那變態。
蘇教授的一席話,讓他們神經更加緊繃,急迫想要找出位置。原本就有了大致的方位,現在關鍵是細化,時間緊急,特警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出發。
而簡迪深深看了蘇教授一眼,走到她身邊,低聲說了一句話,“車衝進湖裡,兇殘的成年人淹死了,兩個小孩卻活著,教授你不覺得奇怪嗎?”蘇教授眸光微閃,平靜說:“先解決手頭的事。”關於這事,他們當然有所猜測,但那樣的情況,又是兩個剛剛逃生的小孩,事情已經夠複雜了,無需再變得更麻煩,以殺人犯得到報應,孩子獲救的結果圓滿落幕足矣。
黑暗中,應深閉眼睡著,眉頭緊鎖,蒼白的嘴發出細碎的夢囈。
他用盡全身的每一分力氣,死死地按壓著什麼,腔內燃燒著一股洶洶的火焰,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就是覺得,不能鬆手,一定要他死……
死……?
應深突然覺得很茫然,要誰死?
隱隱約約的聲音傳過來,那人似乎很震驚,“你在做什麼?!
…
…你想殺了他?”掌心底下劇烈的掙扎,他幾乎就要按不住,像是惡魔要從瓶子裡逃竄出來,一旦出現,便是兇殘的殺害。
突然,一股力道覆在了他的雙手上。
不知過了多久。
呼不了,腔內的氧氣越來越少,他抓著什麼東西,突如其來的碎裂聲,他費力地活動著四肢,往上掙扎,衝破囚籠。
但他手腳發軟,力氣耗盡了,重石壓在心口,他毫無辦法的下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