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那個女巫-魔改（綠）2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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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31第二十八章兇疤羅蘭製造燧發槍，但是產量人，一月只有四五支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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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邏隊長布萊恩受到了兇疤的脅迫，帶著一群人準備去燒掉邊陲鎮的糧庫——第二十九章怒火布萊恩帶著兇疤一行人通過廢棄的水道前往城堡，布萊恩藉助複雜的水道進行反擊——第三十章來自霧布萊恩技不如人，沒能反抗成功，而且受了重傷，最後夜鶯救場——第三十一章「我們」的朋友羅蘭與夜鶯討論刺客的來歷——第三十二章騎士通過審問得知刺客來自長歌要的麋鹿家族，布萊恩受封成為羅蘭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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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通過凡納的視角展現民兵隊的訓練——第三十三章火藥羅蘭檢閱民兵隊，並且在城堡建立火藥生產作坊——第三十四章試爆試爆火藥（我記得黑火藥的威力其實並不大，在不改變配方的情況下提升威力在於火藥顆粒化）——第三十五章歸宿夜鶯行走在霧中。

從這裡看去，世界只剩下黑白二。

原本構成事物的線條不再明確，直線、折線、曲線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不清，猶如孩童筆下的塗鴉。

這是種很難言喻的覺，夜鶯也花了很長時間才悉如何分辨界限，只要運用得當，她就能不受凡物拘束，在霧中自由穿行。看似連成一片的牆體，只要稍微換個角度，便能看到現實世界中絕對不存在的入口。

在霧裡，上和下，前和後也不再是固定的概念，它們會相互變換，甚至重疊在一起。比如她現在所做的，從守衛眼皮底下邁入城堡，順著那變幻莫測的線條，一步步憑空而上，穿過天花板，抵達安娜的房間。

對她而言，這是一個完全自由的世界。

只有身處霧之中，夜鶯才會真正放鬆下來，儘管它寂靜又孤獨，可她喜歡這種不受威脅的覺。

大多時候，這裡都是黑白的，但她偶爾也能看到其它顏。

例如眼前的安娜。

女巫和普通人不同，她們是魔力的聚合體。夜鶯能看到這股力量的動和消逝，它也是霧中唯一的彩。

她從未見過像安娜這麼飽滿又強烈的顏――碧綠的光澤在她身上湧動，中心處接近白熾，讓人幾乎無法直視。這令夜鶯十分惑，一般來說魔力的顏和能力表現十分接近，她在共助會時見過不少擁有作火焰能力的女巫，她們大多呈橙或暗紅，像一團跳動的火球，無論大小和光亮度都無法與安娜相比。

如果這點還只是難以理解外，另一點便是不可思議了。

如此龐大的魔力在她身上匯聚，她為什麼還活著？

整個女巫共助會里，夜鶯都找不到擁有這等魔力之人，哪怕是與魔力最高的自己相比也差不了太多了，但是自己是已經覺醒多年的女巫了啊，而安娜還沒有成年，甚至也才覺醒不過半年多時間，如果等安娜成年的話……

不，她沒有這個機會了，夜鶯嘆了口氣，魔力越強，反噬越強。她甚至不敢想象當魔噬體降臨時，安娜會面對多麼可怕的折磨。那種從內部向外撕裂的劇痛不會讓人失去意識，直到放棄抵抗，接受死亡的那一刻，都得反覆承受毫不間斷的痛苦。

她走出霧，將低落的思緒暫時收起，打起神道:「早上好，安娜。」安娜對對方這種不請自來，突然出現的行為已經習慣，她點點頭，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練習著控火焰。

夜鶯摸摸鼻子，走到女孩的邊坐下。

這樣的練習她已看過很多次，最開始安娜還會失手將自己的衣服點燃，因此一直都是赤著身子練習。到後來，她已能練的讓火焰在指尖跳動，連羅蘭都不再督促她練習，園子裡木棚拆掉改成了享受下午茶和曬太陽的地方。

即使如此，安娜依然按照王子之前的吩咐，每天都會進行一至兩個時辰的練習――就在自己的房間裡，不過光著身子這個習慣看來是改不掉了。

「我帶了魚餅來，吃嗎？」夜鶯從懷裡摸出個布包，攤開遞到對方面前。

安娜嗅了嗅，點點頭。

「去洗個手吧，」夜鶯笑道。還好，她並不是討厭自己，只是不善於談罷了。說起來，她明明對娜娜瓦很在意，話同樣說得不多。事實上除了在羅蘭面前外，她幾乎很少說話。

而對比之下，羅蘭的話就忒多了。他總有說不完的道理，連吃個飯都有許多條條框框――比如飯前要洗手，吃東西不要太快，掉在地上的不要撿起來吃等等……每一條他都能講出個長篇大論來。

開始她是極不耐煩的，不過對方好歹是此地的主人，灰堡的四王子，既然吃他的住他的，那麼就勉為其難的聽下好了。到現在，她竟也慢慢習慣了這些規矩。

不知為何，當與安娜、娜娜瓦、羅蘭、卡特等人一起爭搶洗手排隊順序時，她莫名地到了一絲樂趣。

安娜把手伸進盛滿井水的桶子裡了，再點起一團火烘乾，捏個魚餅坐回到桌前，小口小口啃了起來。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嗎？」夜鶯沒話找話道，「那裡有很多姐妹們，她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在這裡，你只能在城堡範圍內活動，不覺得悶嗎？」

「絕境山脈雖然物資不多，可大家都是一家人，為了相同的目的聚集在一起。」

「你的力量這麼強大，她們會很歡你的。」

「這年冬天，我怕你撐不過去……」說到後面，夜鶯的聲音低了下去，或許已經來不及了，她想，就算回到營地，她現在這樣龐大的魔力，幾乎不可能熬過成年。自己所能做的，只剩下目視她的消亡。

「加入女巫共助會之前，你曾住在哪兒？」夜鶯怔了怔，她很少會向自己提問題，「我……以前住在東邊的一座大城市，離王都不遠。」

「過得開心嗎？」開心？不，那簡直是段不願去回想的子，寄人籬下，被人鄙視、玩。當發現自己變為女巫後，更是像貓狗一樣看管起來，鎖鏈栓在脖子上，強迫自己去做那些骯髒的事情。夜鶯搖搖頭，輕聲問，「為什麼要問這個？」

「我之前住在舊區，」安娜簡單地將自己的經歷講述了遍，「我的父親為了25枚金龍就將我賣給了教會，是殿下將我帶出牢籠。在這裡，我過得很開心。」

「但你出不了這個城堡，除了羅蘭溫布頓外，其他人依舊憎恨著女巫。」

「我並不在意，而且，他說他會改變這一切，不是麼？」

「那很困難，只要教會不倒，女巫就始終是惡者。」安娜沒有反駁，沉默的時間有些漫長，長到夜鶯以為她再也不會開口時，她忽然問道:「你在共助會過得開心，還是在這裡過得開心？」

「你……你說什麼啊，」夜鶯被問得有些猝不及防，「當，當然是……」是共助會？說實話她對尋找聖山興趣不大，但那兒有她無法割捨的朋友。

是邊陲鎮？若不是聽到有女巫陷入危險，她本不會到這兒來！

答案應該很明顯才對，但為何自己沒能第一時間說出口？

這次安娜出了笑容，夜鶯很少見到她笑，那雙眼睛像是倒映著晨曦的湖面，讓人莫名覺得安心――即使自己沒有身處霧中。「我聽羅蘭說，你們在北方群山中尋找聖山，如果聖山意味著安穩和歸宿，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它。」這裡就是她的聖山，夜鶯意識到，儘管她的生命已所剩無幾，但她的靈魂將比大多數女巫都更早抵達彼岸。

就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地奔跑聲，夜鶯仔細聽了聽，竟像是娜娜瓦的腳步。

門被推開，衝進來的果然是娜娜瓦派恩。

她一臉哭相地撲進安娜懷裡，「怎……怎麼辦？安娜姐姐，我父親發現我是女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