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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落在湖面上，就變成了有點羞澀。

湖面粼粼波光，魚腹皎白潛在水中。隔岸落餘暉絢麗，群鳥振翅歸林，藍灰的天邊浮雲大朵帶粉金。

他望了望前面一桌的小情侶，那個男生撐著頭在看他對面的女生，有很輕的低語聲跟著風，溫柔地掠過湖面，驚起銀魚翻躍，變作湖底星子。

吃得有些撐，冉雲肚子，陸時紙遞給他擦手，聲音落在夜風裡:“等下衣服該髒了。”

“我手不髒啊。”他伸出手給陸時看，低垂的夜幕讓他身心放鬆，話也漸漸多了起來，“你看，沒有油。”手被輕輕捏了一下，冉雲猛然收回手背在身後，睜大了眼睛看陸時。

“嗯，”陸時嘴角掛著笑，昏黃燈光下側臉溫柔:“確實不髒。”

“吃撐了，散步消食去嗎？”他問冉雲，站在旁邊過道上又像是在邀請。

冉雲手掌上還留有那一點餘溫，跟著走在他右側。兩人沿著湖邊緩步而行，如雲的歡喜沿途散落，鋪就成路。

不知不覺兩人繞了大半圈，前面有連接湖兩岸的浮橋，橋上隔幾步有亮起的燈籠，三三兩兩的遊人走在上面。

冉雲心快速跳了起來，他看看浮橋，又看看陸時:“我們走那個，好不好？”他往橋那邊走了兩步，去看身後的陸時，繁星映入眼底:“走這個吧，陸時。”又軟又嬌的語氣，陸時情不自去捏他的臉，又想把他抱在懷裡:“這個那個的，走哪個？”橋有些輕晃，冉雲不時左顧右盼，藉著機會去看陸時。橋上不知道是誰用力走了幾步，橋面猛然晃動，冉雲沒站穩朝旁邊倒去，陸時一把牽住他，明知故問:“看什麼這麼不專心？”看你，冉雲想，看你是不是喜歡我。

陸時的手比他大，牽著他慢慢往對岸走。掌心很熱，溫度順著兩人相貼的地方傳到他臉上，落在他心底。好像不需要江如絮支招了，冉雲想。

從橋中心一直走到橋頭，陸時一直沒有鬆開手，冉雲也沒有。

牽著的手很軟，和冉雲整個人一樣，陸時想，抓住了一團棉花雲，那就不放了。

湖面燈如星，水中銀魚宛若星屑，騰起的細好似天上雲。

第25章走會兒心冉雲醒來時陸時已經不在上，他心裡一驚，猛然從上坐起。腳剛接觸到地毯才聽見浴室裡有很細的水聲，他鬆了口氣，重新倒回被子裡。

陸時的氣息撲面而來，他裹緊被子，昨天晚上很早就睡著了，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有點緊張害羞，還有點不真實。

昨天晚上都是真的嗎，好像做了一個夢，琉璃美夢。夢裡有雲和細，湖底銀魚和振翅飛鳥，天際瑰麗晚霞和橋頭昏黃燈光。還有夜幕繁星下牽著他的手，浮橋上溫柔的陸時。

冉雲靜靜地出神，四面八方都是陸時的味道，他突然分不清自己是已經睡醒，還是尤在夢中。如果是夢，那請不要讓我那麼快醒來；如果我是醒著的，也請不要告訴我，那是一場夢。

陸時一出來就看到冉雲躺在上緊緊抱著被子發呆，好像一團軟綿綿透粉的雲，棉花糖一樣的雲。讓他忍不住想撲上去抱住捏捏，還想親他吻他，再嘗一口，裡面肯定是甜的。

他俯身壓在冉雲正上方，慢慢低下頭，視線落進冉雲的眼睛裡。冉雲被他動作驚得回過神，手從被子裡掙出輕輕觸碰他的臉。

心跳得有些快，冉雲的手從他額頭摸到他眼尾，睫被手指撥了下。他聲音壓得很低，怕驚走了這朵軟雲:“剛才那麼入神，在想什麼？”冉雲沒有回答，手從他鼻子移到他嘴角，看著他的眼神讓他心底幾乎軟成水。嘴有點癢，冉雲溫軟的指腹摩挲著他的下，他張口咬住，故意用了點力。

“啊！”冉雲驚呼出聲，眼底那點茫不安被衝散，指尖被了一下，他突然有些害羞:“你是真的嗎？”

“那是誰咬的你？”陸時握住他的手，那點緊張消逝。他又咬一口冉雲指尖，眼裡溫柔帶笑:“嗯？假的咬你一口。”

“假的會親你嗎？”說著又帶著他的手壓到他上，陸時隔著兩隻手親在他手背，用很深的溫柔和喜歡圈住他:“冉雲。”

“我喜歡你。”臉上熱意攀升，冉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陸時還在低頭看他，笑意盈盈。他的心怦怦亂跳，又快又急，腦子暈乎乎的。

“回神呼。”陸時無奈地移開手去親他，“不要把我的軟雲憋壞了。”

“陸時……”冉雲摟住他的脖子，眼裡的喜歡盈滿整個臥室。眼睛有點發熱，他張了張口，只能喊出一聲陸時。

喜歡得太久了，心底說了無數遍。現在卻可憐兮兮地卡在喉嚨口，堆積在一起擠得他喉嚨發緊，澀澀地疼。

“我知道。”陸時親他，讓他掌心貼在自己左口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緩緩帶著他接了個短暫的吻。

“我都知道。”接著把他從被子裡剝開，抱到落地窗前，示意他看外面無際的雲:“我知道它要說什麼。”雲像銀魚鱗一樣佈滿整片能看到的天空，相接的間隙裡透著藍。藍中染著粉金，排排密佈漏出橙紅混著橘黃的霞光。

視線透過雲層於高空中碰撞，舌相觸，兩人在粉金帶藍的雲裡接了個綿長的吻。

很長很久的一個吻，雙相貼，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