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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微的小花妖對這些大妖們的術法一無所知,沈信時已經去上班了,他自己一個人氣鼓鼓地看了好一會耿一淮方才坐過的椅子。
以後應該不會再見到耿先生了!
不見到好的!表面社會
英高冷範,實際三心二意毫不真誠!
道貌岸然!
他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將耿先生扔到角落,撿起筆繼續他最緊急的工作。
下午,嚴清去了一趟遊樂場和商場扎堆的地方,找著一份短時間發傳單的工作,要求是穿上厚重的玩偶裝,地點在遊樂園。
他再不進賬,還沒等到下週一將新創意想辦法拿給橫越影視看,他自己就要因為沒有房租捲鋪蓋走人了。
發傳單的時候,嚴清不僅沒有嫌棄玩偶服的笨重,還慶幸自己可以就著身處玩偶服內的便利,戴上耳機聽一些微博上的熱搜新聞或許大熱的小說。
還是張尋教他這麼用的——他用不來太多電子設備的功能,只能用這種方式補充信息,不讓自己和人類社會脫節,瞭解當下行的風氣也有利於他寫劇本。
“……這個遊樂園離我生發芽的老戲院好近。”嚴清掐著時間摘下頭套,天邊已經
出了晚霞的緋紅,“新構思的人設做得差不多了,今晚把設定補足……”然後下午再來上班,晚上繼續趕工,安排的正好。
他無聲地笑了笑,嘴角勾起,虎牙俏皮,頭髮絲毫沒有被頭套壓塌,再配上身上那可可愛愛而笨重的玩偶服,路過的好些個女生全都忍不住回頭一遍又一遍。
聽到身側似乎有快門的聲音,被人拍了好幾張照片的嚴清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因為帶著玩偶頭套,他就把眼鏡摘下來了。
眼看路過的目光一個個往他身上拋,他被看得有些臉紅,趕忙一溜煙跑進更衣室換回便服。
不一會兒,嚴清的手機響了。
不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號碼還有備註。
——鍾豐和。
嚴清一怔,有些疑惑。這個電話出現的時機不前不後,鍾豐和的目的是什麼?
他眼看著手機震動了好一會停止震動,過不了幾秒又再次響了起來。鍾豐和毫不間斷地又打了第二次。
嚴清還是接了起來。
他不是漠然的,心底藏著氣,或許還是希望這位質疑他抄襲的老闆只是忘了找他購買那份構思,還會將他的名字放在劇本的最前頭。
“你好。”
“小嚴,”鍾豐和的聲音仍舊和善非常,聽不出任何一絲異樣,“子彰都和我說了,你知道了。我們談談?”陳子彰?
嚴清舉著手機的手一頓,神情一滯,睫微顫,雙眸中
的憤怒多過震驚。
昨晚寒風將雪花吹得歪歪斜斜,冰冰涼涼地灌入衣服領口中。陳子彰拉著他的手臂,請他不要找鍾豐和。
他保全了對方的工作與未來,一刻不歇地選擇了最困難的那條路。
可對方卻在第二天直接將他的處境和情況捅到了鍾豐和那裡。
他下意識重複道:“……陳子彰?”鍾豐和比他來得平靜的多,似乎還心情不錯:“我覺得我們可以談一談。”嚴清毫不猶豫道:“沒什麼好談的——”
“你繼續回來幫我完成這個劇本,我在劇本的最後給你的名字留一個位子,但是稿費給你和主筆一樣的提成,怎麼樣?”他握著電話的手更緊了:“不可能,這是我的創意。”在這個構思和大綱面前,他不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參與者。
鍾豐和終於摘下了那副和善的面具,嗤笑了一聲:“你的名字放在第一位,誰會買這個劇本?誰認你的名字?法律不保護單純的創意,更何況,你和我說這個想法的時候,你還是豐年的員工,你簽署的合同白紙黑字地寫著工作期間的想法和成果由豐年負責。”他似乎正在菸,悠哉悠哉地吐了一口煙霧,這才居高臨下地接著道:“就算是起訴,這類的案子從起訴到結案你知道要多久嗎?且不說員工合同在,你不一定能贏,就算你贏了……”鍾豐和語氣中的笑意愈發明顯。
他仿若是一個看著耗子在面前的死角走投無路的貓,滿是勝券在握的勝利者姿態。
“就算你贏了,一年半載甚至幾年的官司打下來,你獲賠幾十萬,夠得上我賣出這個劇本得到的零頭嗎?”第10章嚴清拿著手機的手都氣得有些發抖。
今天天氣本來就不好,遊樂場很多天設施都關了,工作人員也零零散散走了許多,更衣室不多時只有嚴清的身影。
聲控燈亮起,外側星辰緩緩壓上。
寂寥的小空間內,嚴清聽到自己呼加重的聲音。
只可惜小花妖出生就在與世無爭的老戲院,又在校園裡待了幾年,髒話半晌也說不出口,憋了半天,他怒道:“你還要臉嗎!?”義正言辭懷疑他抄襲不用創意的人是鍾豐和,他辭職後大張旗鼓盜用他創意的人也是鍾豐和。
“哎,小嚴,”鍾豐和高高在上一般,語氣悠然,“我只是注重結果而已。如果你是我,你也是一樣的。”嚴清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坐在更衣室旁的長椅上,已經戴回自己那遮掩了三分面容的金框眼鏡,一旁還放著萌萌的玩偶服,周圍安安靜靜,外頭的喧囂也差不多要停下了。
——“如果你是我,你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