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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家。

他現在沒錢,得趕緊行動才是。

嚴清將部從耿一淮院子裡的土中拔出,左右看了看,以極快的速度扎向另一處不太繁茂的綠化,瞬間消失在了耿一淮家的院子裡。

耿一淮在窗邊看著小玫瑰花樹走遠,陶寧手指按下曲子的最後一個琴鍵,琴聲終了,在空空蕩蕩的別墅中帶起一聲輕微的迴音。

“我可是都看到了,”陶寧眯著眼睛笑著看他,“道行好淺的花妖,明目張膽地在你的地盤紮,你居然只是逗了他一下?”耿一淮不理他,獨自給自己做起咖啡。

“喂喂喂,不給我做一杯?我彈得好餓。”

“你每天都餓。”

“那你給我也一杯唄。”

“自己來。”咖啡機攪拌的聲音響起,屋內瞬間飄蕩起淡淡的咖啡香。耿一淮卻覺得手邊的玫瑰花香更為濃烈,絲毫沒有被咖啡香遮蓋。

陶寧已經湊到了他的身旁:“所以這個小花妖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找到對象了?那你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你的真龍血脈是不是可以有繼承人了?我是不是不用繼續被那群老傢伙唸叨了?天青雀長老是不是不用撞我們家門了?”他一個問題拋著一個問題,黑框眼鏡下,雙眼放著光一般盯著耿一淮,彷彿耿一淮的終生大事比他自己的還要重要十倍——不過這似乎是個事實。

耿一淮被小花妖散去的煩躁又倏地升了起來,他喝了一口咖啡,一個抬眼看向陶寧:“閉嘴。”高等血脈上古大妖帶著殺氣的一瞥,陶寧溫文爾雅的臉龐出了慫的情緒,隨即能屈能伸得十分迅速,立刻又變出一個笑臉:“我不提,我閉嘴!不過我最後提醒你一下,過幾天妖族長老們就要來你家了。”耿一淮眼神一動,語氣淡然道:“再說吧。”

嚴清是用本體回家的。

他本來就沒有帶衣服出門,本體在耿一淮家待了一會,自然也是用本體跑回家。

他從牆上一路跑到天台,陪著天台裡那些花花草草們玩了一會,正準備回房間,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樓下傳來談的聲音。

他的同租室友沈信時語氣平穩,不卑不亢:“放心,嚴清要是回來我第一時間提醒他。他就是最近太忙忘了房租,我先幫他說一聲抱歉……”房東似乎很是不悅:“都忘了多久了?來找他幾次都不在,這個月底是最後期限,不讓他滾蛋。”

“我會和他說的。”房東又抱怨了幾句,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嚴清竄回房間,變回人形穿上衣服走出來:“沈哥!”沈信時已經二十□□,身份證上的年齡比嚴清大了好多,嚴清都喊他哥。

沈信時見他從房間裡出來,愣了一下:“你在家?不過你剛才沒出來是對的,房東來找你要房租了,你湊夠了嗎?”沒記錯的話,嚴清幾周前就開始喊缺錢了。

嚴清當然沒湊夠。

編劇本來就是大部分靠著項目分成吃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豐年工作室很久沒給他分到活,他這段子不僅沒湊夠錢,還辭職了。

“沒有,我今天辭職了。”嚴清搖搖頭,沮喪神情一閃而過,隨即被青年的笑容所取代,“不過我明天就開始找新工作,總能湊出來的!”工作不難找——服務生、發傳單、導購員……都是人類社會一直缺人的工作。他可以先做這些,一邊自己寫劇本鍛鍊能力,一邊找編劇工作,反正他也不用天天睡覺,總能撐過去。

總比回到土裡扎著跟,無所事事的好。

沈信時已經在社會摸爬滾打了好些年,對年輕人的事情沒有好奇心,他不過問,只是嘆了口氣:“你辭職了?月底馬上就到了,房租要一千,你現在有多少?我可以借你一些。”嚴清眨眨眼,認認真真想了想自己兜裡的餘額,誠實地回答道:“幾百塊吧,如果我實在撐不下去會找沈哥幫忙的,謝謝你。”沈信時想了想,還是沒忍住道:“你怎麼辭職了?”

“和老闆觀念不合。”

“應該先確定找到工作再辭職的,”沈信時嘆了口氣,“這樣損失太大了。”嚴清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當時一個衝動就辭職了,現在只能認真找新工作啦!”他知道是他衝動了,可他也並不後悔這樣的衝動。

看嚴清如此堅定,沈信時指了指樓上的天台:“你把那些玩意都賣了吧,夠你緩衝一段時間了。”沈信時的工作是理財顧問,往來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雖然自己並不算富裕,但對那些有錢人家講究的東西卻有點了解。

嚴清養在天台上那些適應不同季節的花草,有些一看就是昂貴的品種。

嚴清卻毫不猶豫地搖頭道:“沈哥,謝謝你的建議,只是它們不能賣。”人人都有自己的愛好,沈信時只當嚴清喜歡園藝,並不多勸:“那你如果實在有困難,可以來敲我房間的門。”

“我會的,謝謝。”嚴清連著說了好幾聲謝謝。

他十分動沈信時的好意。沈信時雖然年紀比他大,但是正在攢錢買房,還揹著車貸,壓力不比他小。

他和沈信時寒暄了幾句才回到屋子裡。

書桌上,那寫著上古神話構思的筆記本正安靜地躺著,檯燈照出慘白的光,照得本子咖啡封皮都有些反光。

明早天亮就去找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