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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戒指了。”除去訂婚戒指,江謠還特意自己親手做了個結婚戒指。
從戒枕中掏出來的時候,差點兒把老胡的眼睛給閃瞎了——秉承著這個直男越大越好越大越貴的思想,鑽石大的離譜,而且還是那顆有市無價的紅鑽。
江謠面不改:“看你不願意當項鍊戴,我又重新加工了一下。”他小心且珍重的把戒指戴在陸雪時的無名指上,剛剛好。
陸雪時笑道:“哪有新郎和新娘準備戒指是各管各的啊。”他拿出一對鉑金戒指,很素,但看得出來很珍貴。
給江謠戴上之後,江謠又給他戴了一次。
這下,陸雪時手上有兩枚戒指。
“江謠,我就像做夢一樣。”陸雪時看著他:“做夢也不敢做這麼美的夢。”江謠想到他經歷的一切,心跟著疼,正要說什麼,老胡忽然在下面起鬨:“捧花呢!新娘丟捧花!”江諺不知道從哪兒把捧花找過來,遞給老胡,老胡順手丟給陸雪時,採訪了一下江諺:“哥哥變嫂子,小小江同學,你有什麼受嗎?”江謠立刻瞪老胡:“幹嘛呢你,欺負我弟?”他剛傷悲秋沒多久,又被老胡這態度給怒了。
一時間,沒察覺到捧花的含義,看到陸雪時正準備拋,立刻奪過來,朝著老胡狠狠砸去。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新娘子丟捧花了!快搶啊!”江謠臉通紅,這才意識到自己丟了個什麼東西出去。
老胡被捧花砸的仰倒,江謠往下走了兩步,卻被陸雪時一拽,抱回了懷中。
“還有最後一步沒有完成。”江謠的被他輕輕地吻住。
快門在這一刻被按下。
藍天,白雲,兩位新郎,以及兩位新郎下被砸的不省人事的老胡,抬起頭就看見江謠被他弟給吻住,乾脆氣的又暈了過去。
“咔嚓”一聲。
多年後,江謠再看到這張照片,都能笑的撅過去。
這也成了老胡這輩子的恥辱,他活到快四十了也沒結婚,美名其曰要去環遊世界,返璞歸真地連電子設備都不用了,一年給江謠寫兩封信,活成了原始人。
後來,杜小朵嫁給了一個北京教書的教授,生了一個漂亮的閨女,長得跟杜小朵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成天纏著江謠要他抱。
鄭景行跟一個素未謀面的空姐在一起,定居在了遙遠的大洋彼岸,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會跟江謠走動走動。
沈念跟父母出櫃了,現如今還在外面犟著不回家,有了一個英國國籍的男友,前年他父母終於鬆口,讓沈念回家一趟,再看到陸雪時,沈念也會笑倒在男友懷裡,指著陸雪時說:“看,這就我初戀。”指著江謠:“這我當年的勁敵。”許世卿依舊給陸雪時做著特助,並且買了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幾年前結束了和女友的愛情長跑,順利完婚。
陸諶沒熬過他們結婚的那個冬天,陸雪時帶著江謠送了他最後一程,他的遺體送回了香港,落在了讓他魂牽夢繞的土地下。
很多年以後,他回想起曾經的一切,會覺得有些曾經認為天大的事情,也不過如此。
他常在陰雨綿綿的天氣裡回杭州,看望南山公墓的一位故人。
江謠撐著傘站在劉陽的墓前,把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都說給他聽。
其實同戀沒那麼可怕,可怕的是無知,劉陽一定不知道多年後,會有無數人為了支持這個群體而邁開腳步走上街去遊.行。
當年如果勇敢一點活下來,天崩地裂的慘事也敵不過歲月匆匆。
江謠看到他,回想起曾經的自己,那段灰濛濛卻有充滿著回憶的童年。
他從南山公墓出來,陸雪時陪著他慢慢的走著。
他們穿過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路過了一條老舊的街道,尋著記憶找到了曾經廢棄的火車站。
在火車站邊上,依然有尚未拆遷的城中村,它是城市的傷疤,牢牢地依附這座城市。
灰撲撲的孩子追逐打鬧,坑坑窪窪的地面滿是積水,漢依舊裹著層層棉被,掛著叮叮噹噹的塑料瓶,像老鼠一樣穿過街道。
江謠牢牢地牽著陸雪時的手,義無反顧的穿越過去,朝著未來走去。
那時候太陽不能照亮一切,現在依然。
這個世界總要有人來承受黑暗,正是他們這些青苔,但是青苔永遠不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