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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2月12第五回:鼠吹燈“鼠爺,通了沒?”鼠爺一聽是豬泡,忙抹了一把頭上的驚汗,問:“你還有亮子嗎?我的燒完了。”

“有!”豬泡忙遞給鼠爺蠟燭,問:“通了咋不進?”

“剛才亮子滅了,等會兒罷。”鼠爺說著,又點了一支蠟燭,放進墓裡的口邊。

“不應該啊,竟然已經有通到墓裡,那裡面肯定就不是封閉的空間,怎麼會滅呢?”豬泡奇道。

“可說呢……”

“會不會和這牆上的有關?鼠爺,我懷疑這是個耗子,在棺材裡被咬時,我就覺得是隻大耗子!”

“可就算是個老鼠,耗子還能把蠟給吹滅了不成?”鼠爺盯著頭上墓室裡的燭光道。

“這可不好說啊鼠爺,你別看耗子這玩楞小,不起眼,可相當的聰明,門都會開,保不齊就是耗子乾的,那玩楞也得意蠟,見啥啃啥。”

“但願罷……”二人正說著時,只聽“噗”的一聲,頭上墓室裡的蠟燭,竟又被吹滅了。

“鼠爺,我好像聽到,聽到墓……墓裡,墓裡……有聲兒……”豬泡麵無人道。鼠爺見狀,也有些乍,接過豬泡遞的第三支蠟,燃亮後,一股勁兒灌腦,便鑽了上去。

四周黑沉沉不見物,目力所及之處,像籠罩了一層黑布那樣黑,死寂一片。鼠爺先前放在盜口的兩支探的蠟燭都還在,墓不大,勉強能停放兩口棺材,除了一口廉價的棺木之外,別無他物,確是一目瞭然。

“嘿,真他媽門兒了……”豬泡抹著臉上驚汗四顧著。

“你看著點兒口兒。”鼠爺讓上來的豬泡守著盜口,圍著棺木便查了起來;走了還不到半圈兒,便在棺尾的棺底處發現一個海碗大的黑窟窿。

“怎麼樣,棺上有沒?有就耗子乾的。”豬泡忙問鼠爺。

“還真給你猜著了。在屋裡那會兒,我就發現那口女棺的棺底有個破,但一直不確定是個什麼,直到發現在牆裡繡鞋,我才敢肯定是個老鼠。”

“這麼說,這隻繡花鞋並不是進耗子裡的,而是耗子打這口棺材裡叼了只鞋出來,在出去時不小心卡在牆口的?”

“有可能。”

“那要是口卡住,耗子就應該進不來了才對。”

“說不定,不止一個老鼠呢,誰知道那雙夫死了多久了。”鼠爺說著,便把手裡的亮子粘在原地,將鍬頭硬入棺蓋與棺體連接的縫兒裡,以鍬撬壓著棺蓋;四角試著加了一遍力,覺封棺的封釘不多不長不,才決定起封釘開棺。兩條撬上下齊力一撬,黑沉沉的棺蓋帶著封釘落地一剎那,棺內登時泛起了一團黑氣。待那片令人作嘔惡臭黑氣散些,鼠爺跟豬泡才敢近前,輕輕地掣開壽被……

棺中的女屍果真少了一隻繡鞋,屍體還未完全腐爛掉,面容依稀可辨。但最令他們二人意外的是,棺中的黃白泛光之物還真不少,同外面的這口廉價的壽材一比,有點兒賤壺盛貴酒的覺,怎麼看怎麼都像睡錯了棺材。

兩個盜墓賊正瘋狂往麻袋裡裝著棺中的隨葬品時,鼠爺突然覺得不對勁,整個墓室裡就只有他們二人,可墓牆上怎麼會有三個影子。更駭人的是,那第三個影子,竟然還不是人影。鼠爺一驚轉身,不看便罷,一看之下,不由得魂出頂門。就見盜口處,豬泡留的蠟燭旁,居然立著一隻體大及貓,碧眼兇相的大鼠。見鼠爺看過去,那大鼠竟衝他詭異的一笑,他一怔時,大鼠一口便吹滅了蠟燭,下盜便逃。

“別裝了!上當了!”鼠爺拔腿便追。

最新找回www.91ks.online最新找回www.91ks.online最新找回www.91ks.online第六回:賣鼠那隻怪異的大鼠電打般逃出盜,一躍上炕,叼住一被子便往盜口處拖曳,堵一番後,叼了棺前的洋火兒,便燒。見堵盜的棉被熊熊燒起,那大鼠竟出一絲陰笑來,忙又跳上炕去,拽了幾被子,蓋

仄陰暗的盜中鑽,人類自然賽不過老鼠。鼠爺跟豬泡一半的都還沒爬到,就都被活活嗆死在盜裡。那大鼠正得意洋洋地立在炕沿上看著火,就見門簾兒一挑,閃進瘦胖二人。瘦得是長蟲戴草帽,細高挑兒一,一走三道彎兒,活似麵條兒轉世,一副營養不良缺吃少喝的樣子。胖得生得是又黑又矬,看來不是挖煤的就是燒炭的,眼神兒不好的,只道是顆成了的驢糞蛋子滾進屋哩。這二人瘦的叫水蛇,胖的叫凍秋梨,正是那屍鼠(放火的大鼠)的主人。

(‘屍鼠’是以腐養大的老鼠,是一種盜掘工具,同南國的洛陽鏟北國的羅盤不同之處在於,屍鼠是有生命的。老鼠天生嗅覺靈,常年食腐之下便會對死人的味道異常,就算一座墓埋的再深,封閉的再好,也會有氣味侵蝕出來的,屍鼠便會追著腐味輕而易舉地尋到墓的位置,乃一些盜墓者詭奇絕妙的法門。但似這種用來挖墳掘墓的屍鼠確是養之不易,鼠的品種百裡挑一不說,馴養的過程也極其繁瑣耗時耗力,倘若不得法的話,一輩子都養不成一隻屍鼠,這也是不少盜墓者不選擇養屍鼠盜墓的原因之一。這種以鼠盜掘的手法在東北一帶多見,據說是一個號稱‘九幽鼠王’的奇人所創。)水蛇,凍秋梨,截了鼠爺豬泡盜出的黃白之物,離去獵戶家,二人一鼠,行至天未亮時,途經一座橋,喚名“青橋“。兩個盜墓賊行至橋央,才發現屍鼠未隨蹬橋,二人生奇時,忽見橋頭兩端,一頭的橋面,白氣重重,一頭紅霧滾滾。兩個一怔時,只見白氣裡,抬出一口黑漆漆壽材;紅霧中,顛出一乘血紅紅花轎;吹吹打打,白錢鋪地。水蛇凍秋梨一驚時,一個被裝進了黑棺,一個給送入了紅轎,眨眼的工夫,黑沉沉的橋面上,竟空無一人了。

後,黃狼子鎮,市集上。

“好大的鼠啊,自家養的還是山裡捉的?論斤稱還是論個兒賣啊?”攤兒前,問話的是個中年男人,五十冒頭年紀,鼠目,薄,瘦臉,一頭一絲不亂的中分油頭梳得是狗不亂,談吐風雅,衣著不俗,鬢髮略見雪霜。賣鼠女,擰鴨子腿兒,依著牆兒,打量了買主一番,笑面道:“先生真會說笑,自然是林裡捕的;論斤賣沒帶砣,還是走個兒來的快,你若實意買,仨瓜倆棗便拿去。”那鐵籠中囚得大鼠,正是水蛇凍秋梨所養的屍鼠。原來那晚,屍鼠因未蹬青橋,躲過一劫;在歸家的路上,途經黃皮子坡時,不慎踏了賣鼠女所埋的套兔暗套,才被裝在籠裡,拿到集市販賣。

“三個大頭,我收了!”賣鼠女一聽出價,便是一怔。心說,三個大頭買只老鼠,回家燉都不夠一鍋的,雖說我套的這隻老鼠的確出奇的大,但想吃老鼠哪裡捉不到?正常人才不會花這冤枉錢哩,這人瘋了不成?可看著也不像痴傻啊……賣鼠女越想越好奇,見那買鼠男給了錢,拎著鼠籠去了,便跟了上去。買鼠男離了集市,出了城,竟奔黃皮子坡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