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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了一些,給他冷若冰霜的面容添了些煙火味。
班級女生多,相互推諉著想來跟謝疏搭話,又因為他身邊若有若無的疏離敢不敢靠近,微暗的燈光正好掩飾住她們臉上淡淡的紅暈。
蘭樂正好坐在謝疏旁邊,一路圍觀下來,簡直對謝疏的酒量歎為觀止。
“你真是我見過酒量最好的了!”他由衷嘆:“幸虧這輪徐懷硯沒來,躲過了一劫啊。”音量不算大,最多隻能算個自言自語,沒料到謝疏卻聽見了,側目看過來,狀似隨口問他:“怎麼,他酒量不行?”蘭樂點點頭:“差得要死,三杯倒不誇張,除非果酒還能多撐一會兒,不過他要面子,果酒那都能划進女孩子飲料了,他死要面子絕對不願意喝。”謝疏手指在杯壁點了點,角在暗處勾起一絲刻薄的弧度:“那確實是很差。”大概是難得找到人能吐槽一把,加上酒意上頭,蘭樂一收到回應,立刻來勁了:“是吧你也覺得!我跟別人說他們都不信,氣的我!而且徐懷硯那小子特別狗,每次喝醉了折騰完又不記事,忘地那叫一個一乾二淨,我都幫他收拾多少回爛攤子了,不知道謝我,還死活不承認那些傻事是他乾的,太不要臉了……”蘭樂還竹筒倒豆子地吐槽個沒完,謝疏已經捕捉到了最想聽的東西,幽暗的眸子閃過意味深長。
喝酒不記事?
呵。
第3章罰酒七點過半,徐懷硯隨便套了件黑襯衫,打著哈欠姍姍來遲。
一幫人原本敬酒玩兒篩子正熱鬧,回頭一看見他,像是被什麼扼住了喉嚨,中了定身術一般,連著目光也愣住,一時間除了點歌臺上不明所以的音樂聲,愣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一刻的沉默不僅僅是因為徐懷硯惡名在外沒什麼人緣,更是因為對方在絢麗的燈光下昳麗的容。
徐懷硯應該是剛睡醒就趕過來了,頭髮有點亂糟糟,表情柔軟,嘴角天生上揚,連眼神也是懶洋洋的沒有任何攻擊。
就像是漂亮又兇巴巴的狸花貓睡眼惺忪地用爪子打在你的手上,卻意外地沒有伸出指甲,只是用軟乎的墊按在掌心,讓你忍不住想要把這個可愛的小爪爪一把握住,可是又怕他會忽然清醒過來,出本撓你一下。
可是小貓太漂亮了,不摸一摸,又心癢難耐。
他好像天生適合站在這樣的燈光之下。
女生們側目盯著這張被上帝偏愛到死的臉,連口水的動作都情不自。
謝疏視線掃過眾人的目光,神漸漸冷下來。
果然,小貓還是適合家養。
徐懷硯微微抬起下巴,皮笑不笑:“都看著我幹嘛,不是你們叫我來的?”扔子的幾個人面面相覷,特別刻意又做作地吆喝和大家繼續嗨,試圖把剛剛驟然散去的熱鬧再拉回來。
察覺到自己的目光變得有多直白,一群女生立馬收回目光,看著彼此臉上尷尬的表情相互嘲笑。
很快,包間又變得鬧哄哄。
蘭樂太陽,起身勾著徐懷硯的肩膀把人帶到卡座坐下:“兄弟,你這一覺睡得有點久啊,我都差點兒以為你不來了。”徐懷硯說:“哪兒能,小徐一向說話算話,什麼時候放過鴿子?”鄭為作為一班之長,這個時候的義務就是照顧到每一位同學和今晚的主角。就算喝得有點腦筋發暈,也特別盡職盡責甩甩腦袋站起來。
“徐懷硯,我記得你當初都沒有參加軍訓,還不認識謝疏是吧,吶,謝疏可是我們經管大才子,剛從y國回來,咱班,不,咱專業的牌面!我們都敬過酒,只剩你了,來來來一杯,祝大家友誼地久天長!”徐懷硯嘴角一:“這顛三倒四說得啥玩意兒?”蘭樂笑眯眯:“喝多了,大概意思就讓你給謝疏敬酒呢。”徐懷硯說:“哦,哪個是謝疏?”蘭樂往後一靠,出旁邊一朵高嶺之花:“來吧,認識一下。”可能還是得怪這裡邊燈光花裡胡哨又昏暗,徐懷硯第一眼只覺得他很眼。
在慢半拍想起在哪兒聽過“謝疏”這個名字之後,記憶中那位高配徐懷安和眼前這位沒見過面的老同學終於對上號。
說不驚訝是假的:“巧哦,謝疏,原來是你啊。”怪不得他之前會問他是不是不認識他。
謝疏伸手摻滿一杯酒,往他那邊兒推了些:“是巧,沒想到我還有位紡織學院的同學。”徐懷硯絲毫沒有撒謊被當面戳穿的尷尬,特別淡定:“什麼呀,你聽錯了,我當時明明說的是我有個紡織學院的朋友。”
“嗯。”謝疏也沒有意願揪著不放:“是我聽錯了。”徐懷硯很滿意他的識大體,端起那杯酒朝他舉了舉:“友誼地久天長。”說完,仰頭咕咚咕咚喝完整杯酒,氣都不帶換的。
空杯子擱在大理石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吧嗒聲,徐懷硯了立竿見影開始發燙的耳朵正想說什麼,謝疏拿過酒瓶又給他倒了一杯往他手邊一推。
好些人明面上玩兒得嗨,暗地裡卻一直用餘光在望他們這邊偷瞄,見這場景,划拳搖骰子的動作都不住慢了下來。
徐懷硯愣了:“做什麼?”謝疏說:“按照規矩,遲到罰酒,一刻鐘一杯,你遲到了三刻鐘,三杯,加上本應該敬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