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好感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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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調出那位劉助理的電話,具體瞭解的情況,然後又打了院方領導的電話,協調、溝通,一字一句條理分明,恩威並重,讓院方保證會盡力。
唐昕銳掛了電話之後,簡單地給她們講了下情況。他並沒有刻意隱瞞,或一味用說慕父沒事,讓她們放心的話來安她們,他知道她們不會信,這樣反而令她們覺更踏實一些。
說真的,慕桐表面看來冷靜,其實從聽到父親出事開始,思緒就有些亂。所謂關心則亂,這時候還真是慶幸身邊有這麼個男人。
時間又在焦急中過了半個小時,航班確定不能起飛,最遲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或者還有可能延遲到中午。唐昕銳當即立斷,決定開車回z城。
走高速,大概也有六個小時,路程很遠。黑的悍馬在暗夜中飛弛,就連慕母都撐不住睡了,整個車廂裡的氣氛壓抑而安靜,只有車窗外傳來的呼呼風聲。
唐昕銳脫了自己的風衣放在慕桐腿上,說:“累了,你也睡一會兒吧。”她身體不好,這樣撐著也於事無補。
慕桐並不困,頭枕在皮椅上看著他搖頭,溫馴的像只綿羊似的,他還真有點不適應。
唐昕銳將車子放慢一點,摸了摸她的頭,什麼都沒說。
時間彷彿在與車速賽跑,隨著窗外呼呼的風聲飛逝,本來六個小時的車程,唐昕銳僅用了四個多小時便抵達z城,直接就進了第一醫院。
慕父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只是情況並不樂觀,仍在監護病房裡。醫院已經針對他的病情在開研討會,決定進行第二次手術。
慕桐是醫生,她看了父親的所有病例,雖然不是這方面專家,也知道這是唯一的選擇,只是存在風險較大。慕母沒有主意,偏偏這時候慕少雋人在歐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意外,就是聯糸不上。
“做手術吧,不能再拖了。”慕桐垂在身側的手攥緊,替母親做決定。
慕母也知道,可是她真的恐懼。這個手術的危險機率太大,萬一有什麼意外,她可怎麼活?
唐昕銳知道慕桐不好受,手搭在她的肩上,給予她無聲的支撐。慕桐由他攙著坐在病房外的塑料椅上,頭枕在他的肩頭,這時候也已經沒了力氣。
慕母畢竟歲數大了,唐昕銳藉口讓她回家去收拾換洗的衣服,把她勸回了家。又要間單獨的病房,將守在病邊,忍不住睡過去的慕桐抱回病上。
慕桐一個靈醒來,看到外面的天漸暗。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只是在病房裡,因為擔心著父親,所以下便往外奔。
打開門,就見唐昕銳守在門外打電話,聲音微低,仔細聽才聽清,他居然是在替自己的父親調心內科的專家。他的模樣專注,似乎並沒有發現她醒過來。掛了電話,捏著眉心轉身,一臉的疲憊。
是啊,他開車走了四個多小時,又在醫院裡安排了一天,應該也是累了。唐昕銳看到地上多了一雙鞋,抬眸,看到慕桐站在自己面前。
“累了吧?”慕桐問。
唐昕銳角彎了下,搖頭。
這個男人可能天生就有那種痞的氣息,所以角翹起來時,總有那種壞壞的覺。是個女人,就會覺得這樣的男人都不可靠吧。可是經過昨晚,或許慕桐再不這樣覺得。
“你去睡一覺吧,我去看看爸。”慕桐說。
唐昕銳點頭,也沒有客氣,超過二十四個小時沒有閨眼,他是真累了,尤其是這段時間和慕桐鬧彆扭,一直都沒有休息好。
慕桐走到父親的病房間,就見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人,筆地站在門口,不由有些詫異。
“嫂子。”見到她,那小兵喊著給她敬了個禮。
“你是?”慕桐疑惑了。
“報告,我是中隊長的衛兵。”那小兵很在神,嚴肅地介紹。然後聲音又壓低下來,特憨厚地諂媚,道:“我也是休假在家,臨時被隊長喊來換換班。嘿嘿,嫂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不用客氣。”他家正好是z城的,接到電話時還非常榮幸。
慕桐微點頭,說:“謝謝你。”
“嫂子你可別客氣了,隊長平時都照顧我們的。”當兵的沒那麼些花花腸子,人很真誠,讓慕桐也頓生好。
她微笑著推開病房的門,正想進去,腳步突然頓住,轉頭對他說:“那能不能麻煩你去買些吃的給你們隊長,他在那邊的病房。”
“哎。”那士兵特響亮地應了聲,便去了。
慕桐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進了病房。
——分隔線——唐昕銳這一覺睡得蠻沉的,再醒過來時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撫著有點發沉的頭醒來,整個病區還是很安靜,偶爾會聽到病房外路過的腳步聲。
安靜說明慕父的病情穩定,唐昕銳總算可以暫時安心。掀開被子準備下,這時病房的門被人輕敲了下,那個小兵笑嘻嘻地進來,喊:“隊長。”唐昕銳皺眉瞧著他,問:“不是讓你守在病房外面,怎麼到這兒來了?”面對他的指責,小兵牙一呲,被黝黑的臉一映,那排牙尤為亮白,說:“隊長你關心嫂子,怕她勞讓我替她跑腿。可是嫂子也關心你呀,讓我特意出去給你買了吃的東西。”說著將手裡拎的食物遞上來,說:“熱的,隊長快趁熱吃,別辜負了嫂子一片心意。”唐昕銳看著他送上來的食物,隨著冒出的嫋嫋煙氣,可以聞到食物的香味,有些懷疑地問:“她讓你買來的?”
“是啊,還有這碗粥,特意吩咐讓我準備的。”小兵笑嘻嘻地將碗粥送到他面前。
年輕就是有活力,那笑臉看起來一點煩惱都沒有。
唐昕銳好心情地接過來,說:“一起吃吧。”話音剛落,門外又傳來敲門的聲音,然後慕桐提著家用的食盒走進來,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那個,我媽過來了,帶了些吃的,我看這雞湯不錯…”她將飯盒放到他面前的桌上,然後不自覺地伸手挽著耳邊的碎髮,別說她,唐昕銳也有些不適應,所以大腦一時有些短路,只應了一聲,然後故作淡定轉頭對自己的兵說:“楞著幹什麼,坐下一起吃呀。”那個小兵看看慕桐,又看看唐昕銳,笑著說:“我不餓,你們慢慢吃,我外面站崗去了。”說著一溜煙地跑出去。
門哐地一聲被關上,房間安靜,瞬間只剩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