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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嗯對,”嚴塘附和道,“生活就是這樣。”艾寶滿意地點點頭,覺得嚴塘的悟很高。
於是一個身上帶著些酒氣的大齡青年,和一個黃黃圓圓的少年,一起窩在沙發上面看海綿寶寶。
直到九點半了,艾寶眼睛想睡覺了,黃的海綿寶寶才消失在電視機上,留下一個黑的屏幕。
嚴塘把艾寶送到上去睡覺了,照例道一聲晚安,給他扯好被子,關上房間的燈,拉好門。
自己才走到陽臺上去菸。
他菸的時候,還把陽臺的玻璃門鎖得死死的,以免煙味兒飄進房子裡。
以前他獨居倒是無所謂,現在帶了個孩子在身邊,總歸是要注意一點。
啪嗒一聲,嚴塘打開打火機,他按下打火鍵,跳動的火苗照亮了他的眼睛,把他漆黑冷然的眼照得生動了許多。
嚴塘點燃了自己的煙。
他菸的姿勢算不上優雅,甚至可以說是不入。
別人都是食指中指夾煙而,小口小口愜意地享受,緩緩吐出一嘴的白霧。
他不同。
他是拿食指大拇指捏著菸嘴,一就是小半。
只不過幾口,煙就沒有了。
他其實是可以算作是一個老煙槍了,高中他就沒學好,一身反骨,菸喝酒打架,混混該做的事情他都幹了一個遍。
不過是進入大學創業以後,披了層人模狗樣的皮,可是渾身的痞氣,始終是蛻不掉的。
就像他年少不懂事,在上紋的紋身一樣,就算他拿刀劃了幾次,也還是扭曲地呆在他的皮膚上。
彷彿已經噬骨。
嚴塘習慣地又去伸手打算再去摸一菸。
煙都被抖出來一半了,他又想起現在家裡多了個小孩子了,菸有害身體。
想想他也只能作罷,把煙放了回去。
嚴塘的酒量本身就不錯,本來剛到家的時候還有點醉醺醺的,結果陪了艾寶陪了一會,又在陽臺上吹了會兒冷風了一支菸,現在腦子也清醒得差不多了。
嚴塘站在陽臺上,今年c城的冬天是真的冷,又陰又溼不說,還時不時颳起妖風,吹得人透心涼。
嚴塘的陽臺在c城這座鋼筋水泥構建出來的世界裡一點也不顯眼,也一點不見得在高處。
不過恰好是在南山上,地勢優勢顯越,他望出去,正是一片紅燈綠酒熱鬧非凡的樣子。
嚴塘突然想起來他在第一年買到這幢房子時,那會的外面似乎還沒有這麼的繁華,夜燈也沒這麼的爭奇鬥豔。
那時候c城高樓多,但是平房也更多。
他第一次站在這個陽臺上的時候,看得見許多老舊掉漆的平房,它們的陽臺有些晾著紅橙黃綠的衣服,有些種著盆盆嬌豔的花卉。
如今這些平房都被推得一乾二淨了。
嚴塘從這些平房走出來,從老舊的發黴的溼的巷子裡跑出來,從貧窮的無知的莽撞的歲月裡闖出來。
現在他看著矮矮的平房覆滅,又看著新月異的高樓崛起。
看著這個城市的悠閒褪去,看著街道上人越來越擁擠,人來人往,摩肩接踵。
嚴塘的心裡生出一種詭異的荒涼來。
明明他站在自己家裡的陽臺,背後是自己的家,面前是他生長多年的城市,可是他卻是覺得自己正立足於沙漠之中,四周悄無聲息,只有滾滾的黃沙。
好似下一秒,就有風把他捲走,漫天的黃沙自會隱匿他的蹤影。
就在他摔進這樣一種光怪陸離的受時,他背後突然傳來一下細微的聲音,像重物落下。
這一下,把他拉回了現實。
“艾寶?”嚴塘推開陽臺的玻璃門,把手上的菸頭快速投到一邊的垃圾桶裡,快步走去艾寶的房間。
他推開門,啪地一聲打開燈,和地上趴著的艾寶四目相對。
“怎麼了艾寶?”他上前把艾寶抱起來,“怎麼摔在地上了?”艾寶在嚴塘的懷裡,有些懵。
他眼神都還濛不清,似乎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自己摔到地上了。
等嚴塘把他重新放回上放好,他才回過神來。
艾寶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可能是因為我的翅膀把我扇下去了吧。”他說道。
嚴塘挑挑眉,只當艾寶在說夢話。
“好了,現在不早了,好好睡覺。”嚴塘把艾寶的被子重新給他捻好。
艾寶用被子裹著自己,只出一雙滴溜圓的眼睛。
“好的吧,”他甕聲甕氣地說,“嚴嚴也晚安。”嚴塘嗯了一聲,他想了想,又從一邊的衣櫃裡面取出幾個枕頭墊在下,地毯雖然也軟,但是整個人砸下去,也還是痛的。
艾寶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嚴塘辛苦勞作。
嚴塘做好了戰略部署,抬起頭就看見艾寶睜著大眼眨也不眨地正看著他。
他安安靜靜的,臉上的皮膚又白又細膩,一頭小卷貼著臉龐順下來,看著乖巧極了。
嚴塘站起來了艾寶的頭。
“晚安,艾寶。”嚴塘不自知地放緩了聲音。
他活了二十七年,說不上一身刺頭,但是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一個,讓自己不由自主會軟下來聲音,軟下來子的人。
嚴塘從前從來不覺得自己喜歡小孩子,卻沒想到艾寶會這麼討喜。
“晚安,嚴嚴。”艾寶眨巴一下大眼,小聲地說。
嚴塘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