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長夜寂寞，趙公子可看中了哪個可心人，只管開口。”他已料定了趙霽會選月蘭，一雙眼落在將要退場的舞姬身上，預備要那女子陪伴良宵。
趙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微微一愣。
他驚愕於柳老爺對女
的隨意輕浮，卻聽月蘭輕輕咳了一聲。
“便是她吧。”趙霽遙指小環。
柳老爺眯眯眼，命人把小環帶到趙霽面前，笑道:“可是月蘭伺候不周？這妮子沒調理過，怕是不能讓你暢意。”小環穿著輕薄的紗衣，一張小臉泛著冷白，在寒風裡微微瑟縮。月蘭不敢表
親近，素手輕抬為趙霽續上一杯酒，出些許哀求。
趙霽舉杯對柳老爺示意一下，仰頭飲盡杯中酒水，“月蘭很周到，這小姑娘也很是可人。是趙某託大，想嚐嚐齊人之福。”男人間的下作話，不用說得太骨，略微透一點意思，便能心領神會。趙霽對這樣的風月妙事生疏，話說的淺顯，就難免
俗了。
在座的賓客鬨笑一陣，柳老爺頷首道:“趙公子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記得好好服侍。趙公子滿意了，老爺重重有賞，要是趙公子沒儘
……”小環臉慘白，無措地望著月蘭。
月蘭扇著羅扇，風情萬種，“月蘭的本事，老爺是知道的。”歌舞一盡，就到了男人們獵豔的快活時候，柳老爺尋個順眼的拉進懷裡，見月蘭領著趙霽下去了，便放心地沉入美中。
夜風拂面，吹散了本就不濃的醉意，趙霽嗅著兩個姑娘的香粉味，掩鼻打了個噴嚏。
月蘭為小環攏好衣裳，聞聲便道:“公子受了涼，咱們走快些。”趙霽順從地隨她們走，心底思索起自己的身份。他現在只知道自己姓趙，這還是旁人告訴他的，至於月蘭、柳老爺，還有那滿座的賓客和舞姬，對他全然是陌生的。
可他們都表現得極其
稔，彷彿和他是老相識。
這是夢，還是現實？他是真的忘了，還是……
月蘭合上了房門，眼神示意小環避到偏房，為趙霽倒了一杯茶水，“公子快潤潤喉嚨，也醒醒酒勁兒。”趙霽接到手裡，看著杯上氤氳的熱汽，“月蘭姑娘，你當真認識我嗎？”月蘭託著腮，緊挨在趙霽身邊，媚笑道:“從前識不識，不重要，夜還長，咱們有的是時間悉……”她的指尖摸上趙霽的衣襟，身上如蘭似麝的香氣撲入他鼻端，引得他不能自控地心猿意馬起來。
“姑娘！”趙霽把月蘭的手腕抓住，側身拉開距離，“在下並非孟
之人。”月蘭見他雙目清正，確實不是
擒故縱的把戲，不由把眉一挑。
趙霽問:“姑娘關於在下的事情，知道多少？”月蘭搖著扇子，“奴家只知道公子姓趙，是老爺的貴客。”
“我常來嗎？”月蘭一頓，“不如旁的老爺頻繁。”
“那……每次伺候我的是誰？”趙霽環視四周，對屋裡的桌椅擺設、古董盆栽都
到陌生。
“都是奴家啊。”月蘭拋個媚眼，“方才那丫頭是奴家的妹子，公子賣了奴家人情，要救她出苦海呢！”趙霽不信，卻還是笑道:“將人帶來給我看看，我再想想如何向柳老爺開口。”月蘭咬咬嘴
，還是把小環喚來。
兩個絕的女子齊聚一堂，趙霽只覺屋子裡陡然亮堂起來。
“公子……”小環垂著頭，不敢把臉全了。
朱郎不告而別，她的一顆
心險些
碎，說不清是怨他辜負情深，還是愧對一干姊妹。夜宴之前，月蘭姐姐囑咐了她，不要出容貌被人盯上，待月蘭姐姐想法子將她送出這苦海。
燈下的美人自帶朦朧美，小環臻首低垂，美麗的臉龐半遮半，彷彿無盡的嬌羞，比看清了臉容更多三分情韻。
月蘭心一揪，怕趙霽對小環動了心思，閃身將人擋住。
“公子意下如何？”昨兒夜裡，她伺候柳老爺安寢，探到了一點口風。畫外似乎來了幾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其中有個柳老爺忌憚的人物，另一個卻惹他垂涎不止。
月蘭不敢多問，回去便籌劃起來，預備藉著這個機會把小環送出去。
夜宴開始前，柳老爺吩咐她去
接一位“趙公子”。月蘭一直在猜測，這該是個怎樣的人物，等真見到了人，被他那滿身的皇氣一蜇，所有的猜想都有了答案。
這是個皇族人，柳老爺絕不會害他命。月蘭目光灼灼地看著這個華服的青年公子，一顆心不住跳躍。
小環的自由，全系在他身上！
“我可以帶她走，只是柳老爺那裡……”趙霽對有所圖謀的目光格外
，他猜到月蘭的意圖，反而放下了心。
她想把自己的妹子送出去，說明他也能走。只要離了這裡，就有的是時間查尋自己的身份。
月蘭果然笑道:“只有公子有心，奴家願意從中斡旋。”兩人說定，月蘭見趙霽確實沒有風
享樂的意思，也不想自薦枕蓆、自輕自賤，拉著小環往偏房去。
小環坐在
榻邊，侷促地點點腳尖，“月蘭姐姐，我……我不想走了。”
“小環？”月蘭驚愕。
“我走了，就再也見不到姊妹們了。”小環不敢看她的眼睛。
月蘭擰眉:“那朱生呢，你不想見他了？”小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