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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誰停留。
他呆呆地望著頂,心想,楚棠心真軟啊,明知他染了天花,還能冒著風險來看他。他真的……真的好喜歡楚棠。
胡思亂想了許久,鬱恪慢慢失去了意識。
他昨晚意識到自己染了天花後,就連夜安排好了一個月內的事,這樣就算他病重不面,也不會引起慌亂了。這樣就不用楚棠為他多心國事了。
等他醒過來時,天已經微微暗下來了。其實沒有楚棠在,對鬱恪來說,什麼時辰都不要緊了。
口上的傷還沒好,他就起了天花,果真如他所說,是報應,是對他欺騙楚棠的懲罰。
他捂著口坐了起來,門外響起黎原盛的聲音:“陛下,該用晚膳和藥了。”
“進來吧。”鬱恪懨懨道。
不過他很快就打起了神。他得快點兒好起來,好起來才能去追楚棠。
黎原盛帶人進來,布了一桌子清淡可口的菜。
鬱恪吃完後,讓人撤下。徐太醫端著藥上來,道:“陛下,您的藥煎好了。”
“醫治天花的藥方研製出來了嗎?”鬱恪看也不看,直接端起一大碗黑的藥,一飲而盡。
徐太醫戴著面紗,道:“回陛下的話,太醫院已經在加緊研製,定不會辜負陛下期望。”
“這就好。”鬱恪道,“你們盡心,朕必定有重賞。”
“多謝陛下!”徐太醫從藥箱拿出幾個瓶瓶罐罐,叮囑道:“陛下現在是染天花初期,疹子會痛癢紅腫,塗這些藥膏會好受些……”鬱恪突然問道:“那會留疤嗎?”徐太醫支吾道:“這……說不準,不過只要注意著別抓破瘡口,應該不會留下祛不掉的疤痕,陛下放心。”
“嗯。”鬱恪道,“下去吧。”黎原盛上前,拿過桌上的藥,用一支扁平的梨木塗抹在鬱恪皮膚上,道:“陛下忍著點。”鬱恪背對著他,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專注的樣子。
黎原盛嘆了口氣。
突然,一隻手接過了他手中的藥罐,黎原盛一驚,回頭看去。
楚棠微微搖頭,黎原盛立馬會意,看到楚棠戴了手套和麵紗,才小心地讓開來,和一旁伺候的宮人都悄悄退了出去。
鬱恪低著頭沒察覺,但很快便發現了異樣,他嗅到了清苦的藥味中來了一絲冷淡的檀香,若有若無。
背上塗抹的動作輕輕的,鬱恪聲線顫抖:“哥哥,是你嗎?”
“是我。”楚棠打量了下他身上的疹子,表情平淡。
鬱恪不敢回頭,不敢動,怕碰到了楚棠,道:“你、你不是走了嗎?你小心不要碰那些東西……萬一、萬一你也生病了怎麼辦?”楚棠說:“我以前長過天花,不會再長的。不信你去問明月寺的人。”
“真的嗎?”鬱恪依然僵硬著身體,突然要將衣服拉上去,“不行,這個太難看了……”楚棠冷冷一句“別動”,立刻讓鬱恪停止了動作。
“一個月後,等你好起來我再走。”他語氣寡淡,“我不食言。”鬱恪沒有說話,肩膀抖動了一下,過了良久,他才“嗯”了一聲,很輕,卻也很重。
第81章天寒暮尋常人染了天花都在擔心自己能否活下去,只有鬱恪,不知道是篤定自己能活下來,還是覺得相貌比命更重要,與楚棠說話的時候,時刻不離毀容。
“太醫說,明天我就會高熱不醒。再過兩天,這紅痕就開始潰爛,滿身都是,還會化膿……哥哥,我會醜陋得像一隻怪物,我不想你看到。”鬱恪低聲說著。
他耷拉著肩膀,垂頭喪氣的,聽到楚棠留下來的狂喜過後,他心裡唯餘驚惶和擔憂。楚棠用梨木挑給他上藥,都能覺到他身體僵硬,肌硬邦邦的。
“放鬆,”楚棠淡道,“我又不會吃了你。”鬱恪說:“我倒希望你能吃了我,這樣就能把我揣進肚子裡帶走了。”楚棠有點想笑:“傻話。”鬱恪聽出他話語裡難能可貴的寵溺,恨不得立刻回過身去緊緊抱住楚棠,可他低頭看了看自己丑陋的雙手,滿心黯然:“不是傻話,是真的如此想的。或者我揣著哥哥,到哪兒都帶著。”楚棠道:“你先活下來再說吧。”
“我會活下來的,”鬱恪道,聲音暗含著堅定,“我還要在哥哥身邊一輩子。”楚棠不置可否。
塗完了背部,還有其他地方。楚棠起身想換個方向,鬱恪卻不幹了,遮遮掩掩的,不肯讓他瞧見他的臉,道:“我來就好!”
“那你自己來吧。”剩下來的地方鬱恪都能自己碰到,楚棠就不堅持了,無奈道,“我還有事,先告退了。”他要走,鬱恪又黏黏糊糊的捨不得,從衣袖的遮掩下出一雙眼睛,忐忑又期待:“那哥哥明天還會來嗎?”
“不是說會很醜,不想讓我看見嗎?”楚棠道。
鬱恪一滯,低落道:“也是。汙了哥哥的眼,我還是……”
“會來的。”楚棠看了看外面的天,似乎嫌他口是心非費時間,打斷他的話,道。
鬱恪半點兒都沒有被嫌棄的難過,反而興奮得眼睛發亮,卻依然謹慎地沒有靠近楚棠,隔得遠遠的,道:“那我等你!你也別太忙,我都安排下去了,在我病好之前,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