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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璽,向新的皇帝表示臣服。
年幼的元載帝伸出手扶起他,問他:“我能坐穩那個位置嗎?”程斐瑄站起來,把玉璽放在元載帝的手裡:“臣護著陛下。”
“那麼朕信皇叔。”元載帝這次依舊是上前扶起了程斐瑄:“罷了,皇叔起來吧。”程斐瑄順著他的力道起身,這力道已經比多年前有力很多,他親自護大的孩子也長大成人了。程斐瑄頗有些慨,他真的是把元載帝半是兒子半是弟弟地護大,直到小傢伙越長越大,他才真的把人當成了君主。
“皇叔你不信朕。”元載帝嘆了口氣,說出這話元載帝自己笑了起來,自嘲道,“其實連朕自己都不信自己會什麼也不做。”程斐瑄不說話,只保持沉默。元載帝成婚親政把他放在外面不讓回來,就已經開始行動了。現在說這些不過是有的沒的,發些慨讓他自己心裡好過一點。
“陛下決裁就是了。”如果不是眼前是皇帝,他可能說出口的就是“廢話少說”了。
程斐瑄能好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他知道什麼東西要爭什麼東西爭不得。所以這一點上他無所謂的,他自認還算了解元載帝,目前看來自己至少命無憂,就是不知道要被丟到哪裡去。
“皇叔的急子可真的沒變過。”本來還想和人敘敘舊的元載帝搖搖頭,“昨天大長公主向朕請求給焂夜郡主和樊家三公子樊淵侍郎賜婚。”
“陛下!”程斐瑄隱隱有些憤怒,他不掩飾自己的弱點是希望告訴元載帝他沒有更大的野心了。若是公事也就罷了,但他不希望元載帝手樊淵的婚事。
元載帝哈哈大笑起來:“皇叔別動。朕自然拒絕了大長公主的請求,還直言了皇叔與樊淵的關係。所以朕已擬旨一道,皇叔可以看看。”程斐瑄打開被內侍端上來的聖旨,快速掃過上面的內容,重新捲起,跪下將聖旨奉還:“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朕給皇叔和樊侍郎賜婚,皇叔有何不滿,可以直說。我大虞齊王看上了誰,難道還要不起一個名分?”
“臣不敢。”程斐瑄低下了頭,“臣不想毀了他。”雖然很想得到承認,不過對他來說,能讓樊家那邊承認就夠了。他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樊淵若想有一個錦繡前程,沒有風言風語環繞,就最好不要和他有任何明面上的直接牽扯。
樊淵就應該乾乾淨淨的,誰也不能拖累。
元載帝沉默地看著程斐瑄舉著的聖旨,沉默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程斐瑄。
這個人曾經為他撐起了一片天,為他擋住了刀光劍影。
他記得剛剛登基那會兒,成天提心吊膽,一波又一波刺殺就沒有停過。他瑟瑟發抖夜不能寐,皇叔卻讓他安心去睡,等他醒來出門看到的是染滿鮮血的臺階和在門前提劍而立的皇叔。
鮮血還溼熱未冷,皇叔的衣服上也全是血。皇叔一手抹去臉上沾到的血跡問他昨夜睡得可好?
他信他,不曾懷疑。但是作為帝皇,即使他信任著這個人,如果什麼也不做,也會被有心人利用,最後身不由己去傷害他。
“這便是朕的決裁。”元載帝開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程斐瑄的手指握緊了手中的聖旨,叩首一拜:“臣謝過陛下恩典。”
“你太驕傲了,皇叔。”元載帝笑了。就是這樣,不屑一顧。
他不結黨營私坦坦蕩蕩,也不試圖用當年相護之情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只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從不提起自己出過多少力。他從沒求過自己,只在剛剛請求自己可否收回成命。
所有的人和事都沒真正被他放在心裡,有當然好,他會好好珍惜,沒有那就算了吧,不用費力強求。能被皇叔放在心裡的那位,真的很有意思。
“朕以暗衛為基礎建立一個新的衙門。皇叔大喜之,朕便把新衙門作為禮物付給皇叔和樊愛卿。”程斐瑄長長嘆了口氣:“何必牽扯到樊淵。”
“你只是不想看透。”元載帝負手踱步,背對著程斐瑄,“皇叔回府好好休息吧,靜待佳音便是。”程斐瑄告退,離開皇宮的時候回頭看了眼高大的院牆,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真的很麻煩。
啊啊啊,他該怎麼和君行待?
就在程斐瑄離開後,樊淵緩緩從暗室走出,行禮拜見帝皇。
“臣參見陛下。”
“樊愛卿,皇叔的話你都聽到了,其實朕也不想為難皇叔。這道聖旨,你願意接嗎?如果你們都不願意,那朕就把它收回來吧。”元載帝饒有興致地看著樊淵,想聽聽樊淵的看法。
樊淵攏袖拱手:“臣願接旨。”元載帝給他和程斐瑄賜婚這事,其實他一開始也是很詫異的。在他的印象裡,螢尉的建立沒有那麼快,歷史上的齊王接手螢尉是再後面一段時間的事,而且獲得了很大的反對聲音,幾乎是元載帝力排眾議決定的,也因此螢尉的名聲非常不好。
仔細想想,大虞祖制,成年親王是要去封地的。但他們不敢把齊王放回封地的,天高皇帝遠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招兵買馬。那只有把齊王留在京城,給他一個好聽的名頭,然後軟也好,監視也罷,盯著就是。
原先,元載帝給了齊王螢尉都使的名頭,讓他留在了瑤京。現在,元載帝給他一紙婚約,讓他留在了瑤京。
堂堂齊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