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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全是個理想化的青年書生,想著治國平天下。
樊湛聞言一愣,哭笑不得道:“二哥知道你想做點事,不願在翰林蹉跎。不過翰林院是個好地方,你在裡面多點朋友,後總不會虧了。”
“我讀書十年,又不是為了朋友。”樊淵不悅地皺皺眉,做出很是不情願的樣子。
“你呀,為人處世本就是大學問。罷了,也不急,有我們樊家兜著,慢慢學就是了。”樊湛拍拍樊淵的肩膀,“你們明出關,就到了北集了,那地方亂得很,一路可要小心。”樊淵試探到這裡,也沒發現樊湛有哪裡不對,似乎真的只是個關心弟弟的好兄長。
“是,淵會注意的。”樊淵像是突然想起來,連忙道,“對了,羿族使節裡有位扶罔案儀說是仰慕二哥你,託淵引見一二。”樊湛笑意一斂,嚴肅道:“三弟,小心扶罔瑾。”樊淵心裡有些意外,面上不顯,只茫然地詢問:“為何?”樊湛抿不語。
樊淵耐心地等待著樊湛的回答,裝作沒看懂樊湛無形中表達出來的拒絕回答。
終於還是樊淵耗贏了,樊湛猶豫再三才嘆了口氣,開口含糊解釋了一下:“他對我們樊家不懷好意,你別理會他。好了,你別管他這件事了。明你們就要動身,還是好好休息吧。”樊湛也沒告辭,直接轉身就走,看起來十分不樂意提起扶罔瑾。
等到樊湛離開,樊淵才冷淡地說了聲:“暗衛,去兩個分別盯著樊湛和扶罔瑾,看看他們今晚有沒有碰面,有情況就彙報給我。”
“是。”暗處傳來一聲應和。
———————————————程斐瑄此次南下,明著是說代天子南巡,在旁人眼裡,卻是陛下即將親政,所以要在親政前找個由頭把攝政王支開,好趁機收攏親信將齊王的力量清洗一番。
因而這一時間,瑤京裡的王公貴族個個都縮起來做人,生怕被清算誤傷。也就寥寥幾人知道,齊王南下其實是幫陛下辦事。
自古以來,土地兼併就是歷朝歷代的大問題,土地作為重要財富基礎,一直被貴族世家所爭奪,為了獲取更大的經濟利益,他們甚至會利用限制法令的缺漏,讓皇室統治受到威脅。於是便有了皇族對世家的打壓和限制。而當皇族限制不住世家的時候,往往就是一個朝代接替另一個政權的時候了,與此同時新王朝也會進行土地的重新分配。
新朝處立的時候,這些資源剛剛被重新分配,暫時還算安穩。每當一個朝代的鼎盛時期過去了,問題也就隨之浮現出來,如此循環往復。
元載帝就是一位立志改革以延續本朝氣數的帝皇。而程斐瑄正是為了元載帝親政後打算推行的變法而探路去了。
南方作為魚米之鄉,糧食的重要產出地,自然就是變法的重心所在,而南方世家又以林樊兩家為首。
新後出自林家,選擇和林家聯姻也是元載帝強行把林家拐上賊船的手段之一。他們不得不為退讓一部分利益以維繫作為外戚的權勢。
相比之下,樊家可就不好代了。
畢竟,林家和樊家這次訂婚又退婚的作,怎麼看也像是皇室對不住樊家了。
程斐瑄從淮軒出來,便到了青溪,即將拜訪樊家。
正當此時收到來自樊淵的信,程斐瑄先是被樊淵難得的骨給羞到了,後面等他興奮地在小院子裡跳完,他才開始思量扶罔瑾的事。
扶罔瑾這個人的資料他也瞭解過了,這個人是扶罔家族長的次子,聽說出身也不高,母親是個奴隸,但是他天資聰穎,又很會投其所好討好人。加上扶罔族長子嗣單薄,他也沒被徹底忽視,一路也算順風順水爬上來,混成了羿族王子的親信。
按理說,他隨和親隊伍來大虞之前應該從來沒有見過樊湛,他對樊湛的關心確實很耐人尋味。
樊湛的方家子,留夏裡羿族的勢力,幾次三番的挑撥離間和刺殺,樊淵懷疑樊湛的理由……
程斐瑄隱隱約約琢磨出來些什麼,但是不敢確認。
他斟酌再三,才鋪開紙,落筆回覆。
待到信件寫完,程斐瑄突然糾結了起來。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呢。
樊淵說過,其實齊王殿下最是守規矩。這其實也和自小成長的環境有關,在親生母親去世,本人被養在一個半瘋的貴妃底下的情況下,也沒法不去注意規矩。所以不自覺中程斐瑄不自覺中就會乖乖地不做違規之事以及主動履行職責讓人滿意。
既然君行把稱謂寫成了這樣,他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
所以“夫君愛鑑”這種稱謂最後還是被他乖乖地加在開頭。
夫君愛鑑:睽違久,拳念殷殊。予昨已至青溪,登雲崖樓,惜中無墨,難述其奇偉。聞君束髮之時,在此樓做賦,才動青溪。有販貨以筆墨,悔未曾深研文辭,觀之似懂非懂,然料想君行之作定然極佳,令其謄寫此賦以做收藏。……另,扶罔瑾之事確也怪哉,若非君之仲兄已有家室,予竊以為……
齊王殿下說:我很乖。
第一章錯綜複雜北集樊淵一夜未眠,坐在邊上思索問題。
前世的孟君行只以為是自己的老對頭在下絆子,從沒想過方家早就勾搭上了羿族甚至不惜截斷思亭關的求援,以至於他們孤軍獨守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