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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托盤託著藥進來的果然是顏秀兒。
“少爺,”這是個擅長用柔弱掩飾自己的女子,即使不是絕,也能打動很多人。她的聲音軟軟的,給人以溫順無害的覺。看你的眼神半躲半,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誘惑。
樊淵漫不經心地評估著顏秀兒的一舉一動,像是考核下屬的長官。
“少爺,今怕是會有幾場雨,又是換季的時節,您還是多小心保重身體為上。”顏秀兒真誠地看著樊淵,柔聲道,“您病了,奴家心裡……也……也不好受呢。”
“淵會注意的。”樊淵頷首輕笑,悠揚波湖面輕蕩,層層推開,一點一滴細碎的柔情。
顏秀兒似是被這一剎那的柔情所怔,端著藥停在了那裡,沒了動靜。
“咳咳……”偽裝出的咳嗽,是樊淵模仿剛剛去見的齊王的姿態,真實得無可挑剔。
顏秀兒猛地回神,卻若無其事地繼續端著藥靠近。
果然剛剛誤會了齊王殿下啊,看看人家,這才叫勾引。
看著顏秀兒把藥放下,彎伸手輕拍樊淵背脊,女子的體香幽幽傳來,前雙近在咫尺。擁雪成峰,挼香作,猶然未覺。
好一齣皓腕高抬身宛轉,銷魂雙聳羅衣。
只是不知為何,腦海裡想到的卻是乾澀的撫過耳垂的覺。
樊淵沒有動,只是低咳著。
顏秀兒慌亂地問著:“少爺,你是不是很難受。”一邊湊得更近了。
樊淵淡定地側過臉,然後抬手握住顏秀兒的手,制止了她的舉動:“淵無妨,你……你退下吧。”他故意帶了幾分磕磕絆絆,只是因為低著頭讓顏秀兒也琢磨不清他的表情是什麼。
顏秀兒乖巧地行禮福身,似是委屈:“是,少爺。”顏秀兒小心翼翼地關門離開。
看來她背後的人越來越沒有耐心了……
樊淵似笑非笑地起身端起碗,走到窗前的盆栽旁,慢條斯理地倒了那一碗藥。
誰管這藥到底有沒有另外加料,只要是顏秀兒送來的,他就沒可能喝。
他對真心沒什麼概念,卻對假意異常。這是在爾虞我詐的生涯中磨練出來的反應。
顏秀兒表演得如何完美,在樊淵眼裡也處處不合意。
沒有耐心了就好,越沒有耐心越會出錯。只有出錯才有破綻,才能讓他揪住那危險的尾巴。
第一章宮中二三是非事普通的病假擋不住經筵講。於是樊淵很自覺地在喝完藥後睡了一覺就“痊癒”了。
做為經筵講官,他會被髮放特製的牙牌當作出入宮廷的憑證。
當尚寶司將銀牙牌送到樊淵手上的時候,就意味著他明天就該佩戴牙牌,去宮中履職了。
天猶濛濛,樊淵便起身洗漱,然後做好他該做的準備。
一朝天子的寢宮,外臣自然不是那麼容易進的去的,文華殿才是天子常學習之所,樊淵當值也是要去文華殿。
而在文華殿南邊高牆內的院落就是內閣大學士所在的文淵閣。
故而樊淵走到半路遇上他的“座師”文淵閣大學士汪殷浩也不算奇怪了。
樊淵與這位座師的集只限於他本人恰好是汪殷浩主持下的此場科舉探花,在進士及第後,原來的那位樊淵曾例行到他府上拜見過,除此之外再無聯繫,但按照不成文的慣例,樊淵在汪殷浩面前當執弟子禮。
“汪相公。”樊淵的禮節無可挑剔,微笑恰到好處,卻不顯得親近。
凡在這朝堂上,若是有點眼力心思的,有這樣一層關係,總是要厚著臉皮直接稱呼其“老師”的,但樊淵不喜歡。
心裡明白是一碼子事,但去行動的時候,只要無必然要求,他往往更願意選擇讓自己舒服的方式。
汪殷浩出身風隴汪家,可謂將門子弟中的另類。而汪家歷來鎮守風隴一帶,也是深得皇室信任的世家。
汪家與皇室之間多有聯姻,遠的說大虞開國第一位皇后正是風隴汪家的女子,近來看當朝大長公主、當今聖上的姑婆、齊王的姑姑也是汪家媳婦。
所以說,汪與程在血緣上可謂糾纏已久。縱觀大虞兩百年史書,可以發現汪家一直和皇室同進同退,是世家中堅定的保皇派。
汪殷浩年歲不小了,但是身子骨健朗得很,雖鬢角微白,卻不見佝僂老態。五官方正,神情冷淡,如呼嘯風雪,氣勢迫人。看上去是屬於個固執而不會輕易被動搖的那種人。
雖然是文臣,但是大概是家室特別的緣故,樊淵可以看得出這位汪大人是有武藝在身的,因保養得宜,可以輕易相信他年輕時也一定是位俊俏公子。
“今是第一天,尚且輪不到你講經,不過可以在旁好好聽聽,多少總會有點啟發。”汪殷浩望著樊淵,撫須緩慢道,“旁人可能不知,只道你與齊王結怨,但陛下對其中關節清楚得很。既然得了齊王的舉薦,就多注意自己的立場問題。陛下年輕,卻不是個好糊的,切記不可張揚。”這一番話說來是貨真價實的好意,樊淵受到了來自汪學士的示好,卻想不明白為何汪殷浩會對自己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從這些話裡不難知道當今聖上對齊王的信任處在一種奇怪的境地裡,既信任著又忌憚著。
樊淵心思只在心裡轉了一圈,沒有表出來,而是一本正經道了謝:“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