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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襯衫，褐夾克暮氣沉沉。

“要來點兒什麼？”loki陰沉沉地敲了敲菜單，“漢堡？牛、雞或者全素？”

“隨便……什麼都可以。”thor嚴肅的表情鬆動了，“那個，你幾點下班？”

“他四點下班。”老闆不失時機地話，“薯條不來一份嗎？”

“啊，好，薯條。”thor決定咧開嘴笑一笑來緩解氣氛，“漢堡，牛的，加、加雙份酪。”幾分鐘後，loki麻利地把漢堡、薯條和大杯可樂扔到他的面前，“小費，謝謝。”thor愣住了，“哦，小費。”他翻找著錢包，掏出一張綠票子，“夠嗎？”

“非常謝。”一百塊！loki轉身就走，thor急急忙忙拉住他的手腕，橫穿半個城市，他可不是來吃快餐的，“等等！

…

…我知道你很忙，等你下班之後，咱們談談吧。我在這等你，好嗎？”第5章三點三十五分，老闆放loki提前下班，“快去吧，你的哥哥在等你。那個可憐的大個子，已經在喝第五杯可樂了。”loki不置可否地哼了聲，確定薪水不會被剋扣後摘下圍裙，“他不是我哥哥。”

“你們都姓odinson。”

“我是收養的。”thor無聊地捏著管，這個時間，jane應該在上課。一小片冰涼的陰影遮住了陽光，甜味——像是他點了一客香草冰淇淋——衝進鼻孔，“你下班了？”loki出了那種令人悉的諷刺的笑容，“託你的福，提前二十五分鐘。”

“我們出去走走吧。”thor連忙拿起搭在椅背的夾克。十月末，枯黃的落葉在街角打著滾兒。

“你冷嗎？”thor猶豫地問道，他的弟弟臉黯淡，似乎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還好。”

“你……我不冷。”thor把夾克披在loki單薄的肩頭。alpha照顧omega是天，更何況這是他的弟弟，“你應該多穿點。”諷刺在嘴角凝聚成上揚的弧度，“那可多謝你的提醒了，哥哥。”loki靠上河邊的鐵欄杆，抱著雙臂，“你要談什麼？”thor手，笨拙地低垂著藍眼睛，看起來特別像einmyria看中的、坐在櫥窗裡脖子繫著粉蝴蝶結的玩具熊。

“你有半小時，四點一刻我要去接eisa放學。世道變了，壞心眼的傢伙到處都是。”loki抬手看看空空如也的手腕，“哦，你已經費了五分鐘。”

“eisa，”這提醒了thor，“我們可以一道去接她。”夾克衫雖然樣式老舊，但防風效果相當不錯，loki下意識拽了下衣襬，煙火般的信息素讓他眩暈了一瞬，“不用，我自己可以。”連他自己也沒發現，他的臉部線條慢慢柔和了下來，“上週六多謝你了。”那個星期六，老天，沒比那天再糟糕的了。thor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認識loki的信息素，甜而冰冷，就像他藏了成噸的香草冰淇淋在身體裡。

“沒、沒什麼。如果你還有需要——”在事情變糟前thor連忙把咽回腹中，“我是想問問你，這週末，無論週六還是週，你有空嗎？”

“週六einmyria要去舞蹈課。”

“eisa跳起舞來可真像那麼回事，我足足看了兩個小時。”

“當然，她是最的。”

“老師表揚了她，她說，聖誕節演出，她要讓eisa扮演白雪公主。”thor來之前打了很久草稿，甚至寫在本子上背誦，以免被loki拒絕。他的弟弟聰明又尖銳，每次都能找出他話中的漏。不過現在他改主意了，thor靠向loki，正如他們小時候那樣，“週，週怎麼樣？eisa想去遊樂園。要是你週有空……”循序漸進，sif教過thor，這是說話的藝術。

loki是個難以取悅的人，但說話的藝術奏效了:“遊樂園？”他明顯動搖了，“eisa想去遊樂園，這是當然了……”

“她還是個孩子。”

“遊樂園。”loki喃喃，縮起了脖子。弟弟肯定凍透了，才下過冷雨，他只穿了襯衣和薄外套。幸虧帶了那件夾克，thor的尺碼能將loki整個人罩在裡面。

“我請你們。星期天我開車過來，載你們去。我打聽過了，現在的遊樂園都很大，裡面什麼都有，包括餐廳。eisa很喜歡看動畫片，她應當去遊樂園看看，見識見識那些熊、松鼠還有兔子什麼的……”loki被打動了，他睜大了雙眼，綠的眼眸好像上好的翡翠，在灰暗的午後灼灼發光，“好吧。”

“那……就這樣。”thor伸出拳頭，loki歪了歪頭，“小把戲。”他用自己小一號的拳頭撞了下thor手背，“到時見。”第6章thor一蹦一跳的背影蠢得無以言表，以至於loki忘記歸還那件過於寬大的夾克。

“這是舅舅的衣服嗎？”einmyria好奇地發問，“我可以穿嗎？”

“對，這是thor的衣服。”loki面無表情地煎著雞蛋，“吃飯了。”

“爸爸，舅舅真的要帶我去遊樂園嗎？”einmyria咯吱咯吱地咬著叉子尖兒，“爸爸，這顆牙在動。”

“張開嘴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