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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鬼戲服嗎？那條裙子呢？她喜歡草莓，我知道。還有那個小手錶。一位帶孩子的女士告訴我，現在學校裡行戴那樣的手錶。她給三個孩子一人買了一個。我在糖果和蝴蝶結中猶豫了很久，最後買了蝴蝶結那款。”他咧開嘴，“她喜歡嗎？這讓我很高興。還有，她放學後去哪裡？有人在家嗎？”loki對著手機梳理頭髮，“我的鄰居會看著她。那是位溫和的老太太，養育過十個孩子。”thor拍拍方向盤，街燈依次亮起，他的怒氣像清晨的霧緩緩飄散，“我搖上窗戶，你會冷。這套衣服你留下吧，你快畢業了，是不是？你需要一套合體的正裝參加畢業典禮，還有找工作的面試——你學會計，我沒記錯吧？”

“嗯，會計比較容易找工作。”loki拿出西裝外套展開，“名牌經典款——這得不少錢。圍巾……你的審美水平真的提高了，是因為經常看《天鵝湖》嗎？”thor困窘地紅了臉，“我就看過一次。說實話，我睡著了。”loki把圍巾掛上脖子，“我是覺得這種綠像你的眼睛，”thor磕磕巴巴地解釋，“你看，很美的綠。”

“癩蛤蟆的顏。”loki說。現在他煥然一新，完全看不出半小時前還在忙碌地炸雞排和串，“該出發了。”

“你可以坐到前面來。”thor說，“這樣我們可以聊聊天。你坐在後面，我總要分神去看你。”坐到副駕駛位也沒能阻止thor的眼神。他彆扭地發覺，他的目光總在loki身上連。loki高中畢業時個頭才剛到他的肩膀，又瘦又矮，fandral說，odinson家的小兒子營養不良，因為食物都被貪得無厭的老哥搶走了。

“我去商場，對他們說，照我的身材小兩個尺碼。”

“當然。你的那件舊夾克，我穿著像個斗篷。”loki蒼白雙手疊放於膝頭，thor咽口吐沫，“對了，你要不要噴點古龍水？”

“你提醒了我。”loki從善如，“我炸了一下午雞塊。還有個熱愛酸黃瓜的磨人，我敢打賭，他每天要吃三罐酸黃瓜。”

“不是，你用了太多中和劑——人們為什麼要把中和劑做成那麼難聞的味道？像冷冰冰的鐵皮罐頭。”thor用拇指狠狠蹭過鼻頭，“柑橘味兒不好嗎？”

“中和劑的作用就是降低信息素的引力。”loki見怪不怪地說，接過古龍水在手腕和耳後噴了幾下。

“你穿這種紅襯頭髮。”

“絲絨……要顯得隆重些，不是嗎？”loki點點頭。他的嘴恢復了紅潤，thor手掌方向盤，莫名其妙地想起小學時排練戲劇，需要一個白雪公主。fandral投了loki一票，唱票時loki驚呆了，隨即躲起來哭了好幾個小時。為此thor和好友狠狠幹了一架，“你怎麼敢！他是我弟弟！”

“他很像白雪公主，不是嗎？”fandral振振有詞，嘴角掛著血跡，“烏木般的頭髮，雪白的皮膚，嘴血一樣紅——我可從沒見過哪個男孩留那麼長的頭髮！”

“緊張嗎。哥哥？”loki忽然開口，鐵皮罐頭冰冷的氣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thor自己的味道。

thor的嗓子眼裡好像被點了一把火，“你見我緊張過麼？”

“thor，我的哥哥。”那雙綠眼睛閃閃發亮，thor的心臟收緊了，“loki——”

“我跟你一樣，一直期盼這天的到來。有時候，我會嫉妒，但從沒遲疑過對你的愛。你明白嗎？”loki說，像在教堂裡詠神聖的詩歌。然後他出了狡黠的笑容，“現在，親我一下。”thor幾乎無法呼，他只能把注意力轉移到方向盤上，“別鬧。說真的，我看起來怎麼樣？”loki低聲讚歎——月光下的河般溫柔地淌過thor的耳膜，“就像一位國王。”第15章janefoster正面臨人生一大難題。

“他要帶他弟弟來，”她握緊手機，“我該怎麼辦？”darcy漫不經心，“喔，‘他’指的是那個戀弟狂嗎？約會了一年卻連吻都沒一個的純情肌男？我猜他肯定生理有問題。”

“我需要你的建議！看在老天的份上，幫幫忙！”

“你該實話實說。”

“不，這會傷害到他。”jane焦慮地四處張望，“他雖然是個大個子，但很脆弱。他弟弟八歲時說的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上帝，你還記得八歲時說過什麼嗎？”

“唔，‘給我買芭比不然我就自殺？’”

“怎麼辦，他約了六點見面。”

“恭喜你。你們約會一年了，按照那個處男的邏輯……他要向你求婚了，新婚快樂，jane，祝你們幸福。”

“不！”jane的喉嚨裡爆發出一小聲慘叫，服務生立刻投過懷疑的目光。

“救命，”她捂住嘴巴，“我可不要結婚——我沒辦法忍受了，他無時無刻不再嘮叨他那個弟弟。”

“告訴他實話，”darcy嘆口氣，“說真的，如果你的大個子是我男朋友，我一百年前就請他滾蛋，‘跟你弟弟結婚去吧！傻瓜！’”thor緊張得像個機器人，“我，我們遲到了。抱歉，路上有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