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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也沒多久了啊我記得，”程在說，“我，湛樂，林向驍，都是夏天的生。”

“嗯。”季長韻應了聲。

“你個冬天出生的，有沒有受到一股被排除在外的悲傷？”程在扭頭看著他，笑著問道。

“，不肯說算了。”季長韻笑了笑。

湛樂和林向驍找了個涼快的地兒待著，周圍時不時有走過來打招呼的同學，他倆跟走失兒童似的呆在那兒就不挪步了，過了很久，林向驍才嘆似的說了句:“高三了啊。”

“啊。”湛樂應了聲。

他其實還沒有自己已經高三了的實，周圍的人要麼是學渣，要麼就是看不太出來到底既不緊張的林向驍，還有個程在，一直在告訴他不要著急，路總會有的。

就這麼個鬆懈的環境，湛樂沒受到多大的壓力。

但林向驍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嘆一下子就把湛樂推到了起跑線上，他捻了下褲子，輕聲說:“是啊，你想好之後去哪兒了麼？”

“還在想，”林向驍往椅子上靠了靠，仰頭看著頭頂搖曳的樹葉，“你說我是去清華還是北大？”湛樂無語地拍了他一下。

“開玩笑的，”林向驍笑了笑，“別這麼嚴肅嘛。不過我想好了，我要學醫。”

“嗯。”湛樂認真地點點頭。

“來治治季長韻的腦殘。”林向驍也很認真地點點頭。

湛樂又拍了他一下。

“你呢？”林向驍著胳膊往旁挪了挪，“想好了嗎？”

“……還沒。”湛樂說。

林向驍像是還想說什麼，但剛一開口就停住了，衝教學樓出口那邊挑了下眉:“找你的？”湛樂看過去，祁尋鏡正往這邊走過來，她還是那樣，很害羞，走過來時也不太敢抬起臉，但走過來之後張口第一句就是:“湛樂，我能單獨和你說兩句話嗎？”

“啊，”湛樂看了林向驍一眼，“行吧。”林向驍自覺走開，留下兩個人待在那兒，湛樂覺得自己繼續坐著好像不太好，也不太想邀請祁尋鏡和他坐一起，便站了起來:“怎麼了？”祁尋鏡糾結地捏著自己的手指，左顧右盼地，確認周圍沒人了之後才壓低了嗓子，小聲說:“那個……之前給你的信，你看了嗎？”湛樂一陣頭皮發麻，說看了不太行，說沒看也不太對，這話怎麼說出口都傷人的。

好在祁尋鏡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繼續說:“沒看也沒關係，我就是……想和你說，我……喜歡你的，我覺得你特別好。”

“啊。”湛樂愣了愣，“謝謝。”

“我就是想說出來，沒別的意思，”祁尋鏡低下頭，“謝謝你聽我說。”

“哦，”湛樂尷尬的，手揣在褲兜裡，偏了偏腦袋，“沒什麼……不用謝。”

“下週我生，週六，”祁尋鏡說，“你能來嗎？”湛樂看著她，那句好的即將脫口而出之際又被他嚥了回去，他放輕了聲音:“對不起，我不能去。”祁尋鏡抬起頭，愣了幾秒之後點點頭，衝著湛樂笑了:“好。”

“生快樂。”湛樂也衝她點了點頭。

“就和你說了，湛樂這種格好，運動也行長得還帥的小夥子很惹眼的，”季長韻拍拍程在的肩，側身讓身後的一個家長走過去，“你得看緊點兒。”程在看著那邊聊著天的兩個人沒吭聲。

心底有一種悉的覺，悉就悉在之前他看見湛樂和他妹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也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覺得不太舒服的地方上。

歷史還悠久的。

程在輕輕嘖了一聲。

第73章湛樂可能真的討人喜歡的吧。

就這麼站在那兒，手往褲兜一揣，裝小夥不請自來。

只要裝到位了，情書都會出現在書包裡，夾在書裡，到處都是。

身後的家長小聲談著走出來，季長韻推了程在一把，兩個人緩緩朝著那邊走過去，那個女生剛好和湛樂說完了話，點點頭離開了，程在瞥了她一眼，長得還是好看的。

是個很清秀的女孩子，第一眼給人的覺就是乾淨。

程在沒忍住又看了她一眼。

“哎，你溜達那麼遠幹嘛，”季長韻衝林向驍招招手，“回了。”

“隨便溜達一下。”林向驍走過來。

程在沒說話，看了湛樂一眼，湛樂被他那一眼看得心裡的，疑惑地望回去的時候程在卻把視線挪開了。

“現在幹嘛去？”湛樂只能開口問，“回？”

“回趟家唄，”季長韻在旁邊建議道，“我媽好久沒看見你了。”

“前一陣兒剛回去過，阿姨對我總有一種一不見如隔三秋的覺吧，”程在笑了笑，扭頭看著湛樂，“去嗎？”

“……啊，”湛樂終於把手從褲兜裡出來了，一掌心的汗，“行的。”他給謝凜發了個消息後跟著程在上了車，車門車窗都關好後開了空調，湛樂走得發熱了，從後座了張紙來擦汗。

程在一直沒說話，平穩地開著車跟在季長韻他們後頭，湛樂斜眼看了他好幾次都沒找到話題。

“有什麼事就說。”程在說。

“……沒，我就好奇的，”湛樂側過臉看著窗外，“我們班主任是不是說我壞話了啊？”

“沒，誇你了，”程在笑了下，“說你突然肯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