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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但我下週六有點事情，我們下次再約。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戈寒不自知地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揚。

化妝師正在設計她的髮型。戈寒的頭髮很長，吹下來能完全遮住後。這次要拍攝的是國內知名美妝雜誌《love》的開年第一期封面，因而搭配的是豔紅的包抹禮服。戈寒個子本就高，最適合這樣顯身材的裙子。

這套禮服很簡單，沒有任何花紋，裙襬前短後長，絲綢魚尾擺波起伏，看起來雍容又華貴，像是中世紀的歐洲女王。

戈寒所戴的配飾就是她自己設計的那款“當歸”。全套鑽石珠寶在她鎖骨下的前閃爍著耀眼的光輝。她這次將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處，白芷花傘狀的設計在她白皙的指節下尤為美豔。

“你笑什麼？”經紀人閔槐倚靠在化妝臺邊上斜著眼，看著目不轉睛盯著手機的戈寒，“昨天非要一個人跑出去玩，遇到什麼好玩的事了？”

“嗯，算是吧。”戈寒咬著嘴，思索了一下，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著。

——好，那我們就有時間再約。

“我看你是遇到喜歡的人了吧？”閔槐跟戈寒合作了九年，戈寒一舉一動中的心思她都瞭如指掌。當年是她慧眼識珠將戈寒帶進娛樂圈，讓戈寒憑藉著一部電影的女配榮獲最佳新人獎登頂當年量；也是她為戈寒挑細選影視作品，讓戈寒在影后之路上走得長久深遠。

“未來的女朋友。”戈寒按下發送鍵，將剛剛打好的回覆發送給湯芷。

“嗯？是那個你惦記了九年的前女友？”閔槐問。

“嗯。”戈寒放下手機，正好造型師已經將她的髮型設計完畢，她看著化妝鏡裡的自己。

鏡子裡的她瀑布般的黑長髮被燙成了大波，在髮尾處捲了一卷。髮型師將她原本留長的劉海往左邊梳開，和額頭上方的頭髮一起編成了三股細麻花辮，又用三枚長鑽石髮卡夾住定型。頭髮被四六分開，左四右六，右邊部分捲髮拉至前。

很簡單的髮型，很簡單的禮服，但穿在戈寒身上，卻給人一種難以抵抗的強大氣場。

“每次說到她你都不說話，怎麼，還害怕我把人搶了去？”戈寒對待工作時可以因為一個小細節跟閔槐爭論許久，但是一到她的個人情，就閉口不談。

“她不適合你。”戈寒將脖子上的鑽石項鍊正了正位置，“你也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

“喲喲喲，你看你。”閔槐被戈寒氣笑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大美女，讓我們戈大影后惦記了這麼多年，我可越來越興趣了。”戈寒:“……”閔槐看戈寒不吭聲，於是調笑道:“你說你，一年只接一部劇，剩下的時間都去做生意，做生意有你全年無休片酬高嗎？”

“我現在一年珠寶淨賺也就十幾億吧。”戈寒撐著下巴想了想，“老婆本還是不夠。”

“…………”閔槐是真的哽住了，她低估了這個女人的實力，只得搖搖頭嘆息道:“你這老婆有點難養啊，太費錢了，反正我是養不起。”

“所以她只能是我的。”戈寒扭過頭，對著閔槐笑了，“走吧，快到約定的時間了。”-週一，萬里無雲。

週末過的和以往一樣，無趣卻也有趣。戈寒的回覆像是一片落入平靜水面的細小石子，雖然在湯芷心裡起了一圈圈漣漪，但很快她就歸於平靜。

週末除了看書備課，就是追劇鍛鍊，湯芷心想自己的生活過得還是一如既往的養生。

突然就有了點傷。

但她很快就接受了現實，並且覺得自己還能在國家的教育事業上奉獻至少三十年。

湯芷一如既往地早起到辦公室，準備第一節早課。

她雖然是博導，但安大的老師在不在多，因而她也會給本科生上課，不過教的都是簡單是通識必修課。這樣不佔用她輔導研究生博士生還有做科研的時間。

比如今年她被分配去教大一新生《c語言基礎》。

湯芷年輕漂亮，剛到安大教書的時候就爆紅了學校論壇，因而她的課總是爆滿，階梯教室上上下下座無虛席。

一個半小時之後，簡單的基礎課教學完成，湯芷一邊在臺上收拾課件和材料，一邊想今天中午去吃什麼，思緒卻突然被打斷。

“湯老師，我…我能打擾你一分鐘嗎？”湯芷聞聲抬頭，看到的是她們班裡一個長相甜美的女生，眼睛大大的，裡面像是裝著星星。深秋已逐漸轉涼，雖然她上半身穿著衫，但她卻光著腿穿格子百褶裙。湯芷看著都覺得冷。

“你說。”

“湯…湯老師，請您收下！”女生看樣子很動，她一下子把彎成了九十度，將手中的粉紅信封向湯芷遞了過去。

好巧不巧，粉紅信封的封口處是一顆紅心。

湯芷扶額。

她就算是再遲鈍也能猜到信封裡面是什麼了。被自己的學生這樣子的告白，任是誰都會拒絕，但還得給彼此都保留一份情面。

教室裡空蕩蕩的，下課後學生們都奔向了下一間教室。只有還沒關閉的多媒體機器亮著光，將電腦桌面投影在大理石瓷磚上，泛著淺藍的光。

“同學你好，恕我不能收下它。”湯芷將信輕輕地推了回去，女孩聞聲直了脊樑。

“老師，我……”女生看著湯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