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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是醋了嗎？”又解釋道，“昨入宮探聽消息，只是路過麗妃那，皇嫂若不信，可以去問問麗妃的下人，昨夜，皇上休息在麗妃宮中……”他故意越說湊得越近，氣息噴灑在赫連耳後，赫連被他惹得話都快聽不清了。

“那為何不準？”夏寒天收緊手臂，緊緊貼著赫連，“皇嫂真傻，難怪一顆小石子便將皇嫂騙了來。”赫連沒反駁。

他正道:“皇上的野心可不小，赫將軍的兵符全在宋將軍手中，宋將軍與赫府的關係太好了，皇上不得不顧忌，皇嫂若想置之度外，就該聽長照的話，避而不見。

——宋將軍本可以不回來。”

“你是說，宋將軍是為了我？”赫連擰眉。

夏寒天默認了，赫連還想問什麼，卻被堵住了。

夏寒天只是淺嘗即止，赫連既是羞憤又隱隱期待，微微掙扎，卻沒用多大力氣。

梅見公子去了這麼久沒有動靜，便來找，赫連聽到她的聲音，輕聲道:“我要走了。”他原以為夏寒天會放開他，卻沒想到他抱得更緊，像是要將他嵌進身體裡，赫連氣，是被抱的，熱的，挑逗的。

“皇嫂。”夏寒天舐他的耳廓，赫連地後縮，夏寒天卻緊緊貼著壓著，曖昧的嘖嘖聲被放大十倍傳進耳朵，赫連受不住地推他。

梅的聲音越來越近了，赫連緊張得心跳飛快，聲音帶著沒發覺的哭腔:“夏寒天……”夏寒天停了下來，看著他，眼神噴火，許久，幫他將衣衫理好，壓著嗓音:“她看不見的。”

…

…我幹嘛寫得雙耳發燙啊第5章溼熱赫夫人在正午頂著烈進了宮。

眼看越走越偏僻，她臉也越來越不好，壓著氣見到了赫連。

梅端了點心茶水，便下去了，赫夫人看著那點心，幾次嘆氣，連原本進宮的目的都拋在後頭了。

“嚮明，你跟娘回去吧。”赫連好笑:“娘，你開什麼玩笑，再不受寵的妃子也不能總往宮外跑啊。”赫夫人心裡也知道，但知道還是難受:“人家入宮是享福來的，哪怕爾虞我詐，吃穿卻是上等，可你呢，連一塊點心都是碎的。”她拈起碟裡的碎塊，一便成了粉。

赫連在赫府吃用可都是最好的。

赫連從未對人說過，正是這種優待，失明帶給他的壓力也同等大，即使他知道他本無需回報什麼。

“娘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愛吃點心。”而後岔開了話題，“娘見著宋將軍了嗎？”這倒提醒了赫夫人，她收回目光道:“匆匆見了一面，他還是與你爹在時一樣。”她沉默了會，又說:“今進宮，也是因為宋將軍。”赫連疑惑，“怎麼？”赫夫人看了看赫連，思索片刻，嘆氣道:“嚮明，你真不打算爭了？”

“娘，”赫連說，“發生什麼事了？”-赫夫人沒有留多久，梅進來的時候，赫連閉著眼站在窗邊，梅看著他，憂心道:“公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赫連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他把手裡香囊遞給梅，道:“放起來。”梅不知道這個香囊從何而來，卻從公子不容置疑的語氣中知道，這個香囊來歷不凡。

她沒有多問便收起來了，赫連走回案邊坐下，道:“繼續唸書。”這是公子靜心的方式，唸書只是單純的唸書，並無拋疑解惑。

如此過了幾，宮中面上看起來平平淡淡，卻又暗湧動。

餘妃和麗妃平鬥得你死我活，這幾卻什麼都沒發生。

很平靜，冰面下的爭鬥一點也沒出來。

夏寒天來過一次，停留的時間不長，他似乎很忙，不知在擔憂什麼，赫連問他，卻岔開了話題，沒再做什麼曖昧舉動。

赫連窺見到了更為真實的他。

夏寒天問起過赫夫人，不知怎的，赫連含糊了過去。

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赫連存了疑，不想那麼快說。

他剛走，福公公便來了，這會天已經黑了，霧氣一蔓，便跟赫連似的，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

福公公睜大了眼端詳，第一次覺得赫連好看，白淨的臉和微微翹起的睫，不比塗了脂粉的姑娘差，那眼雖看不見，細挑的眼尾依舊別有韻味。

氣質冷淡了些，更勾人。

難怪皇上也受不住，冷落了好些時，又恰到時宜地想起來。

福公公宣完皇上旨意，瞅見明妃臉，好心勸說了一句:“娘娘不必擔憂，到時會有專門的嬤嬤告訴娘娘如何服侍皇上的。”他沒發覺赫連臉更為難看，又囑咐了梅幾句，今夜一過，明妃定不同往了，福公公雖覺得由梅近侍在赫連身邊不妥，卻也沒有辦法。

只能找個時間費費心，多找幾個人過來了。

送走福公公，梅拿了件內衫:“公子換這件如何？”說完想起來赫連看不見，又加了句，“夫人生辰添的這件，靛藍的。”她抬眼去看赫連，他臉發白端坐著，好似未聽進一言半語。

梅覺得不對，放下了衣衫:“公子怎麼了？”

“……梅。”赫連微張嘴，沒有說下去。

他不想侍寢。

管他是皇帝還是誰。

身份無法改變本質，自然不能撼動情與意願。

可梅不懂，與許多人一樣不懂:“公子不必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