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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太子如此配合自己,心中略帶滿意,只是聽得他討人厭的語氣,居然真的冒起幾分火氣。
聲音不自覺的拔高道,“本皇子貴為梁國皇子,如今不過是想問太子殿下討要個小小的婢女,太子竟是如此吝嗇,還是說,看不起本皇子?!”侯在院子外的知書與其他宮人,在宮外不過呆了一盞茶功夫,便聽得院中傳來梁國三皇子高聲喝問太子殿下的聲音,心中不僅為他捏了把汗,殿下是什麼子他們自是知曉。等到聽清三皇子話中的內容,不由看了眼一旁的知書,剛剛梁庭宇的做派,他們都有看到,更是頗有些無奈。
“來人!?”果然太子殿下生氣了,聽得傳喚,眾人急急進去,跪在地上等著吩咐。
“三皇子可是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過一介質子,也配來頂撞本殿下?!今本宮就代替你父皇教教你,什麼叫尊。卑!”朱子深低沉帶怒的聲音響起,地上的眾人瑟瑟發抖。
“你敢!本皇子可是梁國皇子!”梁庭宇有些著急地強調自己的身份。本想著這太子配合自己演一出爭吵的戲,讓宮內眾人知道兩人不合,方便自己後行事。誰想到這太子居然這麼快就履行起兩人剛剛的約定,還藉機敲打他,臉上不由帶了幾分急燥,也正因此,地上眾人更是深信不疑。
“呵!給本宮綁了!”梁庭宇自然知道朱子深不是真的生氣,但是看他居然真的要動手,不敢置信的盯著朱子深的眼睛,自是沒錯過他眼中的興災樂禍,梁庭宇更是氣的不行,呼都重了幾分,口無遮攔道,“朱子深,你!”
“大膽!”被人一腳踹在小腿上打斷了話頭,梁庭宇往前踉蹌一步,膝蓋一彎重重磕在石板路上,疼地輕嘶了一聲,尚未反應過來,又接著被人扭住雙手扣在身後。背在身後的手似乎要被扭斷了一般,梁庭宇疼得皺起眉頭。抬頭怒視朱子深,忍不住想要罵幾句髒話。
朱子深似乎是料到了他要說什麼,還未等到他開口,直接冷聲吩咐道,“綁了!”梁庭宇被人從地上強扯了起來,雙手手腕被長的麻繩緊緊地綁在一起,吊在那棵老梨樹上。那些見風使艦的下人落井下石,將繩子系得略高,讓他只能腳尖觸地,還未捱打,就已經異常難受。
梁庭宇背對眾人被吊在老梨樹上,餘光看到有人竟拿了一烏黑的長鞭,不由大駭,失了往的淡定氣急敗壞道,“朱子深,你不要太過份!”看不到其他人的表情,梁庭宇只聽到朱子深的聲音,覺得語氣中滿滿當當都是嘲笑,“三皇子還是留著點力氣待會用!”話落,長鞭破空的聲音響起。
梁庭宇後背一木,緊接著整個背部像是被劈開了一般,控制不住的慘叫出聲。梁庭宇沒想到這太子竟是親自動手,下手還如此狠辣,心中莫明生出幾分怨氣,“朱子深,你…”氣得不知道說什麼,索不顧磨紅的手腕死命掙扎,竟扯的老梨樹微晃,細白的梨花漫天飄散。
梨樹上吊著的少年身姿修長,後背皮開綻,浸出的鮮血映著一席青衫和飄落的梨花,竟有幾分脆弱的美!?
朱子深站在梁庭宇身後不遠的地方,手執烏黑的長鞭,眼前的畫面讓他眼神眯了眯更顯狹長。執鞭的手緊了緊,下一刻,手臂微抬,長鞭飛舞而出,破空聲響起,那後背上又留下一道血紅這次卻只聽到忍痛的悶哼。
一時間,院中只餘下,長鞭破空和壓抑在喉嚨間的悶哼。
不知過了多久,梁庭宇低垂著頭,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冷汗染溼的頭髮散亂的貼著臉頰,整個人依靠手腕上的繩子勉強站立,只覺得整個後背都溼漉漉的。可能已經被血浸透了,梁庭宇胡亂地猜想,才恍然發現鞭聲已停了半晌。
斷斷續續的淡話聲傳入梁庭宇混沌的大腦,“…梁國皇子…待。。陛下…”梁庭宇還未聽完,卻再也支撐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陳哲元此時攔在朱子深面前,此人便是那長議殿中,坐在梁庭宇對面的白衣少年。
“殿下,他怎麼也是一國皇子,若真在你宮中出了事,不好向陛下待,殿下三思。”朱子深見陳哲元遠攔著,心中微鬆了口氣,本只想順便教訓教訓那小皇子,誰知陳哲遠路上耽誤了些時候,差點給人打出事兒。此刻正好順著臺階下來,“放他下來,送去長秋殿!”朱子深吩咐完轉身進書房,陳哲遠跟在身後掩上房門。朱子深餘光瞥到門外的宮人,直接解了繩子任梁庭宇摔在滿地沾了鮮血的梨花上,心中生了幾分惱意,面上卻一片從容地移開落在房門上的目光。
“殿下,新傳來的消息厲王近便要離開邊境。”說著陳哲元微咳了聲,兩人皆是一幅習以為常的樣子。
陳哲元的母親是朱子深母妃的妹妹,兩人情深厚,聽聞朱子深母妃難產過世,傷心過度竟然早產,因此陳哲遠自小便身子不好,不過腦子異常聰明,多年來幫助太子清除了不少障礙,與他溫和的外表相比,心腸尤為的冷硬。
朱子深微點頭,回應陳哲元。開口卻是問到其他,“你今怎麼遲了?”陳哲元稍一沉,便明白其中關鍵,還是配合地正經答了問話,“出門前母親喊我多說了幾句話。”說完,陳哲元又補充剛剛的消息,“朱子洛似乎要帶一個人回京,傳聞朱子洛十分寵愛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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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書房中商量事務,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