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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贖身足夠了,我將百寶匣給您,請您前去樓中為我贖身。”慕卿看著她,竟有些不解了“你既然有錢,自己為自己贖身不就行了。”白再搖頭,眼中蓄積的淚水落下來,她泣著說道“那並非是我的,而是蒹葭姐姐送給我的,她得了急病,被姑姑趕了出去,半輩子的東西都扣下來,只這麼一個自個偷偷攢下來百寶匣早些時候匆匆給了我,說是讓我找到什麼心上人,便能直接脫身走了,然而,我不需要什麼心上人,我只想好好照顧她,我不敢和別人說,怕被人搶走,也不認識什麼人,所以只能來找您。”慕卿聽她如竹筒倒豆子一樣說出來這麼多話,只覺得一陣頭大,心中即知她這是認定自己會幫忙,又無奈道“你也不怕我帶著你的東西跑了麼。”
“您不會的。”白抬起眼看著慕卿,說道“你那次找到我,雖然只有不到一刻鐘,但是我知道你是好人,而且,您那麼匆忙,是不是因為您覺得我像您的朋友。”您怎麼會忍心您的朋友落難不管,這一句白沒有說出來,她只淚眼朦朧的看著這位公子,她幾天偷偷打聽,才知道對方是誰,又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幾乎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才送出那封邀請函。
賭的是她的未來,賭的是這位慕公子的心。
慕卿自然不知道她打聽自己,然而聽她說那的話,便不可避免的想起來自己的小妹,又忍不住兩相對照,便說不出來什麼拒絕的話,但是他也不能輕易做這件事情,贖身容易,後續如何,又是難事,於是只沉默著,白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相信自己,便又說道“公子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就請和我去一個地方吧。”慕卿看著她,白便說道“去看我的蒹葭姐姐,她也說,倘若我找到為我贖身的人一定要先讓她見一見。”慕卿推辭不得,只好跟著她一道過去那所謂的姐姐居住之地,在路上白便和他說明原委,原是白被她家人賣了之後,輾轉多次,最後才到了承陽,一路上遇見的人動輒對她打罵調,戲,簡直已經叫她有親生的念頭,便遇見了這位蒹葭姑娘,這許多年只有這一個蒹葭姐姐對她很好,只是好景不長,蒹葭竟得了癆病,便被無情的趕了出去,萬般艱辛,才只找了一處沒人住的破敗院子暫住,白夜憂心,做事沒什麼神,顛三倒四的又惹得樓中的姑姑生氣,這就要她接客掙錢,白心中千萬般不願意,愁苦幾,眼見了時間到了別無他法,只好來求慕卿一救苦海。
那院子在巷尾,一處殘破的房子,說話間便到了地方,推開門去,便見了斷壁殘垣,雜草叢生,院內瀰漫著一股苦藥的味道。
廳堂破敗,只有正堂屋門前吊著一道舊布簾子,到了門前,白便從袖間拿出來一道素帕要遞給慕卿,說道“屋內味重,姐姐癆病在內,請您遮掩口鼻。”慕卿也未推辭,只拿在手中,白便已經掀開簾子,更是一重濃郁苦澀之氣衝刺耳鼻,又聽見陣陣悶咳之聲。
待走進去,便見了一簾長髮懸在邊,原是那女子彎向下,半截身子探出了外,咳的厲害,白便連忙跑了過去,又倒水沏茶,扶背順了幾口氣,喂她喝了水,見她緩了過來,便扯了鋪的被褥疊在頭,叫她靠著,忙活了一陣,才開口說道“姐姐,我找到幫我贖身的恩人,此後我便可以專心照顧你了!”這樣說著,又扶著那女子坐起來看向慕卿,說道“姐姐,這就是恩人慕公子。”慕卿便看到其人正臉,隱約可見這女子年輕時候的風氣態,只是此刻已經形容枯槁,雙眼凹陷,直勾勾的看著慕卿,好是要看穿他的魂魄。
過了一會兒又移開視線,重重的咳了幾聲,便握著白的手腕,通紅眼窩了出一滴淚來,輕聲嘆道“傻丫頭…咳!你陪我這要死的人做什麼”
“姐姐!”白抱著她,泣一聲,說道“姐姐,你要好好的,不要說這些話,我才不想去伺候那些臭男人,姐姐將百寶匣子給了我,才叫我可以為自己贖身,此後就和姐姐相依為命,姐姐怎麼能說這些棄我而去的話。”
“我給你那匣子…咳,是叫你,咳,叫你過好子,唉,扶我起來。”這樣說著,便在白得扶持下要下去,慕卿見她行動困難又是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的意思,便連忙道“姑娘有話請儘管說吧,不必如此折騰。”蒹葭大約也沒了力氣,聞言便只坐著,又擺了擺手,叫白放開自己,隨後坐在上,便緩緩的朝著慕卿磕了一個頭,慕卿連忙過去,就要扶她,蒹葭便擺了擺手,說道“慕公子不可近身,我只說幾句話,便請慕公子出去吧。”慕卿便停下腳步,看著她說道“您說。”蒹葭又重重咳了幾聲,深了幾口氣,提起來神,說道“我這一生人堆里長大,見的人不少,一眼就能看出來咳咳…看出來是什麼心的,慕公子是好人,能遇見您,也算白的運氣,多謝慕公子相助,我,咳咳咳……”!
她話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只氣吁吁的咳著,又擺了擺手,白明瞭她的意思,便先請慕卿出去,自個喂蒹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