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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5011前世緣六個時辰過後,鷓鴣哨身上的青筋和血點大都退散,血氣蒸騰也大有緩解。
只那孽還時不時發作,按照封門仙所說,直到他洩身後半個時辰不起陽興,就是這過陽之氣散盡之時。
如此不知月了半,鷓鴣哨也不心急,每次陽具收兵,就想著是毒已散盡了,可是每每不消片刻,那孽就又高聳拔,兩人不免又膠著纏綿一番。
兩人做了這一番夫,鷓鴣哨已經對懷中女子生出些兒女之情,而那封門仙也早就萌動意。二人乾柴烈火更勝從前,難免纏綿恩愛不休,如水潤乾渴一般。
那石木門有些縫隙,隱隱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光。鷓鴣哨估摸著天就要亮了,又自覺陽滯的時間一次長過一次,想必離陽毒散盡也不遠了。心裡居然生出不捨來,想來離開了這,就再不得親近了,只恨良夜不能再長久些。
封門仙此刻正在他刃上顛簸,她雙眼微閉,脖頸後仰,像是夢囈一般,悠悠道:「好哥哥,若我們在這石裡永不分離,就此一生,豈不快活。」鷓鴣哨聞言心動,兩人又親吻起來,恨不得就此再不分離。所謂如膠似漆,不過如此。
如今二人互訴衷腸,便是休憩時也是著頸,纏著腿,生怕走漏了情絲一般。
「我們出去後,我就帶你回玉樹宮,見祖師婆婆。」封門仙說到。
鷓鴣哨吻在她額頭上,懷抱的又緊了些。
「我祖師婆婆,七十年前與你們搬山門人金元子踏遍蕃地,兩人私定終身,可惜金元子前輩英年早逝。臨終給我祖師婆婆留有書信,裡面有關於雮塵珠的線索。」封門仙說。
鷓鴣哨一個機靈,連忙起身,說:「既是如此,如何不早早與我說來?」封門仙臉一紅,答到:「你方才陽毒正勁,不知月,如何說話?」鷓鴣哨尷尬一笑,卻也顧不得那麼許多,連忙問:「好仙兒,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祖師婆婆知道雮塵珠的下落?」封門仙也支起身,一支玉臂撐在席間,長髮隱隱遮著前光,說到:「我從未見過那書信,這些都是我師母告訴我的,她說金元子前輩身後,祖師婆婆一不敢忘搬山門人的血咒。她依照金元子前輩的書信,二十年間踏遍蕃地,已學有所成。據我師母說,雮塵珠最後一任有記載的主人就在藏地。」鷓鴣哨聽聞,喜出望外,直在封門仙的臉上一通亂親,繼續問道:「這麼說,雮塵珠是真的?」封門仙聞言倒有些不解,又想這搬山一脈,千百年探尋毫無所得,難免灰心,怕是心智已經動搖,便道:「當然存在,我師母說,祖師婆婆從藏地喇嘛口中,已經探得詳細。既然如此,自然雮塵珠是貨真價實的,並非言傳說。」鷓鴣哨大喜,只覺得半身離終有所獲,捧著封門仙的小臉,越看越心生歡喜。
「你祖師婆婆還說了什麼?」封門仙搖搖頭:「我祖師婆婆為延年益壽,以待搬山後人,修得是龜息之法,晝伏夜出,一天僅有四個時辰是清醒的。我平時要練功,往往不得見,我所知道的,大多是師母傳授的。我只知道,祖師婆婆叮囑過玉樹宮的門人,說若是遇到搬山後人,一定要帶去見她。」
「好仙兒,」鷓鴣哨思索一番,追問道,「你說你祖師婆婆從藏地得到了雮塵珠的消息?我聽說藏地喇嘛,獨尊密宗,行事向來隱秘,你祖師婆婆一介女子,究竟是如何探得的?」鷓鴣哨此刻聽得雮塵珠的消息,自然喜出望外,但是他非急功之人,越是要緊的事,就越是思慮的周全。
封門仙撲在鷓鴣哨赤的懷中,說:「金元子前輩仙逝後,祖師婆婆自梳不嫁,為了研究密宗對雮塵珠的記載,深入藏地,削髮為尼二十年,這才學有所成。」鷓鴣哨聞言驚歎,世間竟有如此奇女子!為了英年早逝的夫婿族人,竟然削髮為尼也要求個明白!心裡不大動。
「從前我不明白。祖師婆婆當年正值盛年,為何為了一個未嫁的夫婿,苦修二十年,又為了尋找搬山後人,行逆天龜息之法五十年以求延年益壽。我實在不解,直到~~」她說罷抬頭看了看鷓鴣哨,只覺得心跳如擂鼓,但是這由衷之言,不得不說,只怕鷓鴣哨出了這,就沒有這份溫柔體貼了。
鷓鴣哨心口一緊,心想上天總算待我不薄,這樣的絕人兒肯與他如此深情,一時間又悲又喜,正所謂萬般滋味在喉頭,眼光閃爍。
「我知道的不多,待你見了我祖師婆婆,想必自有分曉。你莫急,我祖師婆婆既然讓門人留心搬山一派,應當是已經對解咒一事已有所心得。祖師婆婆一生從未忘記金元子前輩,她情深至此,見了你一定高興。」封門仙安道。
鷓鴣哨將封門仙緊緊抱在懷中,彷彿他抱著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遲來了千年的希望。
012落霞潭到鷓鴣哨再不起陽,門縫裡出天光的時候。封門仙才爬起身,從一旁架子上取了麻布胰子,又叫了鷓鴣哨,讓他跟自己一起去外落霞潭浸身。
「你身上最後一波陽毒正要散去,需將身子浸在冷水之中一個時辰。潭水冰冷,此時入潭,就會內斂真氣,以免你散陽過度,反而傷身。」兩人浸入潭中,封門仙讓鷓鴣哨靜心打坐,緩緩運氣,自己則拿了胰子梳洗起來。
鷓鴣哨正閉眼打坐——封門仙所言非虛,原本四散的熱氣,在浸入冷水之後反而回固丹田。他正導氣歸元,突然聽得旁邊水聲嘩啦,不睜眼去看,只見封門仙正在梳洗,端詳了一會這美人入浴的景,不由問道:「你幹什麼?」封門仙回首嬌嗔:「我這身上發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若不洗淨,一會兒如何見人?」鷓鴣哨不頷首,心想兩人身上這片腌臢,的確是不得不洗刷乾淨,又想起剛才的翻雲覆雨,忍不住有些心癢,只偷偷盯著封門仙的身形。
「我看你也該好好洗洗,不如你靜心打坐,我幫你洗。」封門仙出嬌俏樣子,高舉著胰子奔向了鷓鴣哨。
鷓鴣哨伸手去接,果然被他抱了個滿懷。封門仙打了胰子,就胡亂往鷓鴣哨臉上頭上抹去,毫無章法。鷓鴣哨也不惱,任憑她胡亂擦洗。
「哥哥好俊秀,這若是進了青樓攢館,倒是那姑娘佔便宜呢。」封門仙自覺洗淨了鷓鴣哨的臉,於是就捧著他雙頰調笑道。
「你到知道得多。我倒想問你,傳聞這密宗有雙修之道,女子可與虎獅合,是也不是?」鷓鴣哨也嘴上逞能,其實一隻手在水下,早就下了起來。
想不到封門仙居然面難,這下鷓鴣哨到真的起了好奇,追問道:「難道你也?」封門仙羞道:「我有一個師姐,為了取惡虎巢中寶貨,塗了母虎體在身上,誰知道被公虎撞破,她不敢反抗,便~~」鷓鴣哨倒是開了眼界,原來這凡人真的能與虎合,以往聽說只以為是訛傳,沒想到竟然真有此事。又不問道:「那你可曾與男子雙修?」封門仙頓了頓,又如實答道。其實男女雙修,並沒有外界傳聞的那麼神秘。
需知她與鷓鴣哨這一遭,就是雙修。只因兩人服了陰陽相濟的丹藥,所以必定行陰陽相濟之事,才能不損機體,又增修行。
唯她自小修煉極陰的內家功夫,未及固本,自然是不能碰男子陽氣。但是少女時修煉,少不了補食丹藥,彼時若是不得散氣,便功虧一簣。因此,門徒之間有個東洋扶她女子,兩人便合力雙修。即得了實惠,又不破她純陰之體。
鷓鴣哨倒是聽說過扶她,可卻從未見過,封門仙解釋道,其實那就是一個女子,無非多長了那麼一個物什。但她屬從陽,正好與她雙修。二人修道一年有餘,過了最要緊的關竅,那東洋女子便返回了琉球。自那以後,封門仙練功已有所成,也無需再與人合力雙修了。
這密宗雙修,民間傳說多是以訛傳訛,一來普通百姓不懂內家修煉門道,之將那桃豔事做了茶餘飯後之談,久而久之,一傳十十傳百,以至如今民間口中的有關雙修的傳聞軼事竟無一是真的。更有甚者,包藏禍心,故意傳訛,收攬門徒。搜金刮銀不說,還汙人清白。子久了,真言不得傳播,假話到處都是。如今雙修一門,早就成了民間口中的腌臢事,就連江湖中人,聽得雙修,也難免心猿意馬,想起詞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