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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度還是沒有提高太多。織田最好是選擇近戰。

此刻，織田已經準備就緒。

然而，時間過去了三秒之久，對方依舊毫無動靜。

他發現自己拿槍了嗎？

還是注意到周圍有什麼？

織田腦袋裡一下子竄出各種想法。

在這個動則生死一線的戰鬥環境裡面，三秒無異於三分鐘之久。織田選擇先發制人回過身，那把對著織田的鐮刀就像是退的海水急速地縮回來人的身體裡。

對方是個極其消瘦，佝僂著的男人。他雙臂有健碩的肌，膛也可以看到強壯的體魄，然而間卻瘦得連皮下的骨頭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頭髮黑綠相間，臉上肌很少，形容枯槁，像是飽受病痛煎熬過一般，眼球渾濁，臉上也有很多黑斑。

他對上織田的時候，瞳孔劇烈地顫動著。織田想不起對方是誰，也不認為自己會認得他，然而對方自己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可以說是一大步。

在織田說話前，他朝著織田做了一個叩首禮之後，迅速地逃開。

（等等。）織田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才追了不到幾百米。那人跳進一個屋子的黑影裡面，就像是水滴入湖水，瞬間無影無蹤，人間蒸發。

織田在原地徘徊，直到真的沒線索才離開。

而夫太郎見人離開後，才從黑暗裡慢慢走了出來，望著織田離開的方向久久駐足。

（是那位老爺大人的後代，長得好像。）夫太郎出生在吉原街最窮困潦倒的底層貧民窟裡。母親懷他的時候身上帶著梅毒，又長期營養不良，以至於出生後的夫太郎長相極其醜陋。在這個講究美貌的街區裡面，醜陋就是原罪。夫太郎從來沒有受到任何公平的待遇，他的存在就是費食物，連母親都不願意接受他。

他沒洗過澡，身上永遠披著一層髒汙和油垢，彷彿那才是他的衣服。他沒有父親，母親從沒有抱過他，甚至看到他還會厲聲讓他滾，不允許他碰她。

他沒有名字，因為他不配為人。

所有人看到他都會罵他，嘲笑他。高大的孩子也會學著大人欺負他，把他推進髒水裡面。

子過得難受又難過。

他那麼自卑，就像臭蟲一樣躲在角落裡面生活著。他那麼害怕人，只有躲開人，他才得到一絲息。

遇到老爺的時候，他還很年輕，大概二十多歲，穿著和服，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而他才四.、五歲，是個隨時都會因為沒有人關心，又不會自保而死掉的年齡。

“我在找吉原花街的入口，能幫忙嗎？”夫太郎從來沒有聽到這麼和煦的聲音，對方很高大，眼瞳裡閃著仁慈的光芒，是夫太郎從沒有遇到的人。

是客人嗎？

怎麼會跑到這種地方？

怎麼會選這個時候來呢？

是路了嗎？

為什麼會來問我？

夫太郎滿腦都是這些問題，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對方的臉。因為他看著自己，雙眼望著自己，既沒有覺得噁心，又沒有覺得煩躁。

那天也是夏天，太陽好大，照得老爺大人身上也像是披著光。

夫太郎想說話，卻發現自己太久沒說話，喉嚨也是乾澀得發不出聲。

怕對方聞到自己身上的惡臭，夫太郎往牆縮了縮，手指向吉原街最漂亮的花街方向。

“能帶路嗎？”老爺大人繼續說道。

夫太郎站起身，因為長期蹲著，他下肢發麻，才一站起來就往前栽去，這一摔估計會摔壞鼻子。夫太郎下意識閉上眼睛，然而卻沒有像是往常那樣受到劇烈的疼痛，他被一隻手托住了。

那隻手很大很漂亮，指骨分明修長，正托住自己的腹部，夫嚇得往後一躲，又撞到他的另一隻手。原來對方另一隻手則虛扶著他的後背，怕他不小心往後栽去。

老爺眼裡有著溫暖的光。

“沒事吧？”

“沒、沒、沒事。”夫太郎搖著頭。

“那就好。蹲很久的話不要急著站起來，雙腿會沒有力氣，很容易摔，小心點。需要牽著嗎？”夫太郎盯著那張溫柔的臉，小心臟“怦怦”直跳。他想與人接近，但是他知道他沒資格。

他搖搖頭。

這個時候，他額上因為夏天而冒起的汗滴落在織田手上，在他白的手背上滑下一道髒汙的黑痕。這一幕太讓他驚愕害怕了。

面前的老爺一定會嫌棄他，一定會噁心他的，一定會討厭自己的。

他太清楚自己做錯事了。

母親的衣服就從來不會讓他碰，有一次他的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和服，就被她打出去了。

更別說自己的汗滴在他身上。

“……”夫太郎突然好想哭，他怎麼這麼不中用，又這麼髒！鼻子一酸，眼淚汪汪地望著面前的老爺，希望他不要討厭自己。

他才抬起頭，面前的人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絹幫他仔細地擦額上的汗，說道:“抱歉，我也覺得天氣太熱了。讓你一直站在太陽底下，太抱歉了，我請你吃冰吧。”

“……”直到自己被他手上著一小杯刨冰才回過神來。夫太郎完全被現在的情形得搞不清楚情況。

“會自己吃嗎？”老爺大人把他帶到樹蔭底下，夫太郎明明知道自己會吃，卻任由對方一口一口喂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