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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落臉頰。

刑卓有些慌,手掙脫僵硬的狀態,在斐沉臉上抹去滑落一半的淚珠。

“你怎麼哭了?”這個反應跟刑卓想象中的不一樣。

在想象中,斐沉應該是意外又喜悅的,而不是現在這樣,臉上的表情不似往遊刃有餘的自信,沒有事物盡在掌握之中的傲慢。

像是有什麼,消失了,又有什麼出來。

斐沉轉頭,看著外面的風景,黑暗中閃爍著光芒,他像是受到蠱惑一般,緩緩抬起手,掌心張開,像是要去抓住那些光點。

緊緊抱著他脖子的手終於鬆開了,刑卓不懂斐沉突然的異樣,這個反應看著像是動,但看著又有不似常人的動行為。

鑑於斐沉有累累“發瘋”前科,刑卓突然有點怕斐沉不按常理出牌。

“刑卓。”封閉空間的一聲呼喚,在黑夜的加持中,在主人特殊的繁多情加持下,顯得格外特殊。

“你這可不想動的樣子。”刑卓試探地調侃。

斐沉伸出的掌心猛地朝著外面一個虛幻的光點握下去,彷彿真的握住了什麼。

掌心張開,卻又什麼都沒有。

“我很動啊。”斐沉轉頭,朝著刑卓出一個讓刑卓看呆的笑容,那彷彿冬裡的暖陽、的櫻花,寒冷的北風突然變為溫和的暖

這個是……刑卓發現了剛才覺得異常的原因。

不再具有任何偽裝,完全放開了心靈,高牆消散,出其中最真實的本我來。

“有一個童話故事說每個人都有一顆獨屬於自己的星星,”斐沉的聲音低緩和富有韻律,只是說故事,卻像在說什麼神秘的事情一般,“我很想見到屬於我的那顆星星,但是不管我伸手抓過幾次天上的星星,我抓到的都是虛幻,什麼都沒有出現。”相信這個的,應該是小孩子,所以斐沉在說他小時候的事情?刑卓想。

“這種蠢事長大後就不做了。”斐沉道。

“那現在怎麼突然說這個?”刑卓道。

我覺得屬於我的那顆星星,已經出現了。

斐沉看著刑卓,眼中的情緒讓刑卓猜不透,嘆了口氣,刑卓撇開眼神:“不要老是讓我猜啊。”不過真是意外,之前斐沉……居然一直都沒有真的對他出“真實”嗎!刑卓突然有點糾結斐沉口中的喜歡。

斐沉的回應,大部分時間並不強烈。

斐沉傾身,再度環抱住刑卓,但這次沒有剛才讓人窒息的力道。

他在刑卓耳邊低語:“你是我的救贖。”黑暗中的星星,深淵中的救贖。

黑鳳凰剛才就自覺飛到對面的桌椅下,假裝自己不存在。

真是黏膩,黑鳳凰的豆豆眼中出現鄙夷。……飛機在夜空中劃過一道白痕,在深夜,痕跡沒有白明顯。

“有客人需要夜宵嗎?”空姐推著餐車以平穩的速度走過通道,一邊走一邊輕聲說著。

深夜裡,空姐的聲音特地放輕,盡最小可能吵醒睡著的乘客。

在靠窗的位置,透明的窗戶在光線的效果下,隱約映出一個青年傾斜的影子。

“一份牛乾。”一個低沉的男聲出現。

空姐將目光投向旁邊,坐在座椅上的男人有著一張極為英俊的臉,拔的鼻樑看著不似普通的國人。

這個客人是一個高顏值帥哥。

空姐出一個職業的甜美笑容,從餐車中拿出一袋牛乾該遞過去。

眼前的體格高大的帥哥先拿出手機付錢,付完錢後接過那袋牛乾,暴地撕開。

這袋牛乾裡面是小包裝分裝,方便了食用者的食用,不用直接用手捏著牛乾。

空姐沒有立刻離開,腳步緩慢地挪動。

養眼的帥哥就算不認識,看看也心情愉悅,這大晚上……

空姐微微上揚保持著親切微笑的臉突然一僵,快步離開,鞋跟發出了不小的聲響,有人嘟囔幾聲,抱怨這安靜環境中的噪音。

這大晚上,猝不及防吃了一碗狗糧!

空姐的身影帶著憤憤的覺。

刑卓暴撕開牛乾外面的大包裝後,從裡面捏住一小袋,也撕開包裝,擠出一些,移向旁邊用手掌支撐著自己、頭半低著的斐沉。

斐沉聞到味道,嘴巴微張,刑卓把牛條往前遞了遞,送進斐沉嘴裡。

“這牛乾的味道不錯,下次去超市買點這個品牌的。”斐沉道,聲音有著半夢半醒之人的囈語之

“你倒是睜開眼看一眼這是什麼品牌啊,”刑卓沒好氣地呵了聲,“我要是忘了,就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牌的牛乾了。”斐沉睜開眼,慢地抬眸看了一眼袋子包裝,聚焦完,再度閉上。

“記住了。”咻——抵達益寧市的時間是清晨,回到b市的時間也是清晨,倒是巧合了。

算上今天,滿打滿算還有三天就是界門再度開啟的時間。

空氣中帶著緊張的覺,不知是有眼光還是確有其事,路上行人模樣都有些緊張。

跟益寧市一樣,b市的行人也比往少了大半,大多人選擇躲在家裡。

界門會再度開啟這個消息,特抗局並沒有隱瞞,已經公佈出去,避難地的改造也擺在明面上,越是接近臨界時間,市民們便更不願意出門。

誰也不想界門再度開始的時候自己恰好在外面,手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