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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能把人拐進去就行，於是還算好說話，湊過去，親了下他的側臉，準備離開的時候，下巴被人捏住了，男人側過臉，貼住了他的。

有那麼一瞬間，拾一清醒了片刻，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這雙黑眼睛，瞳孔幽深，如同深海里的漩渦，還未等他看下去，這人細密纖長的睫漫不經心地垂了下，遮住了所有。

拾一搖晃了下腦袋，胳膊搭在這人的肩上，嘀咕一句:“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歸零抱著他，試了下他的:“又瘦了。”拾一沒聽清，撐著身子站起來，目光在男人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身材不錯，伸手挑起人家的下巴:“跟我回家？”歸零眼裡漫開一絲笑意，也不計較他現在的舉動，索醒了也就不記得了。

見人沒說話，拾一不耐地催促:“說話。”

“好。”歸零起身:“跟你回家。”他這一站起來，拾一微微抬著頭，才能看到他的眼睛，有些不滿:“你怎麼比我還高。”

“因為我是你哥，”歸零耐心解釋，看著人防止碰到了酒瓶，然後把人帶進臥室，帶到了上，脫了鞋，準備讓人睡覺的時候，一直坐在那看著他的動作的拾一突然伸手拽著人的衣領，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上。

拾一低下頭，灼熱的吐息落在了他的下巴上，歸零才閉了閉眼，嗓音低啞:“拾一，我是個男人。”

“我沒瞎。”拾一咬著他的喉結，狠咬了口，留下一道明顯的牙印，才鬆開:“你已經上了我的。”他的手指落在了男人的衣領上:“我想睡你。”歸零眼眸眯了下:“你想在我上面？”

“怎麼？不行？”男人好看的眉眼彎彎:“你會嗎？”拾一噎了下，沒好氣地回了句:“沒你身經百戰。”歸零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坐了起來，抱著他的，將人攬進懷裡，神情有幾分愉悅，低頭吻了下他的額頭:“你剛剛拿走了我的初吻，現在還說這話。”他捏了下拾一的臉:“沒良心。”

“初……吻？”拾一皺眉:“開什麼玩笑。”他頓了下，拍了拍這人的肩，安撫人家:“反正我也是初吻，你不虧。”歸零笑了起來，還沒開口，就被拾一捧著臉，一臉嚴肅地看著他:“你別晃。”

“嗯，我沒晃。”拾一盯著他看了一會，又湊近看了看，然後嘀咕:“長得好看。”歸零眼角彎了下:“這就是你想跟我上的理由？”

“嗯。”

“那你白天有這種想法嗎？”

“什麼想法？”

“跟我睡。”拾一扭頭:“不告訴你。”歸零看他孩子氣的舉動，笑了聲:“好，我知道了。”拾一立馬轉過頭，一臉謹慎地看著他:“你知道了什麼？”歸零有意逗他:“你喜歡我。”拾一慢慢地眨了下眼睛，居然沒有否認，而是臉嚴肅了下來，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的太多了，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歸零怔愣片刻，下意識開口:“你再說一遍。”拾一已經完全忘了剛才說了什麼:“說什麼？”歸零沉默了下:“我愛你。”

“我愛你，”拾一不假思索，重複了遍。

空氣安靜了很久，歸零看了他好一會，忍不住問:“你還記得你剛剛說了什麼嗎？”拾一扔給他一個白眼:“我傻嗎。”

“那你剛剛說了什麼？”拾一思索了下:“我傻嗎？”

“……再上一句。”拾一這次思索了好一會，疑惑:“不就是那一句我傻嗎？”

“……”歸零沉默片刻。

而後抱著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無奈嘆氣:“小傻子。”這次空氣還沒安靜三秒，他就被突然推倒在上，他家拾一按著他的肩，低下眸，深沉地看著他，宣誓般的鄭重語氣。

“我想了又想，還是想得到你。”歸零耳廓發燙，輕輕咳了聲:“那你現學？”

“沒必要，”拾一挑，開始扯這人的衣領，剛開始還不容易，後來一用力，把衣服撕爛了，然後低下頭，一口咬在了這人的肩膀上，一邊還好心安撫這個人類。

“忍著點，等你跟我一樣，成了血族，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歸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