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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些，手指卻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了。

他們真的做了，千真萬確的。還做了兩次。

赤疊的身體，房間裡悶著的羞人味道，還有耷拉在邊哪吒的底褲全都指向這個事實……敖丙心煩意亂地躺回去，捂住臉，心想自己真是太失敗了。才想著得守住底線呢，結果第一個晚上還沒到來，他的底線就飛了……至於底褲，他底褲壓兒沒穿回來。

敖丙悶在柔軟的褥裡小動物似的嗷嗚了一聲，被情事後的饜足糾纏著，索自暴自棄起來。他想，飛了就飛了，煩死了，飛遠點別回來了。

敖丙在那兒經歷了一大輪內心煎熬，哪吒卻摟著他睡得直砸吧嘴。

敖丙聽著聽著就笑起來，扭過頭去親親他的嘴。對著哪吒的臉他就不覺得人家煩人了，還越親越覺得他可愛死了。

哪吒就是這麼被親醒的，眼皮還沒睜身體先自動回憶起那食髓知味的好滋味。他一面親回去，一面伸手去夠套子和潤滑，問，再來？

敖丙一聽就瘋了，說好的處男第一次都很快技巧都很差勁的呢！？他都做好自己會出血的準備了，結果被哪吒得仙死還直接被了兩次……再來他會死掉的好嗎。

敖丙漲紅了臉一把就從哪吒手裡把東西搶過來，嗔道，來什麼啊，累都累死了……

說著他隨意瞟一眼手裡那用空了半管的東西，忽然看出不對勁兒來。

哪吒也不知道敖丙在瞧什麼，就壓在他身上低頭跟他一起看，看他轉著手裡的管劑，輕輕念道，油人體潤……

敖丙念著一下醒悟了什麼，不可置信似的在哪吒身下夾緊了腿，驚覺自己腿間果真是滑膩膩。他怔了半天才說，你……你買錯了呀！

哪吒不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可看到敖丙臉一下更紅了，還像是帶了點兒生氣的樣子他就心癢的要命。哪吒摟緊他，光著的身子故意擠著光著的身子，哄著他似的問，怎麼呢？

就是敖丙以前給家裡看得嚴還沒過男朋友，泡吧的時候也是聽過些這方面的話的。酒吧裡的人說了，油的用了太滑太刺，進出太快那裡會受不了……

那地方本就不是拿來做那事的，那麼窄那麼，又不如女人出水多，哪能用油的呢。難怪哪吒今天他時一開始就那麼滑，還得飛快……

油的、太滑了……

敖丙只難為情地說出幾個字就解釋不下去了，心裡明知道不能全怪哪吒，還是半是賭氣地把手裡的東西往他心口一推。敖丙移開眼睛看也不看他，話也不肯說明白，就說，你…你重新買去。

因著沒勁兒，推的那把也軟綿綿的，在哪吒眼裡本不像是發脾氣，倒更像在撒嬌。

那模樣儼然是在跟男朋友使小子呢，哪吒真是喜歡死了，哪管他這個“大小姐款的”到底會不會發，自己就是願意寵著他嬌氣。

哪吒也不接那支闖禍的潤滑，收著手臂把敖丙捧在懷裡就親一口，親完才說，那你蓋好被子，我現在就出去買。

還好附近的藥店還開著門，哪吒重新又去買了水潤滑回來，買了好幾支，還順手又多拿了幾盒套子。

等他回來了，敖丙卻沒有聽話在上躺著，他又是洗澡去了。

做了一身汗不說，腿間還滑膩膩黏糊糊的，羞都羞死人了。敖丙哪受得了再繼續待在上，哪吒前腳剛走，他後腳就爬起來軟著腿去洗了。

哪吒抓抓腦袋，把買回來的東西放進頭櫃裡，彎著開始單。

於是等敖丙洗了今天第二個澡出來，很幸福的不用面對狼藉的臥室，和見不得人的滿水痕與斑。家裡只有洗衣機在發出生活的聲音，和一個分開二十分鐘都想他想得緊的小狼狗變小狗男朋友，正黏糊糊地張著手臂抱上來。

哪吒擁著他，蹭著他的頭髮聞來聞去的，問，你餓不餓啊，都快八點了，我去火鍋吧。

第25章chapter25“我媽臨出門前給發現了，全給我端了，就留了幾個這個，說是……讓我拿去哄哄小姑娘。”說是火鍋哪吒來，可敖丙擔心他用刀，就換了居家服也跟進了廚房。廚房並不窄，但兩個人近近地站在一起，就有了依偎著過子的覺。

於是哪吒負責洗菜、煮鍋，敖丙把要切的都切了碼好放進盤子裡，然後和哪吒一起端出去。

又是在那盞金黃的燈光下，餐桌中間是一鍋煮得滾滾冒泡的熱骨湯，周圍盤子和碗不那麼講究地穿擺滿，盛著兩人為此刻早早備下的食材，有葷有素俱是他們愛吃的。

兩人對著坐下，有過肌膚之親，再看對面的人便覺得更是可心了，怎麼看心裡都是妥帖的。新年的第一天，哪吒與敖丙就在裡調油的氛圍裡共進了第一頓晚餐，相互祝福一聲“新年快樂”。

火鍋的好處就是一頓吃不完，下頓還能繼續，實在太適合假期宅在家的懶惰小情侶了。正收拾呢，外頭都開始放炮了，星火的亮光躥過一扇又一扇窗戶，在夜空“嘭”一聲綻放開來，映在千家萬戶的窗上閃耀，再披星戴月那樣帶著人們的驚歎與光墜落。

昨夜哪吒不在身旁，敖丙只覺得炸在天空的煙花朵朵都那麼美，全都遺憾不能和他一起看見。今晚這人就站在自己身邊洗著碗，敖丙倒不覺得煙花有多稀奇了，反而在想這炮不知還要放幾天，明早可別吵了他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