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桎梏，全都沒有面前這個人重要。

像是鼓起了勇氣，他紅著臉也望著哪吒的眼睛，話都到嘴邊了，反而生出些不確定來。

哪吒那麼好，以後離開學校什麼樣的正經對象找不到，何必現在非得跟他這麼膽戰心驚、偷偷摸摸的……那抿著的微微分開，又合上，終於才又張開囁喏出聲，敖丙悄聲道，你要是，還是想和我……

他在自己家裡也說得那麼小聲，卻連說都沒說完就一下被哪吒大聲打斷了。

想！我想！

哪吒驚喜的像得了個寶貝，邊大聲宣佈著邊一把收了手臂，從鬆鬆困著他變作緊緊抱住他。他的快樂把敖丙也染了，敖丙抿著笑起來，手心扶在哪吒摟著自己的手臂上輕輕摩挲兩下，小聲說，你慢點兒……

哪吒哪能慢，他慢不了，一把抓起敖丙的手就往自己心口上按，讓他受一下自己此時此刻的心跳。

那心跳得可真快，是巨大又純粹的快樂，敖丙真的笑出聲了。他按在哪吒心口上了一，說，慌什麼啊你，又跑不了……是你的了。

哪吒給他得面上一赧，驀地就生出股把那個藏了小半年的秘密給抖出來的衝動，看敖丙知道了是不是得躲在自己懷裡羞死。可敖丙現在那麼可愛，又那麼甜，叫哪吒就捨不得欺負他了。

或者以後再欺負，反正就像他自己說的，又跑不了。

哪吒笑起來，決定暫時放敖丙一馬，他低下頭，湊近了問，我能親親你嗎？

哪有他這樣的，就算是尋常處對象也沒有剛答應就要親別人的吧……敖丙給他問得一下說不出話來，忙偏開眼睛想躲，腦子裡亂糟糟的一下想到什麼去赴喜宴了，又想到喜宴上那些“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彷彿某種儀式的句子，自己把自己臊得不行。

敖丙被哪吒緊緊擠在餐桌前，壓著摟著困在他臂彎裡，慌張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什麼教師的身份，什麼年長的成，什麼遊刃有餘此刻全都沒了。他收回按在人膛上的手，拿手背去擋自己的嘴，小聲地向自己的新晉小男友求饒。

他說，別……你以後讓我上課的時候，還怎麼看你啊……

哪吒聽了卻笑得更高興了，高興中又夾著些酸楚。原來過去那些子裡，敖丙站在講臺上也是這麼過來的，也嘗過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苦澀與煎熬。

他傾身去親他的手心，親得那手掌怕癢地縮起來，越縮越小，終於被哪吒握著挪開了。哪吒看著敖丙的眼，然後視線下落到他微微抿著的上，再一次傾身低下了頭。

第20章chapter20“要不是今天剛在一起第一天，老動手動腳不好，我真的很想打你股。”那兩碗熱了又熱的小餛飩最後還是被倒掉了。

兩人窩在沙發裡，敖丙還是沒換掉那身睡袍。大週末的，還沒睡飽，他不太想做飯，他倆礙於身份又不方便一起出門，敖丙就打開送餐app和哪吒一起看，想著要麼點餐來吃算了。

而且大清早的，他也不知和哪吒待在一起要做點什麼，就邊刷外賣邊說，要不你回去把作業拿過來寫吧，不會的我剛好教你。……你饒了我吧。哪吒半真半假地吐槽他，攬著人家的手還往人上掐了一把。

其實也不是哪吒自己大著膽子去攬的，才確立關係就親了人一口，已經是進展飛速了。剛才他倆面對著面傻笑了半天才想起可憐的小餛飩，果然是又放坨了。

哪吒叫敖丙先去沙發上坐著，他收拾了才過去，結果剛坐下敖丙就自己拿著手機一股挪過來，要和他一起看。哪吒見他靠過來當然就抬手把人接懷裡。

整個過程稔又自然，那股親近勁兒真像是已經在一起幾個月了一樣。兩人各自揣著兩顆撲騰亂跳的心，就這麼親暱地靠在一起選起了吃的。

剛哪吒那一下掐得不輕不重的，敖丙的臉微微有些發熱，不過之前親都親過了，害羞指數也跟著下降，倒沒那麼容易不好意思了。

他刷到家想吃的港式早茶店，就問哪吒，說，我們吃這個好不好？

除了早茶，兩人還點了一堆零食。因為哪吒問敖丙平時在家都喜歡幹嘛，敖丙想了想，說看老電影。

教數學已經非常燒腦了，閒下來敖丙喜歡乾點兒不太需要花費腦細胞的事情。比如踹沙包，比如重溫耳能詳的舊故事。

哪吒打開電視機，問，有什麼想看的片子嗎？

敖丙說都行，於是哪吒直接調到了電影頻道。週的上午，電視裡在播《真愛至上》。

啊，這個我看過。敖丙剛說完正巧外賣到了，他從哪吒懷裡起身去開門，拿回兩大紙袋的吃食。又問，去桌上吃還是就在茶几上吃？

就這兒吧，你看過嗎，我沒看過，講的什麼？

哪吒說著把茶几上的物件移開，留出空間來，等著和敖丙一起把紙袋裡他們的早餐一份份擺出來。好不容易真在一起了，他們做的事也和之前並沒有太大差別。

他扯了個墊子坐在地毯上，敖丙則站在他旁邊弓著，從紙袋裡一份份拿出那些量少緻的餐點遞給他，答道，是一部聖誕電影，講發生在聖誕節前五週的幾個故事。

哦對，聖誕節要到了。

同一個話題，哪吒心裡想的是節要跟敖丙怎麼過，敖丙想的卻是12月下旬了，期末考試還會遠嗎，於是問哪吒道，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