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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聽說的,謝家收養了謝南,並沒有養在謝淵的名下,而是養在了謝懷生的名下。那個孩子成為謝家第三個少爺。
我還聽說了,謝懷生對謝南盡心盡力,當作親生兒子一樣撫養,用心程度比當初對待謝淵和謝清更盛。他也許活了大半生,到了如今才開始學著做一個合格的父親吧。
謝清那個小霸王多了一個弟弟,倒是收了不少的心,他被謝淵壓制了太久,突然做了哥哥,倒是顯得無比認真又冒著傻氣。
關於謝家,我漸漸就不怎麼關注了。
而安曉倩,她在謝淵死後不久就出了國,我們之間斷了聯繫,後來也沒有怎麼見到面了。
她也是,何其可悲,終其一生,愛而不得。
我總是在這種時候容易想到自己,只能苦笑,似乎我也是很可悲啊,我愛的那個人,我如今已經不知道他身在何方了。
那個最愛的人,終究沒能相伴到老。
會難過,會抱憾終身的吧。
也許,很多年後的某個陰雨天的午後,在佈滿爬山虎的牆角處有一方圓桌,我恣意地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時,聽到了遠處人家傳來的歌聲,突然間就會釋懷了吧。
釋懷了,那些失去的。也釋懷了,那些回不來的。
最後噙著淡淡的笑意,說一句,顧白楊,我原諒你了,原諒你不愛我這件事情。
往事雲煙,全部作罷。
回帝都的飛機上,我和梁少霆並肩坐在一起,我神情有些恍惚,回過神時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我的手裡放了一杯熱水。
我心中,對他說了謝謝。
梁少霆移開視線,不再說其它了。
二零一九年十一月的時候,我受邀參加一個演員跨界唱歌比賽的節目,初賽的第一首歌就是我剛出道那會兒唱過的《星星》。
這一場比賽的結果要下一週才公佈,節目結束之後有一個採訪的活動。
記者問:“請問孟顏小姐,時隔多年再唱這首《星星》,心境有什麼不同嗎?”我說:“時過境遷,物非人非。”記者又問:“你當年說那個眼睛裡有星星的那個朋友呢?”我努力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很多年前那次採訪我都說了些什麼。終於想起了,我心裡的悲傷愈加濃烈了。
我淡淡地笑了笑,眼裡落寞,說:“他啊……他眼睛裡的星星,已經落了。”記者還想繼續追問,我禮貌疏離地笑了笑,示意經紀人過來應付。
後來啊,謝淵眼睛裡的星星已經盡數落下了,因為他陪著他最愛的那個人,長眠於重安那座美麗卻孤獨的城市了。
人在失去了很多人和事物之後,總是變得格外地愛懷舊,我即使是站在鏡頭前,也常常想起了那些離開了的朋友。
於事無補,也沒有絲毫的意義。
活動結束,我換好了衣服,和助理一起從員工通道離開電視臺,剛走出來,就看到了梁少霆的車。
初秋季節裡,梁少霆穿了一件薄款駝的風衣,靜靜地靠著車,站立等待,手上拿了一支玫瑰。
翹首以盼的他,讓我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梁少霆走近我,那張從來沒有表情的臉上難得的帶有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沒有把玫瑰給我,彷彿手上沒有似的,他只是把風衣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我的身上。
他說:“顏顏,天冷了,記得加衣。”我哭笑不得,點頭說:“嗯,天冷了,加衣。”秋風起了,樹葉落下。
天冷了,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