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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
徐升衣冠不整地坐在他上,襯衫皺了,但仍舊英俊。
湯執開了燈,看徐升坐著不動,直視自己,彷彿受了什麼刺,像在溪城最後一夜時那麼可憐,便難以自制地想靠近徐升,想安他。
他走了兩步,到徐升面前,伸手碰了一下徐升的臉,徐升並沒有拒絕他,他就俯下身,用額頭輕抵徐升的,輕聲說:“你怎麼了。”徐升還是不說話,湯執不知怎麼辦了,想去換盞頂燈,又被徐升扯了回去。
他坐在徐升腿上,徐升抱著他。
兩人遲遲沒有說話,湯執又問了一次徐升“為什麼心情不好”。
徐升不作答,但對湯執說:“我明天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既然找到了住的地方,也不用回去了,等你母親判了,找時間去收拾東西吧。”
“哦,”湯執訥訥地說,“好的。”
“等徐可渝好轉一點,我會盡快讓她和你離婚。”徐升說。
“嗯,”湯執頓了頓,說,“我不急。”徐升沉默下來。
湯執原本輕握著他的手遲緩地移開了,可是臉頰還在徐升肩膀上。
安靜了很久,湯執忽然叫徐升名字:“徐升。”徐升“嗯”了一聲,湯執像自言自語似的說:“其實我白天也在想這些。”
“哪些?”徐升問他。
“你快訂婚了,”他說,“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湯執的身體很柔軟,像一個無依無靠,只能在徐升懷裡取暖的人。
他的肢體語言,聲音語調,全像在表達他離開徐升一天都活不下去,說出來的內容不是這樣。
“抱你,親你。”
“這是不對的。”湯執似乎很茫然地說。
徐升環抱著湯執,湯執的呼微弱得像停在半空的煙氣,隨時就會消失了。
而徐升發現自己甚至無法把不準備結婚的決定告訴湯執。
一廂情願自作多情的決定放在此刻說出,顯得這麼不合時宜與可笑。
湯執可能會驚訝和為難,可能會問徐升“為什麼”。
沒有得到徐升的答覆,湯執抬起頭,用清純的眼神看著徐升,問他“好嗎?”。
湯執的聲音帶著天生的沙啞,他連音都會給人制造被愛的錯覺。
只有在無意間說真話的時候,才出無情的內在。
徐升覺得徐可渝或許也是這樣被湯執瘋的。
湯執對徐可渝會不會也是同樣的態度,悄無聲息、捨己為人地為她做了很多事,最後才告訴徐可渝對不起,不喜歡你。
很快,徐升否定了這種想法。
因為徐升是湯執的第一次,他覺得自己至少是湯執無意間欺騙過的人中最特別的一個。
徐升問湯執:“你這麼想?”湯執說“嗯”,徐升就說“好”。
湯執問徐升要不要最後做一次,徐升本來打算拒絕。
但湯執的身體太軟了,他騎在徐升身上,把徐升往後推,解開了徐升的皮帶,把徐升半硬的地方含到嘴裡。
徐升能做的事很多,只在面對湯執時說不出“不”。
湯執含不到底,舌頭和口腔溼潤地擠壓著頂部,右手握在徐升的部,費力又誠心地上下擼動。
徐升看見他的睫,泛著情動的紅的臉頰,右手手指上的傷口。
傷口紅著,有一點一點的縫過線的痕跡。湯執沒等徐升,自己去拆線了。
在湯執他的頂端的時候,徐升有一瞬間想問他,是不是誰都可以。
不過答案是否定的,湯執沒有這麼隨便。
真正沒有被解答的問題只有“下一個是誰”。
以及你會愛人嗎,會考慮我嗎。
徐升沒有一個敢問。
他伸出手,碰著湯執的臉頰,扣著湯執的下巴往上抬。
湯執可能是怕牙齒磕到他,便把含在嘴裡的吐出來,嘴碰著被他得晶亮的絳紅的頂端。
“不舒服嗎?”湯執看上去幾乎是有點羞澀地問他,“我不是很會。”徐升抓著他,把他拉起來。
他沒有真的跟湯執做,只是把湯執的雙腿曲起來,在他的腿縫間進出。
兩人都硬著的地方摩擦著,最後都在湯執小腹上。
湯執得早一點,嘴張開叫著。
過了一段時間,徐升的和他的混在了一起,髒了他的睡袍和單。
第59章就像徐可渝出事,他醉酒回家的夜裡一樣。
只不過那天徐升是因為喝多才失態。
湯執受著從徐升身上傳來的熱量,隨意地回憶那一次,徐升醒來的反應。
大抵說覺得非常沒有面子,徐升輕手輕腳地把湯執從他身上挪走了,還想神不知鬼不覺地上樓。
那時湯執有很多見到徐升的機會,可是不想和徐升多待。
他覺得徐升傲慢得要命,總是在指責和奚落自己。
現在徐升對他不再那麼高高在上,清醒時也願意和湯執躺在一起,會在他受傷的時候陪他到醫院換藥,幫他捂住眼睛,沒有障礙地牽手,幫他把要吻他的徐可渝拉開。
但以後不會有太多機會見面了。
徐升把湯執抱得不太舒服。
湯執還是抬手,去摸了摸徐升的手背。
“徐升。”湯執輕輕地叫他,“你睡著了嗎?”房間裡暗得不見五指,湯執在衣櫃裡放了薰香,曖昧的氣味混雜在檸檬香氣中,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