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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渝站在門外,不安地看著他:“打擾你休息了嗎?”這是徐升印象中,徐可渝第一次主動找他,於是他低下頭,溫和地問:“我還沒休息,怎麼了?”

“我可不可以進去說?”徐可渝猶豫不決地問。

徐升說好,後退一步,徐可渝慢慢走了進來。

她臉蒼白,捲髮披在肩頭,看著徐升,一副無害而無助的模樣,讓徐升幾乎想要懷疑,那個手腕上著血、衝著趕來的江言大喊要和湯執結婚的女孩,是徐可渝找別人代演出來的。

“哥,”她在徐升房間的沙發上坐下,小聲地說,“我……想盡快和湯執註冊結婚。”徐升皺了皺眉,又停頓少時,儘可能耐心地問她:“先辦婚禮不行嗎?”接著又道:“你和他商量了嗎?”

“湯執說他都聽我的,怎麼都行,”徐可渝出了靦腆的樣子,“他要我來問問你。”徐升沉默地看著她,一個字都沒信。

他不認為湯執會突然開竅,對徐可渝說這些甜言語,不過也沒說破,只是再一次向她確認:“他這麼說?”

“對啊,”徐可渝含羞帶怯地點點頭,“湯執很寵我的。”徐可渝的語調和用詞令徐升到少許不適。因為他想起了幾小時前,湯執面對徐可渝和麵對他時,做出的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說出的截然不同的話。

消極的敷衍,與淺薄的引誘。

與低俗。

“徐可渝,”他看著徐可渝,終於還是問,“你喜歡他哪裡?”在徐升看來,湯執就像一個半成品,甚至連半成品都不如。他潦倒、鄙、野蠻、莽撞;有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但漂亮得廉價、媚俗。

“他很善良,”徐可渝抿起嘴,提起膛,驕傲地告訴徐升,“也很厲害。”徐升確定自己是不可能融入神病人的世界了,只能希望通過治療,徐可渝能從這場病態的幻夢中掙脫出來,看清湯執,也看清自己。

到那時她還是徐家的徐可渝。

“可不可以呢?我想和湯執註冊結婚,”徐可渝看徐升不給他回答,好像變得焦急了起來,又問了他一次,“哥?”徐升再看了她片刻,才說:“你自己決定吧。”徐可渝便出了喜悅的笑容,對他道了謝謝和晚安,離開了他的房間。

入睡後,徐升做了一個關於童年的夢。

母親著六個月大的肚子,帶著他離開了父親,登上南下的飛機。

他和母親一起,經過四個多小時的飛行,在濱港的離島機場落地,也改了姓氏,正式從首都大院裡眾星捧月、橫行霸道的世家獨子,變為濱港富商徐鶴甫法定遺產繼承人中普普通通的一員。

夢中的徐升很冷靜,在來莊園的汽車上,他碰著母親的肚子,受來自徐可渝的細微的律動,問母親:“我要做哥哥了嗎?”母親說“是的,你會是世界上最出的哥哥,我會是最負責的母親”。

夢境前一半是真的,後一半是假的。

他現在想做個更負責任的兄長,但是不知是否還來得及。

,外祖父要徐升陪他參加一場重要晚宴。

晚宴在濱港的最南邊舉辦,結束得很晚,徐升近一點才回到家。

轎車駛過主宅,矮牆後的園林景觀從車窗外掠過,徐升看見小徑旁的燈亮起來。

而司機沒有停頓地一路向上開,載他返回他的住所。

管家還站在開著壁燈的玄關裡為他等門,接過他的外套。

客廳點著檸檬、薄荷與馬鞭草的薰香蠟燭,這是徐升母親最愛的氣味。

徐升聞了近三十年,有時甚至覺得只要有這種味道的地方,就可以算是家。

他經過白大理石的起居室和走廊,往樓上走,樓梯的扶手被擦得發光,白與黑,暖燈與樓梯上的相片,稍稍消解了他的疲憊。

走進房間裡,徐升剛要關門,忽然聽見身後很近的地方,有人慢地叫他。

“徐總。”徐升回過頭,看見一隻蒼白而修長的手搭在門口邊緣,將門向外拉了少許,衣冠不整的湯執便出現了。

湯執懶散地倚到門框上,下巴微抬,看著徐升,薄睡袍像另一層皮膚一般,緊貼在他白皙的口。

“今天這麼晚,一定玩得很盡興吧,”湯執的角翹起來,笑眯眯地問,“都玩了什麼?身上一股煙味。”徐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湯執的嗓音沙啞得很特殊,壓低聲音說話時,帶著一股低級的媚意,像一瓶製濫造的甜汽水,除了工業糖的甜,什麼都沒有。

嚴格來說,湯執不是徐升喜歡的類型,也不是徐升討厭的類型,他是徐升本看不見的類型。

思及徐可渝或許很喜歡湯執這把聲音,徐升愈發覺得妹妹審美太差,需要糾正。

如果不是徐可渝非要湯執,徐升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湯執不知道徐升在想什麼,也沒興趣知道,他守徐升到這麼晚,是想找徐升問點事,只不過看見徐升彷彿剛從歡場笙歌回來,便難以自制地想開口挑釁。

“我今天過得可不大好,”湯執對徐升嘆了口氣,“你妹妹——”他本想先說說徐可渝騷擾自己的二三事,還沒開始就被徐升打斷了。

“——湯執,”徐升臉上沒什麼表情,平靜地問他,“找我有事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