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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執。
因為湯執跑得很徹底,他買了一個新號碼,半夜拖了個箱子打車走了,沒坐需要身份驗證的通工具出行,反偵察能力還很強,先去了另一個市,轉了幾趟地鐵,再重新換車到通江。
江言對徐升報告調查詳情時,徐升只覺得這個人反應過度。
徐可渝手無縛雞之力,也只不過是喜歡他罷了,何必跑得好像殺人犯躲警察。
不過回想婚前那一天,湯執被徐可渝壓在沙發裡時的表現,徐升覺得他可能是有些什麼陰影。
當然,湯執的心理健康與徐升無關,徐升不會在這之上花太多時間。
“我們現在去整理嗎?”湯執問徐升。
徐升還有不少工作要做,說“不去”,讓湯執等。
湯執比較老實地坐了回去。
徐升把徐鶴甫發來的關於對方公司的資料都看完,抬起頭時,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而湯執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是江言在時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
徐升站起來,走到湯執身旁,低頭看他。
湯執的外套脫了,穿著一件白襯衫,襯衫的布料好像有點薄,牢牢地貼在他的背上,順著脊背的弧度向下延伸。
他的雙臂環起來,疊在桌子上,臉一半埋在手臂裡,一半在空氣中,睫和麵頰好像很柔軟,看起來也很溫順。
可能會是徐可渝喜歡的“善良”的樣子。徐升很快地想。
徐升站了一會兒,不知道要怎麼把人叫醒,首先清了清嗓子,湯執一動不動。
他想了想,打算直接把湯執推醒。
但是手快要搭上湯執的肩,又沒往上放,因為他不是很想碰到湯執,哪怕隔著襯衫。
最後徐升拿起湯執桌上的鋼筆,用筆桿頂著湯執的手臂戳了幾下,湯執終於有醒的跡象,徐升就馬上把鋼筆放回了桌上。
湯執動了動,抬起頭,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一副還在睡夢中的模樣,十分不體面地嘆了口氣,頭東倒西歪地晃,過了幾秒才轉向徐升,問他:“結束了麼?”徐升板著臉,沒說話。
湯執身為臨時的兼職助理,沒什麼職業道德,糊糊地按著桌子站起來。徐升清晰地看到他左臉上來自襯衫袖子的壓印,一定是睡了很久。
“好睏。”湯執對徐升說,而後低了低頭,再仰起來,好像在運動後頸。
“幫我理行李。”徐升冷冰冰地提醒他。
“哦,”湯執好像終於醒了八成,恍然道,“對。”徐升不想再和他,轉身往外走,湯執急匆匆跟上來。不知是睡太久腿軟,還是絆到什麼,湯執突然往前一撲,似乎是下意識地手用力地扯住了徐升的袖子,往下一拽。
徐升被他拽得退向後退,兩人撞了一下。
湯執沒抓到徐升的手臂,但手指關節的熱度還是透過袖子,傳在徐升的皮膚上。
徐升低頭看著湯執,沒說話,他看見湯執鮮紅的嘴抿起來了,很快就鬆開手,好像做錯了什麼一樣,略顯心虛地離遠徐升少許。
徐升的袖子皺了,手臂還留有被布料拉扯的覺,以及一種怪異的熱。
他看了湯執少時,沒說什麼,徑自轉身,又重新向門外走去。
第16章從濱港去通江的路途並不遙遠。
第二天一早,徐升先照例陪徐鶴甫打了兩小時的高爾夫球,又去醫院看了看徐可渝。吃過午飯,才帶著湯執出發。
從高爾夫球車上下來是,徐鶴甫的秘書將他們要見的人的資料到徐升手上。
去往通江的路上,徐升看完了資料,把一沓文件其中的幾頁紙挑出來後,扔給了湯執,要湯執“也看看”,大約是希望湯執做做功課,到時候不要丟人的意思。
這天天氣又是陰沉沉的,自然光不夠亮,湯執打開閱讀燈,安靜地翻閱起來。
徐升要見的人名叫萬和豫,是一位背景頗為神秘的中年男子。
大約在五年前,萬和豫帶著一大筆現金出現在通江,創辦了一間名為德信集團的投資公司。
今年年初,德信上市成功,同時搬進了通江市中心新建的雙子大廈第四十九層。
資料截取了一段萬和豫的人物訪談通稿,稿件中的萬和豫稱,自己挑選雙子大廈第四十九層作為德信的辦公地點,是有用意的。
他喜歡研究易經,認為逢“九”之年至關重要,德信集團在今年——他四十九歲時上市,說明四十九是他要銘記的大吉之數。
湯執歷來對此類神神叨叨的東西敬謝不,看到這裡,不由心生厭倦,費了很大的勁,才控制住將資料還給徐升的衝動,回頭想和徐升打個商量:“徐總,都要看完嗎?”徐升原本在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看了湯執一眼,反問:“你說呢。”湯執只好繼續往下看。
下午一點半,他們進入通江市區,遙遙望見雙子樓時,湯執快把萬和豫的生平背了,閉眼就是萬和豫穿著西裝背心的那張照片。
他抬眼望著雙子樓灰藍的、倒映著天空的外牆玻璃,想把萬和豫的臉從大腦中抹去。
湯執在通江租的小房子,窗戶也可以看到雙子大廈。
大廈的外牆每晚都亮著不同顏的燈,自上而下變換圖案。
湯執可以看很久。
他想他媽可能會喜歡這樣的夜景,因為她喜歡音樂燈光噴泉表演,每年夏天都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