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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找到了能夠從後視鏡看到徐升的角度,他發現徐升用難以察覺的幅度點了點頭。
江言和徐可渝住的那傢俬立醫院在市中心,牆砌得很高,漂亮的樓房和高樹隱隱約約從紅磚後頭出頭來。
湯執以前曾經經過,但從來不曾往裡走。
下了車,徐升沒讓司機跟著,要湯執跟他走。他走得很快,湯執跟著他幾乎得一路小跑。
醫院裡人很少,站在電梯旁的保安替他們按了上行樓層,又向徐升問好。
進了電梯,數字跳到五的時候,徐升突然對湯執說:“你去江言那裡,我去看徐可渝。”這是湯執今天第一次從徐升口中聽見徐可渝的名字。
徐升表現得並不像一個妹妹還在病房的哥哥,他很冷靜,沒有悲痛絕。
“她還在icu嗎?”湯執忍不住問徐升。
徐升只說了“是”。
江言的病房在醫院頂樓的護士臺對面,而徐可渝的病房在走廊盡頭。
徐升先讓湯執等在門外,去裡面和江言單獨呆了五分鐘,才走出來,對湯執說“進去吧”,而後走向遠處。
病房很大,有沙發和電視。
江言躺在上,臉有些蒼白,但神智很清醒,對湯執點頭問好:“湯先生。”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也有少許無力,音量很輕,就像一旦大聲,就會扯到傷口似的。
病是可升降的,或許是因為江言剛才在和徐升說說話,所以板的上半部分抬得很高,好讓他坐得筆直。
而現在湯執進來,江言用不著那麼緊繃,所以按了按鈕,把板降下去少許,半躺著對湯執說:“徐先生說,我不在的這幾天,要麻煩你了。”
“我也教不了你什麼,”他說,“徐先生說的話,你照辦就可以了。”又吃力地拿起放在頭櫃的手機:“我把常用的聯繫人電話都給你。有事可以聯繫他們。還有徐先生這兩個月的程。”江言單手作了一會兒,湯執的手機震了震,收到了一份整理好的通訊錄文件,以及一份程檔案。
“你都存到手機裡。”江言叮囑。江言長得很平凡,但做事穩當可靠,令人信賴。
湯執保存了文件,說“好。”
“徐先生說,管家摔跤了,保姆的領班也回老家了,我問過才知道,廚師也換了,”江言繼續道,“我會讓人來我病房面試,但是可能不會太快……”
“……徐先生說你只會煮粥。”江言忽而對湯執笑了一下。
湯執馬上澄清:“也會別的。”明明是因為徐升昨晚喝酒了,他想讓徐升墊墊胃,才煮了粥,竟不料被徐升解讀為只會煮粥。
“他挑食嗎?”湯執想起來,順口問江言。
江言好似陷入回憶,而後有些不確定地說:“不怎麼挑。”
“和徐董在一起的時候徐先生什麼都吃,”江言說,“在家對食物有些偏好,喜歡清淡的,但是也不挑食。”湯執點了點頭,在心裡記下來。
“湯先生,”江言又叫了湯執一聲,說,“麻煩你了。”湯執看著江言,說:“不用客氣。”他也是有目的的,不是不求回報。
沒有拿到他的報酬之前,就算徐升想趕他走,他也不會走。
江言看著湯執,半晌才點了點頭。
“還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打電話問我,”他換了話題,告訴湯執,“上週的地產拍賣至關重要,雖然……小姐出事,徐先生也幾乎沒有休息。
“不過這周的所有行程,除了陪徐董的幾項外,都已經取消了。下週開始,又會很忙。有一些簽證,你也要提早辦。”他說了些零零散散的要注意的事項,湯執一一記下。
等到把能記起來的都說完了,江言安靜了幾秒,突然對湯執說:“徐先生其實不難相處。”可能因為接收到了湯執眼神傳遞的不敢苟同的信息,他又對湯執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湯先生……”莫名不滿,被害妄想,戒備森嚴,百般刁難。湯執在心中接上。
江言含蓄地形容:“不太一樣。”離開了江言的病房,湯執往走廊盡頭走,拿著手機看了看徐升的今程。
原本要去隔壁市的行程上劃了一條刪除線。
下午沒有什麼事,晚餐也沒有著落。
走廊不算很長,不多時就走到了底,徐升正背對著他,看icu裡躺著的徐可渝。
從湯執的角度看,也可以看到病。但是由於距離隔得遠,徐可渝的顯得很小,被一堆儀器圍在中間,看上去孤苦伶仃。
而徐升站在透明玻璃面前,形單影隻地直直站著。
走廊裡的燈光很溫暖,裝飾得像一間溫馨的酒店,徐升在看玻璃後的徐可渝,可能已經看了很久。
湯執沒有辦法知道徐升在想什麼,只是也不免跟著覺得有一點悲傷。
他走到徐升身邊,也不知該說什麼安他,就問徐升:“徐總,晚飯想吃什麼?”徐升回過頭,垂眼看著湯執。
他比湯執高那麼多,難免會給湯執一些壓迫。徐升有些居高臨下地問湯執:“你做飯?”湯執的同情心走失大半。
“外頭吃也好,”湯執說,接著報了幾個剛從江言那裡得知的徐升願意吃的餐館的名字,“徐總想吃哪家,我來訂位?”徐升考慮了許久,湯執以為他會